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韫玉走后,清辞又不放心的往外瞅了一眼。
见韫玉是真的走远了,这才放心的走回屋内。
“砚安。”她轻轻唤了一声。
但是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清辞冷笑一声,“我知道你在我附近,从刚刚上马车开始我就感到你有些不对劲。”
说罢,周围又是一片死寂,清辞依旧不依不饶。
“自从我见到你开始,我就觉得你一直阴魂不散,似乎在窥视我一般,可偏偏每次面对面时你又爱低着头,你总是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旁边,与其说你是跟在韫玉身边,不如说是在监视我的行踪。”清辞顿了顿,转身看向门外,“不是吗?”
此刻,砚安已经出现在了门外,依旧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俯首看着地面,并未抬头看清辞的眼睛,“不知主子深夜找小人,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趴下。”清辞的语气里不带一丝温度。
砚安有些不解的抬头看了清辞一眼,但很快就又迅速的地下了头,恢复了刚才的谦卑模样。
“我叫你趴下,你没听见吗?”清辞再一次说道。
砚安眉头紧锁,最终还是无奈的躬下身子准备趴下。
“慢着。”清辞似乎突然又改变了注意,“你趴下之后,用两只手将上半身支撑起来,胸口不得贴地,我若是看见你贴地了,那到时候便有你好看的。”
砚安默默点头,依照清辞所说的趴在了地上,又将自己的上半身支撑起来。
“不许动,我说动,你才能动。”说着清辞走到窗边坐下,又点起一炷香。
此刻房间似乎静谧的连一只飞蚊的声音都清晰可见,烛台也再一点点消逝,清辞站起来又换了一根新的蜡烛点上,屋内顿时变得敞亮了许多。
清辞看了一眼有些颤动的砚安,似乎现在放一根稻草在他背上他便能立刻到底。
“你若是不行了,便说出来。”清辞冷漠的说道。
“主子的吩咐,小的没有不完成的道理。”砚安的语气依旧冷静。
或是砚安不该说那句话,一瞬间扯动了他全身的肌肉,一滴水样的东西又略微有些黏稠的缓缓滴下。
清辞看准时机,想伸手抹去,一探究竟。
砚安却一瞬间起身躲开了清辞的手。
清辞眯起眼睛看着他,“你流血了。”
“小人没有,那是汗。”砚安站起后依旧是一如既往的俯首姿态。
“你在逃避。”清辞咄咄逼人,一步步缓缓朝砚安走去,“你的胸口是不是有伤。”
“未有,小人很健康,劳主子挂心了。”面对清辞的贴近,砚安缓缓后退着。
“是吗?那么就让我来看看你有多健康。”说着清辞准备抬手,朝他伸去时。
“主子,万万不可。”砚安敏捷的往后一退,这句万万不可极为洪亮,似乎要让这方圆十里人都听见一般。
随后门外就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脚步声。
“半夜三更不睡觉,干什么呢?”韫玉的声音缓缓响起。
清辞瞪了砚安一眼,冷哼一声,算你走运。
清辞正转身准备对韫玉解释没事。
没想到砚安却先开口了,“小姐方才试图将小人的衣服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