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清辞发愣的时候,只听门外有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有一个人轻轻叩门。
乙襦放下梳子,匆匆走到门口去看了一眼。
然后回来后小声说道,“主子,是静和身边的芙蕖。”
“让她进来吧。”
“是。”说着乙襦便转身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了。
芙蕖端着一个玉盘,盘子内累着一些糖球子,犹如一个小山包一般,看的出是用心摆出来的。
“这是我们家小姐送给您的糖球子,还望您能笑纳。”芙蕖低着头说道。
清辞给乙襦使了个眼色,乙襦便走过去接了那盘糖球子,放在了一旁的木桌上。
“那奴婢芙蕖,便先告辞了。”说着,芙蕖就准备退下。
“慢着。”清辞突然说道。
芙蕖的身子突然僵住,“不知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清辞将站起身子,走到桌边,取了一颗糖球子,放在掌心看了看,然后用手将裹在山楂上的糖粒,一点点剥掉。
“主子,你这是做什么,你刚留了葱油似的指甲三分,可莫要掰坏了。”乙襦忙上前说道。
清辞没有回答她,只是将剥掉糖粒的山楂递给芙蕖,然后低声道,“你把这个带回去给你们家小姐,告诉她,长安的糖葫芦和蜀州的糖球子,心都是一样的,只是皮囊不一样而已。”
芙蕖结果那颗山楂,却没有说话。
“我知道的,她知道的,二姨也知道。”清辞又说道。
芙蕖抬眼冰冷的扫视了清辞一眼。
“别忘了,顺便帮我谢过你们家小姐。”清辞说罢笑了笑,“我会好好享用的。”
看着芙蕖离开的背影,清辞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寒意。
“主子,您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乙襦好奇道。
“去把这个倒了,切记不可食。”清辞看着那一盘糖球子对乙襦说道。
“是。”乙襦还纳闷着,但既然清辞如此说了,大概是没有要向她解惑的意思,便只好拿起那盘糖球子从后门走了出去。
昨日夜里,二姨对她说的话她明白,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日她遇到静和之前,撞到的人,应该是懿璇身边的青衣。
昨日晚上见到青衣时她便一直觉得眼熟,现在想来,便是了。
那日青衣一直躲在墙后听完了她与静和的对话,所以她与静和的身份,她都知道,而懿璇,应当也知道了。
懿璇的话的意思就是,她与静和虽然皮囊是不一样的,但是内在都是一样的,身份都是虚假的,都欺骗着庭誉和其他人。
清辞把剥了糖粒的山楂拿给静和的意思就是告诉她,现在她们都是一样的。
既然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便是一条船上的人,她若是识趣,便不要在费力想着与她作对,不如都歇下吧。
毕竟,她来此处,为的也不是与她斗智斗勇。
清辞觉得,若是还要花心思去对付静和的小心思,怕就是有些浪费时间了。
“主子。”此时乙襦回来了,见清辞还坐在那里似乎在思忖着,“奴婢已经处理好了,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吗?”
“一会,我们去藏猫儿吧。”清辞开口道。
“藏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