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想知道,也不重要。”清辞回答道,“你若是真的厉害,根本就不需要问我你叫什么,我便一早就会知道你叫什么,在我这里,没有本事的人,都不配拥有姓名。”
“那你告诉我琼林算什么厉害人物?”
“知府留不留她住,是知府的选择,她能不能让知府留下她,是她的本事。”清辞弯下身子看着她道,“如今她能住在知府,那便是自有她自己的本事。”
那女子不屑的看了一眼清辞身后的琼林,没有说什么,冷笑了一声。
“我们走吧。”清辞对着身后的琼林说道。
琼林轻轻点头,两个人就缓步离开了,独留她一人在地上坐着,她恶狠狠的盯着清辞远去的背影。
“琼林,我想向你打听点事。”等二人来到内室休息时,清辞这才开口问道。
内室坐了好些官家子女,方才娇嫩的膝盖都给跪在地上了,眼睛也哭肿了,他们的侍女不是给她们揉膝盖,就是帮她们敷着微微红肿的双眼。
“你问。”琼林和清辞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
“静和来知府住着,也不是短短几日了,她从不跟家里往来书信吗?”清辞问的看似无意,却实则有心。
琼林轻笑,“自是有的,莫约两月一次,下一次大概就在一月后的此时,想来那天正好也是上元节。”
“上元节?”清辞若有所思。
此刻韫玉方忙完,正准备去寻了清辞,砚安突然的出现,韫玉只得停下步子,“何事如此匆忙。”
砚安见四下里无人,方才凑近韫玉耳旁,一手挡着,轻声道,“说是方才清姑娘动手打了三姑娘一巴掌。”
“三姑娘?哪家的三姑娘?”韫玉问道。
“就是静和小姐她们家的。”
“嗷?”韫玉略带笑意,“那当时可有人替她说话。”
砚安似乎思考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倒是未有,清姑娘似乎强势许多。”
“那便不必再管此事了。”韫玉开口道。
砚安略惊,“可若是此事闹到了庭大人那里,该要如何解释?”
“我一力承担。”
“是。”砚安垂首,又恢复了往日的谦卑模样。
“对了。”韫玉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砚安道,“今日二姨办丧,我总觉得缺点什么。”
“主子觉得缺点什么?”
“缺点陪葬的。”韫玉思索道。
“主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砚安答道。
“前两日似乎有两个侍卫夜闯书阁。”韫玉说这句话的时候面色毫无波澜,“杀了吧。”
“是。”砚安回答。
夜闯书阁……为何要杀?砚安不解,他犹记得顶多罚个几杖也就罢了,于是他又迟疑的再一次开口,“主子何须取人性命……小的记得夜闯书阁,按知府的戒律大多是杖责……”
“那就杖责,杖责到他没有呼吸,没有力气再去抓着别人的腿乱挥。”韫玉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毫无温度。
砚安不禁背脊发凉,韫玉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冷漠了。
此事莫约与清辞又有些不可告人的关系,砚安心里明白,便也不敢再多嘴些什么,既领了命,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