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安吓了一跳,手里的弓差点就没拿稳。
“你半夜三更不睡觉干嘛呢?”乙襦睁着一双睡眼惺忪的眼睛,注视着砚安。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砚安冷着脸收起拿在手上的弓。
正巧这时清辞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她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又拍了拍裙摆上屋瓦的灰。
乙襦一眼便将她认了出来,开心的大喊,“主子,你怎么也还没睡。”
“乙襦?”清辞好奇。
见清辞来了砚安忙隐没到暗处,将弓收到草丛里。
“你半夜不睡在这里做什么?”清辞问道。
“嗷,奴婢刚才做梦听见有人大喊流氓,然后突然便醒了,想来,就到这院子里看看。”乙襦说罢,准备回头找砚安却不见他踪影。
清辞不好意思的干咳了两声,见乙襦似乎在寻找什么,就问道,“你在找什么?”
“嗷,是这样的,奴婢刚刚明明在院子里碰到了……”乙襦话音未落,便看见砚安蹲在草丛后面露出了一截衣角。
她便上前一把将砚安扯了出来,笑着对清辞说道,“奴婢方才在院里碰到了砚安,于是便来与他闲谈几句。”
“砚安?”清辞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两个,“你们两个?”
乙襦似乎没听懂清辞那半句你们的含义,便准备开口说,她方才遇到砚安时看他正拿着弓箭守在这里。
可是嘴都还没张开,就被砚安一瞬间抢占了先机,“嗯,是的。”
清辞见砚安说了句是的,更是惊讶了,“真的?”
乙襦不明白清辞在和砚安打什么哑谜,反正两个人就你一句是的我一句真的,都说个半头话,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意思,她只得一脸懵的站在两人中间。
谁知道,砚安下一秒竟然拉住了乙襦的小手,乙襦吓呆了。
“如你所见。”砚安将乙襦的手拉起,展示给清辞看。
清辞瞬间石化了一般,“既……即是如此,乙襦……”
乙襦连忙解释道,“主子,不是……”
“没事。”清辞挥了挥手,打断了乙襦的话,“我还算是一个很开明的主子,没事没事,你们继续,我先回屋了。”
“别啊!主子,你听奴婢解释。”乙襦对着清辞渐行渐远的背影,带着哭腔大喊道。
“拉够了没有,你这个变态。”见清辞已经走远,乙襦没好气的说道。
砚安迅速的放开她的手,面无表情的走到草丛,背好自己的弓正准备离开。
“占了便宜你就想跑啊?你这个臭无赖。”乙襦痛斥着砚安。
“是你毁了我的计划在先,我利用了你在后,也算是我们扯平了罢。”砚安似乎不愿再与她多费口舌径直离开了。
“这……”只留乙襦一个人还愣愣的站在原地。
翌日清晨,因昨日睡得晚了些,清辞起的便也晚了些。
乙襦早早给她备好了温水,用以洗漱。
清辞坐起身子,乙襦则直接把温水端到了她面前,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开口提昨夜里的事情。
“小姐。”这时砚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主子要我问您,是否愿意去花园一絮。”
“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