又莫约过了一刻,两人已经来到了金铺。
金铺老板正坐在柜台前看着今日的账薄,嘴里还念念有词,应当是在盘算着些什么。
“老板。”清辞率先开口,“想请老板帮我们看一条金手链。”
说着她将手链从怀里掏出来。
那老板没说话,就往她手上的链子撇了一眼。
“老板,这链子上里侧有一个痕迹,似乎是什么印记,是否能请您帮我们瞧瞧。”李椰补充道。
老板又看了一眼李椰,见他长得眼熟,似乎是长安城的捕头。
这才没好气的一把抓过那手链左右瞧了瞧,不耐烦的说,“这些时候,我们金铺的生意都不好,进来不买东西,还拿着别家的金首饰叫我瞧。”
清辞和李椰都不敢做声。
只见那老板瞧了一阵突然问,“你这手链从哪来的?”
清辞连忙回答,“是一位故人的遗物。”
“故人的遗物?”那老板把这手链随手往木桌上一丢,“这链子质地极好,还是足金的,痕迹……倒看不出什么端倪,不过,这种上好的金饰,长安城里也好久不见了。”
说着老板又再次将那手链仔细看了一番,“很多年之前,长安城里有个当铺,曾经出过一批极好的金首饰,倒是与这有些相似,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也不知道那批金首饰是谁当去的。”
“不知是哪家当铺?”李椰追问。
那金铺老板看着桌面似乎在仔细回忆着,“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就在那西街转角口,西街就唯有那一家当铺,应当不难找。”
“谢谢老板。”清辞连忙道谢。
两人顺着金店老板的话,寻到了西街口的当铺,令二人惊讶的是,这间当铺并不大,门也很小,左右不过一人宽,刚好一次只能跨入一个人。
进去之后,里面也十分破旧,当铺的柜台很高但是木头有许多地方都已破旧,看上去应该有多年未曾修缮了,灯光昏暗,唯有头顶吊着的一盏烛灯。
“有人在吗?”李椰试探,清辞则仔细的观察着这里的环境。
“客官要当什么?”一个声音从高高的柜台后门飘来,他似乎没有将脸露出来,又似乎他就在那,只是因为灯光太昏暗了,故而看不清脸。
“我们不是来当东西的,我们是想来请您帮我们看点东西。”清辞试探性的说了句话,眼睛死死盯住那高台后面的一片昏暗。
清辞话方落,那高台后面似乎发出了一点细碎的声音,接着又是一阵令人恐惧的寂静。
李椰见那人不说话又连忙补充,“我带了银子,可以给你报酬的。”
终于那人开口了,“我不要银子。”
“那你要什么。”清辞问道。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观察他们二人,随后开口,“我要那姑娘头上的木头簪子。”
姑娘?为什么她清辞每次办男儿妆都没被人识破。
簪子?清辞微愣,忽的忆起这是昨日夜里魅还给她的。
早上起来时有些匆忙,便顺手拿了这支,本来她今日是想用那小书生给她的银簪的。
而这支檀木簪子不过是她为了扮男儿束发,之前随手在长安街边买的罢了。
“好,我给你。”清辞回答的倒十分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