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辞咽了咽口水,听见庭誉的脚步似乎要靠近可是又突然没了声音。
“估计是耗子,父亲不用在意。”是韫玉的声音。
清辞一瞬间松了一口气,但是转念一想若是让韫玉发现了自己现在这副摸样,倒是也不大好解释。
“耗子?”庭誉微微皱眉,“这里岂能让耗子横行。”
眼见庭誉的脚步声已经停在了清辞所处的柜子门口,清辞的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父亲。”韫玉的声音突然响起,“我来吧。”
庭誉没有回答,似乎是默认了,然后退到了一旁。
清辞贴着墙,闭上眼睛,在心中默默祈祷,可终究柜子门还是被打开了。
长期未见光亮的清辞,此刻被猛地撒入柜内的光线刺的有些不适。
清辞见开了柜门却半天没声音,便小心翼翼的睁开眼,于是霎时间,她与韫玉四目相对。
韫玉正蹲在地上,半弓着身子,一只手撑着地面,一只手扶着半开的柜门看着清辞。
清辞先是愣了愣,然后尴尬一笑,朝韫玉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
韫玉愣了片刻,随后伸手一把将清辞掩面的黑巾扯下。
清辞慌忙用手捂住脸,不敢看他。
“是什么东西?”庭誉见韫玉半天看着柜子里面却不作反应便好奇。
韫玉感受到庭誉似乎要靠近,连忙把柜门关上。
黑暗再次来袭。
“就是耗子罢了,屋里长期未曾除过耗子了,是该好好清理了,耗子脏,父亲就莫要看了。”韫玉十分冷静,听不出一丝撒谎的痕迹。
“也罢,今日我便就同你交代这么多,明日你好好准备一下。”庭誉似乎是有些疲惫了。
“是。”韫玉回答的十分恭敬。
临行之前,庭誉站在屋门口回首道了句,“早点休息,莫要跟那耗子闹的太晚。”
“是,儿子明白。”韫玉的嘴角勾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清辞躲在柜子里听见庭誉的声音似乎已经有些远了,便犹豫着要不要从柜子里爬出来。
韫玉并没有慌着让清辞出来,只是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开始看起了书卷。
清辞见外面没了动静,就小小翼翼的推开了一条缝,偷偷看了一眼韫玉。
韫玉看的很认真,并没有回应清辞投来的目光。
清辞这才慢慢的从柜子里爬出来,抖了抖身上的灰,不时还偷偷瞥一眼坐在那闲情雅致的韫玉。
见清辞差不多也整理好了,在了韫玉对面坐下。
他这才放下书卷,看着她。
清辞顿时有些心虚的移开目光。
“我一开始想到会是你。”韫玉还是忍不住轻笑了,“可没想到你会如此狼狈。”
清辞快速的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若是想入我私房,大可走正门,我恭候。”韫玉笑着将她束发的簪子扯下,一瞬间青丝如瀑,倾泻而下。
“你做什么?”清辞忙想去抢那簪子,可是无奈韫玉一站起来,她便无论如何都够不着了。
“去吧衣服脱了。”
“什么?”清辞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眼睛看着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