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去懿璇屋中,她面色不好,也跟我说了她早有症状,头晕乏力,没有食欲,身体不济,这些都是马钱子中毒的症状。”
“主子的意思就是说,其实懿璇早就中了马钱子的毒。”乙襦这才恍然大悟,“可是奴婢还是没明白,这下毒之人到底是谁?”
“或许是静和,也或许不是。”
“可是主子不是说糖球子里无毒吗?”乙襦彻底傻眼了。
“明日随我去个地方,你自然就会明了,现在一时半会,跟你这个榆木脑袋也讲不清楚。”清辞叹了口气。
“嗷。”乙襦委屈的叹了口气,这才缓缓退出门外。
乙襦刚退出房间一回头便看见砚安杵在后面,吓了她一跳,但是仔细看来又总觉得此时的砚安有些奇怪,这个砚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色,“砚安?你这么晚来有什么事?”
“他”抬头看见乙襦,便笑着说道,“找你们主子有点事。”
乙襦见“他”说话语气如此随性,还带着笑意,便觉得“他”有些不正常,“你莫不是傻了,还是疯了,说话语气奇奇怪怪的,还是今个受了什么刺激?别隔壁家的小姑娘拒绝了?失恋了?嗐,没关系的兄弟,我觉得失恋是常态,主要是你长的也一般般,条件……也就那样吧,你要是再好看那么一点点,或许就不会被拒绝了。”
“他”生硬的笑了笑,没有回应乙襦,不知道为何,自己就是被莫名其妙的羞辱了一顿。
“不能进去啊,我们家主子休息了。”乙襦说着就扯着她往外边走。
“哎,好好好,我不去,你莫要扯我。”“他”不耐烦的将乙襦甩开,见乙襦没回头,“他”便一闪身消失了。
乙襦见“他”不情不愿就也没再纠缠,自顾自走了几步,见着不远处另一个砚安迎面朝她走来,她便愣住了,回头一看,又不见有人。
砚安见她一脸疑惑,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就上前问道,“怎么了?”
“闹鬼了……闹鬼了……”乙襦指着砚安的鼻子十分惊恐。
那人回头见乙襦没有追过来,便轻轻一跃便溜进了清辞的屋内。
清辞本都要睡着了,听见似乎有细碎的动静,便睁开眼,突然回首,一手抓住了那人的胳膊。
“哟,几日不见就生分了?”她摆脱了清辞的束缚往清辞屋里的桌上一坐,右腿翘在左腿之上,压住了自己的左腿根部。
“魍?”清辞将床头的蜡烛重新点起,这才看见魍的面庞。
“这会子认出我了?”魍笑了,“我说,你那个贴身婢女是不是脑子有包啊?”
魍想到自己上来都还没说话就被乙襦戏虐了一番,当真是生气。
“怎么了?”清辞不解。
“你也是瞎了眼了,怎么选个这样的丫头跟着你,啧啧啧。”魍不断摇着头,“与你母亲相比,选人的眼光确是差了些。”
清辞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眼前的魍,她胸口上的伤已经愈合了,此刻清辞竟有些分不清她到底是敌是友。
魍似乎看透了清辞的想法,“我不是你的敌,也不会是你的友,不用想了。”
“你来找我做什么?”清辞沉声问道。
“明日我打算回莲花坞了,路过此处,特意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