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宫绍羽累的直喘气,随便找了个阴凉的地方打算歇歇脚。
簌簌头顶上的树叶动了动,宫绍羽耳朵竖了起来,抬头望了望,没有东西。
皱了皱眉头低头继续擦汗。
簌簌什么东西?宫绍羽抬头望去,只见头顶上一颗大果子掉了下来,重重的砸在了宫绍羽的鼻子上。
宫绍羽!!
“我艹,谁干的?”捂住鼻子直叫唤,天哪?流鼻血了。
那边听到惨叫声的顾理跑了过来,看到宫绍羽捂住鼻子跳脚,正想要问发生了何事?只见树上又掉下来了只鞋子。
啪叽的一下掉在地上了,掉在地上时还弹了一下。
顾理??
“咦?是砸到人了吗?”
树上传下一道熟悉的声音,树下两人抬头望去,发现福宝趴在树干上睁着大眼睛往下瞅。
看到顾理两人随即一愣,咦理哥哥怎么在这里?
“羽儿发生什么事了?”顾潇荷在那边喊到。
“没事娘,就是树上突然掉下了一颗果子,被砸到了!”宫绍羽捂住鼻子说到。
顾理靠近树前抬头看着树杈上的福宝有些疑惑的问道。
“福宝你怎么会在这里?还爬到树上去了?”
“我是被我娘送到这里的,会在这里住几天”福宝伸着脚在树干上摸索,打算抱着树干溜下去。
“唉!你别动,小心掉下来”顾理看着被福宝压弯的树干,一抖一抖的深怕这树干劈叉了,连人带着树干一起掉下来。
福宝抱着树干往下挪,宫绍羽捂着鼻子抬头看着福宝的高危险动作,心里也是一紧这丫头胆子太大了,话说这个时候的果子能吃么?
“慢点,我们在下面接你”宫绍羽捂住鼻子上前两步喊到。
刺啦一声,顾理有种不祥的预感,此时还在树干上的福宝心里一紧这树干好像
刺啦啦一声只见一节粗壮的树干上骑着一个少女从天而降,重重的砸了下来,顾理看着自己离树干的距离和宫绍羽离树干的距离,同情的看着自家表哥,心里默默的说了句:你表哥自求多福吧。
顾潇荷刚刚走到顾理身旁,只见一个大树杈子砸了下来,一个姑娘便落在了自家傻儿子的怀里。
顾潇荷惊呆了这是自己未来的儿媳妇?
宫绍羽趴在地上身上坐着正揉脑袋的福宝,丫的这丫头是吃啥长大的,砸死他了。
顾理赶紧上前将福宝给拉了起来,上下看了看,没有受伤,只是脏了点。
“有没有伤到哪?”顾理将福宝头顶上的树叶拿了下来问道。
“不疼,还舒服的”福宝边整理衣袖边说。
还在地上口吐白沫的宫绍羽“”
一旁的顾潇潇荷上前将顾理挤到了一边,和善的将福宝拉了过来,仔细看了看,嗯!模样清秀,行为举止不做作,能爬树看起来身子骨还算不错。顾潇荷点点头,表示满意。
福宝被顾潇荷弄的摸不着头脑,这位夫人为何对着她露出如此笑意?
“不知姑娘今年芳龄多少?可曾婚配,家住何处”吧啦吧啦福宝一觉懵逼听着顾潇荷吧啦吧啦说个不停。
这边的顾理将被砸的口吐白沫的宫绍羽从树干底下给掏出来,便听见自家姑姑说的话。
这话是媒婆应该说的吧?
“娘,你吓着小宝儿了”宫绍羽扶着腰无奈的打断了顾潇荷。
谁知顾潇荷一听宫绍羽的话,更加激动了,“小宝儿?你叫小宝儿?”儿子这是连人家乳名都叫上了?
“呃,夫人我叫林岑深,小名福宝”福宝将手从顾潇荷手中抽了出来,抓的太紧了。
“福宝,好名字,一听就是个有福气的,本夫人第一次看到你呀!就很喜欢你,就是不知该到姑娘可否有婚配,你看看我这儿子怎么样?”顾潇荷说着将正在揉腰的宫绍羽一把拉了过来说到。
顾理!!
福宝“”
懵逼的宫绍羽感觉自己的腰又被扭了,一转头便看见顾理的眼刀向他刺来。
宫绍羽“”
“不不”
“不不”宫绍羽和福宝两个人一同摇头,疯狂摆手。
一旁的顾理黑着脸看着两个人看他们要怎么解释,话说姑姑从哪里看出来自家表哥同福宝是一对的,明明自己更般配好吗。
想到这里眼刀嗖嗖的刮向宫绍羽,成功接收到眼刀的宫绍羽嘴里苦,心里更苦,自家娘没事添啥乱呀。
福宝手里捏着果子,同顾潇荷,顾理,宫绍羽三人走在小道上,正摸索着往山下走,一路上宫绍羽是好说歹说顾潇荷嘴里说这两人是朋友,眼神揶揄明显不信,看着快要原地爆炸的表弟。
宫绍羽咬牙一狠心将陈家小姐姐给搬了出来。
福宝手里的果子都被吓掉了,宫大哥这是喜欢陈家小姐姐?
顾理看着更加激动的顾潇荷嘴角直抽搐,表哥这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安抚好自家娘的宫绍羽觉得生无可恋。
几人循着小道一直走却依旧到不了头,眼看太阳都要下山了,还是没有找到出去的方向。
正当几人焦急不已之时,一位小沙弥出现在了眼前。
和善的说到“各位施主请随小僧来”
几人随着小沙弥在林中徘徊许久终于看到了寺院的大门。
成功将四人带到目的地的小沙弥拘礼便离开了。
幕间,顾理躺在床上微闭着眼睛,想起禅房中悟能大师说的话,心里边是突如其来的烦躁,事实上从他第一次做梦梦到那方仙境的时候,他就有预感这一生怕是要深陷那看似虚无却是真实的梦境之中了,
微微睁开眼睛,望着窗外皎皎明月,顾理深深吐了口浊气,眼中闪过迷茫与无措。
此时国师府外墙一道身影从墙上一跃而下,身影一晃便进去了一间书房中。
“拜见尊上”来着正是穆冰。
主位上一位锦衣男子纤细的手指缓缓的揉着太阳穴,微微闭着眼睛。
缓缓吐出一个字来。
“说”
穆冰由始至终未抬起头来,单膝跪地。
“尊上,小妖体内的魂魄要压制不住了”穆冰有些羞愧说到。
主位上的锦衣男子手中动作未变,就连语气都没有任何变化。
“压制不住就让他永远消失”
穆冰一怔,低下的头颅让被人看不清此时他紧紧抿着嘴。
穆冰迟迟未说话,锦衣男子睁开了眼睛,放下揉着太阳穴的手,支着下颌骨说道。
“你在心软什么?代替他不是你自己决定的吗?现在你有机会了可以做决定了”
穆冰缓了缓脸色,半晌才说出一个字。
“是”
锦衣男子勾起嘴角,眼眸微动。
“心慈手软只会让你万劫不复”
穆冰身影一顿。
“下去吧”锦衣男子重新支起了手,揉着胀痛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