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辞明白,此刻韫玉不能说话,若是隔墙有耳听见了,告了庭誉去,就不好了。
清辞接过银针,韫玉从后面环住她,握着她的手,轻轻将针扎在了懿璇的手腕处。
只见银针开始逐渐变黑,随后由黑转紫,最后似乎有些微微透出乌红色。
清辞有些发愣,不知是为何。
韫玉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根在咬似的,与她耳语道,“马钱子碰到银针会显现出红色,这说明她体内真的含有马钱子。”
清辞微微皱眉,“所以……马钱子是什么。”
“马钱子,俗称断肠草,别名番木鳖。”韫玉回答道。
“番木鳖?”清辞皱眉。
“食用过后会由于强直惊厥反复发作而造成衰竭与窒息。”
清辞突然扭头看着韫玉,“你怎么连这都知道?”
韫玉笑了笑,“凡事都略知一二,才能临危不乱,你要多读书。”
清辞翻了个白眼,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有心情嘲讽她读书少。
“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看着吧,我先回去了。”清辞气鼓鼓道。
“行。”
清辞微惊,其实她刚才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韫玉答应的这么爽快。
“回去路上小心,我让砚安带你回去。”韫玉说着帮她拢了拢衣袖。
韫玉将她送出门外时,清辞突然回头,就盯着韫玉一直看。
“看什么?”韫玉不解。
“琼林到这个家里来住,应该也是想要嫁给你吧?”清辞问道。
韫玉嘴角轻轻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或许是因为韫璟。”
“你可真是个抢手的香饽饽。”清辞啧啧两声。
不知为何,春日里,今夜的风却格外寒凉,清辞裹着衣袖,紧紧缩着脖子,生怕那些寒凉之意趁着她不注意之时,钻入她的衣袖。
“主子,你可回来了。”乙襦远远瞧见清辞清瘦的身影,就连忙跑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件薄披风,就手给她披上了。
“主子,这两日怕不是要倒春寒了,主子要注意保暖。”
“谢谢。”清辞似乎有些恍惚。
“主子……你跟奴婢有什么好谢的?”乙襦见清辞对自己如此客气,当真是吓坏了,生怕清辞不要她了。
“对了乙襦,今日上午芙蕖端来的那个盘子,可否还在。”清辞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
“盘子……”乙襦回忆道,“应当还在,我还未来得及收拾。”
“那便好。”清辞似乎放下心来。
“对了主子,方才青衣来送了一个檀木盒子。”乙襦突然想起来了。
“青衣……?”清辞微微皱眉,反复念叨着,“青衣……”
“青衣……怎么了吗?”乙襦不解,“青衣就是懿璇的大丫鬟呀。”
“对……”清辞突然驻足,似乎在思忖。
“主子,外头凉,不如进屋说吧。”乙襦担忧的看着她,清辞的面色极为不好,看起来格外疲惫。
“乙襦,青衣……”
“嗯?”
“青衣刚才是不是一直不在场。”清辞问道。
乙襦努力回忆道,“似乎是的。”
“刚才懿璇是一个人来,从她出现到结束,青衣都没有出现。”清辞的目光突然变得冷峻,“她是什么时候送的檀木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