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睿渊出现在洗手间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谁丑?谁暴力?”
邵锦初从镜子里跟他对视了几秒,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毫不犹豫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丑,我暴力。”
“哦,还挺有自知之明。”
见她一脸不甘心的恨不得把牙刷咬碎,谭睿渊没忍住笑出了声。
指关节在门上敲了敲,“动作快点,真要迟到了。”
邵锦初从镜子里看着谭睿渊离开的背影,心中十分懊悔。
也不知道当初她抽什么风,非要跟这家伙一起去读一年级,明明当年她才四岁啊,读不读书又有什么关系!
现在好了,天天被管着,除了学习学习还是学习。
从镜子里看着自己还有点婴儿肥的脸,咬着牙刷含糊不清的骂了自己一句,“蠢啊!”
等她洗漱完出来,谭睿渊已经帮她拿好今天要穿的外套,鉴于被吵醒的郁闷,邵锦初故意跟他唱反调,“我今天不想穿这件。”
说罢就绕过他准备自己去找一件外套,结果人还没走到衣柜前,就被一只手拽住刚扎好的马尾辫,“就穿这件。”
“嗷!你能不能对我的头发温柔一点!!!”
谭睿渊没理她,把自己找来的外套直接丢她脑袋上,“不能。”
他弯腰提起邵锦初的书包就往外走,刚走到院子里,一只黑白相间的喜鹊飞了过来,最后停在他肩膀上。
“荷包蛋,早上好。”
“叽。”
荷包蛋用毛茸茸的头蹭了蹭谭睿渊的脸,而后叫着飞进屋里,很快就传来邵锦初的痛呼声。
谭睿渊走出院子把自行车扶正,扭头看见匆匆忙忙冲出来的邵锦初没拉外套拉链,眉头微皱,“拉链拉上。”
“荷包蛋别啄我头发!”邵锦初郁闷的把对她头发情有独钟的荷包蛋挥开,见谭睿渊脸色低沉,默默把拉链拉上了。
她真的真的不是怕谭睿渊,就是烦他的唠叨!
比她最近更年期了的爸爸还要唠叨。
伸出手,“书包给我。”
谭睿渊的视线落在她空荡荡的脖子上,“回去拿围巾。”
“不用,我真的不冷!”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那么冷,邵锦初踮起脚尖,毫不犹豫把手贴到谭睿渊脸上,冲他翻了个白眼,“感觉到没?我手跟小火炉一样。”
“是,脾气也跟小火炉一样。”
“你脾气才跟小火炉一样!”
知道她真的不冷,谭睿渊也没强求,把两个书包都递给她,握着车把坐上车,“快点,要迟到了。”
“急什么啊,我书包都还没背好。”
邵锦初背着一个书包,提着一个书包,揪着谭睿渊的衣服上了自行车后座,手环过去,“驾!”
“别找打。”
“……你就不能学学璇儿她竹马吗?对我温柔点会死啊!”
“会。”
邵锦初郁闷的隔着衣服掐了把他的腰,嘴里还在催,“你不能骑快点吗。”
理直气壮的劲儿,仿佛刚才拖拖拉拉的不是她。
谭睿渊唯独掌心怕痒,被掐了也毫无感觉,该骑多快就骑多快,丝毫没被身后一直在捣乱的人给影响。
二月中旬,雪刚停没几天,地上还残留着积雪,他没敢骑太快。
结果到学校还真就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