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夕月到家后,顾不得整理梳洗,打开电脑便在各种渠道上搜索梅管彤说的这次事件。”在几个微博小号下,宁夕月看到了一些医疗资料,但是完全不够她做出任何初步判断。由于基础资料不够,宁夕月只得联系梅管彤,希望她能把他男朋友的联系方式给到自己。
宁夕月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检索和筛查资料又用了三个多小时。所以当梅管彤在睡梦中被电话铃声惊起后,两个人的对话全程都不在同一频道上。
“管彤,有些事儿我必须跟你男朋友核实一下,你能把他微信给我或者把他电话号码发给我吗?从现在的情况看,有点着急,我必须尽快向他问清楚。”宁夕月一听梅管彤接起了电话,便一股脑的说道。
“我说,好兄弟呀,我该夸你反射弧太长,还是感谢你大半夜地为我操心、连觉都不睡啊?你不用担心啦,我虽然是母胎单身,不过今天你走后,那帮小兔崽子已经逼迫我跟我师弟视频通话了十五分钟,目的就是为了帮我把把关。不过你这为了我担心到大半夜都不睡觉的精神,真真是感动了我。老铁,谢谢~你放心,男人如衣服,姐妹如手足。无论如何,你在我这儿的地位永远都不会变的。”
啊?大半夜?宁夕月将手机从耳边拿开看了看时间,才发现已快凌晨3点了。瞬时,宁夕月为自己的鲁莽而感到抱歉。大半夜地打扰别人的清梦,确实不对。可一想到手册中记载的那些有关的信息,宁夕月咬了咬唇,继续解释道:
“额,管彤,你理解错了。我是想了解一下——”
“哎呀,夕月,你就别不好意思了。我师弟下周末来B市看我,到时候我带他见你,让你当面帮我审核审核啊~”
一听梅管彤说她师弟要来B市,宁夕月十分紧张的喊道:“不行!”
于公于私,宁夕月都是强烈反对的。
“啊?为啥?”本就有些迷迷糊糊的梅管彤问道。
宁夕月十分想这样回答梅管彤,但这不是一个严谨学者应该有的态度,毕竟她连初步科学资料都没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梅管彤的宁夕月,有些慌张地自问道:“为什么呢?”
困糊涂的梅管彤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瞬时觉得自己脸有些发热,结结巴巴地说道:“你放心啦~我俩刚——成为男女朋友——你担心的事儿——不会发生的。我不傻,不会这么轻易被人——骗色的。就这样,很晚了,睡吧。”
十分羞赧的梅管彤胡乱挂了电话,留下宁夕月满脸问号地看着窗外。宁夕月实在不明白她自己担心的事情为什么一定不会发生,而梅管彤说的“被骗色”又是什么鬼?不过宁夕月并没有发太长时间的呆。虽然没要到梅管彤师弟的联系方式,但是她还是有许多工作要做的。比如,手册中有些记录她完全看不懂,还需要仔细研究。
希望自己能找到办法应对那最坏的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这个夜晚不只宁夕月一人在挑灯夜战。好比她见都没见过的对门新邻居,这一晚上也没闲着。
“哥,这是第几了?”仅穿着平角内裤,带了个圣诞老人帽的小青年有些无奈地问道。
“啰嗦什么!让你干嘛你就干嘛得了!”刚在卫生间绑住一个人的哥哥活动了一下有些扭到的右手腕,面无表情地走出来。
仔细一看,这不就是在贵州祖产房屋内,被宁夕月误认为打手的那兄弟俩吗!灯光下,这两兄弟的相貌看起来还真是一模一样,都是一副素人脸;那人畜无害的样子,在人群里随手一抓便是一大把。若非说两人之间有什么不一样的,只能说哥哥更壮实一些。
弟弟听哥哥这么一说,有些蔫蔫的坐在沙发上,顺带踢了一脚绑在沙发旁的人。“床下绑人、沙发绑人,橱柜里塞人,现在卫生间都绑了人!我的天呢,哥,难道以后连蹲厕所我都不能拥有片刻宁静吗?我不要让变态看我嘘嘘!”
当哥哥的越来越听不下去,随手拿起用来堵嘴的碎布,走到弟弟面前将破布死命塞进弟弟的嘴里。顿时,哥哥觉得世界安静了,真好。
从嘴里拿出破布,弟弟痛苦地“呸”了几声,顺带又踢了脚边被绑住的人。
“还笑,看不见、说不出话的你们,也就剩耳朵能用了吧。要不要小爷现在把耳朵也给你们处理了!”
被踢的人一听,立马老实了。
“哼,我看你们还能笑到什么时候。别忘了,我们可是有执行'净化'权的人。像你这种路人甲,把你‘净化’到彻底消失不要太容易,好吧~”
即便是在表示要抹杀一些人的性命,弟弟仍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唇间露着八颗十分方正的牙齿,嘴中却飘出只有恶魔才会说的话。取人性命的行径在弟弟的口中就好像摘下一朵鲜花般自然。被弟弟踢了两脚的人吓得往后蹭了蹭,不自主的哆嗦起来。
“切,都是胆小鬼。”弟弟满脸鄙视地看了那人最后一眼,便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没过多久,被留在客厅的手机响了起来;五秒后,哥哥衣着整齐的先弟弟一步接起了电话。
“是,一切正常。收到,我俩一定会准时行动。”
简短的沟通后,对方先一步挂断了电话。弟弟贴上来开心地问道:“是不是耗子?要我们开始净化行动吗?什么级别的呢?”
望着弟弟一脸期待的表情,哥哥略微皱眉道:“今天凌晨四点,对几个进行初级净化,记住只是初级净化,不要做多余的事儿。”已经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接起了电话。
一听是“初级净化”弟弟十分失望,不过也没说别的。兄弟俩沉默了几秒钟便各自回屋了。
而那挂断哥哥电话的耗子,抬头看了一眼宁夕月那虽然挡着窗帘但仍亮着灯的卧室后,开口嘱咐驾驶位上的人:“走吧,今晚也该做个了断了。”
一辆超豪华轿车便悄悄地驶离宁夕月所在的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