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玉的话,清辞愣是没忍住,眼珠子扑腾扑腾就往下掉。
玉见她忽的又哭了,一瞬间便慌了神,连忙去替她擦了眼角的一抹泪,然后匆忙开口道,”可是我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的你恼了?”
清辞摇了摇头,然后淡淡开口道,“今夜是晚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我明日还要晨起干活,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玉见她似乎一脸认真的模样,自是明白没有再挽留她的余地,便点头,松了她的手,目送清辞一路回去。
清辞径自回了屋之后,心下里依旧久久难以平复,又辗转反侧了许久才缓缓入眠。
翌日清晨,清辞早早下了床,一夜无眠,铜镜里的小人很是憔悴。
清辞叹了口气,猛的将脂粉往脸上扑,却不巧将乙襦弄醒了来。
乙襦见清辞醒的早,便一脸惊讶道,“主子怎的今日起的如此早,可是昨夜未曾睡好?”
清辞谈笑摇了摇头,然后开始给自己梳妆,“我没事,你放心。”
乙襦这次松了口气,然后又一脸关切道,“主子昨日做工,是否忙到很晚,腰间都很疼吧?今日我定然会多加帮助主子的。”
“无事,你不必担心我,你一副小丫头身骨,还是我来罢。”清辞说到。
乙襦有一瞬的恍惚,眼前这个丫头分明也不过就是个方过十五的少女,怎的说话总是如此老陈,俨然一个经历过许多事实浮沉的模样。
清辞隐隐感受到了乙襦的目光,顿时觉得有些不自在,然后微微皱眉道,“总是盯着我做什么?”
“啊?”乙襦方回过神来,“无事,就是觉得主子厉害,内心里头当真是由衷的佩服。”
清辞忍不住笑了,“你惯会油嘴滑舌。”
乙襦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二人方来到昨日的院里,就见那老嚒嚒远远朝她们走来。
清辞冷漠的盯着那老嚒嚒不曾言语。
乙襦则是依旧怕的很。
老嚒嚒来了后先是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乙襦和清辞瞧了许久,然后才缓缓开口道,“你跟着我过来。”
清辞明显感受到那老嚒嚒在同自己讲话,便缓步上前。
等到了无人之处,老嚒嚒方才开口问道,“昨日那些个木头,当真都是你搬的?”
清辞点头,却不说话。
老嚒嚒的脸顿时变的难看极了,然后憋了好久才开口说话,“主上说了,你做工有嘉,今日赏你不必工作了。”
“你说什么。”清辞以为自己听错了去,却未曾料到竟是要赏自己。
“就是说你现在便可回去歇下了。”老嚒嚒一脸不悦的说到,又鄙夷的看了清辞一眼道,“但,倘若是让我发现了你之前做的那些活是有猫腻的,我定不会放过你。”
“老嚒嚒放心。”清辞淡笑,“不过你说的主上赏我,说的可是云虞?”
“自然,不然我们莲花坞,还能有第二个主上不成?”老嚒嚒似乎不想再与清辞说些废话转身便要走。
清辞便遥远的喊了一局到,“那便谢过你们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