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信件,一些关于男子写给女子缠绵的书信。”黄孟庭对着柳含娇道。
柳含娇听完,甚为震惊,问道,“莫非女子出走,乃是因为私奔?”
黄孟庭点零头,应道,“正是,男子乃是大富大贵之家,自然买的起绫罗绸缎给这死者。再了,你也验了尸了,意外溺水与被杀后扔到水中差别甚大,确系为溺水,那你觉得,这还有什么蹊跷吗?再查下去,陈璞玉已死,这私奔一事若是爆出,你让那老农还如何活得下去,定会被人指指点点,教女无方。”
“可是,虽非是被杀后溺尸,也可是被别人推在河里,或是,其他的原因,凡种种可能,都应该清查一遍,以免有漏。”柳含娇道。
“谁要杀她,这只是你的猜想臆测罢了,何必把一桩意外想得如此复杂呢,娇娇。”黄孟庭道。
“可,总该查查情夫是谁?”柳含娇话的有些激动,黄孟庭抬头看了她一眼,有些严肃。柳含娇见如此,立马便住了嘴,又声的道,“我只是觉得,案件结束得有些突然。”
“案有轻重缓急之分,舅舅明白,这阵子,你帮助舅舅,帮助府衙众人解了几桩大案子,你这瘾未褪去,见着命案就以为有什么隐情,舅舅也明白,但此案已结,勿再多言。”
柳含娇没有再话了。
“我听闻陆侯爷明日便要启程回都了,这么突然,可是为何?”黄孟庭问道。
“据是前阵子见到了一个从吴县来的人,跟着相公了什么话,之后便打算回都了。”柳含娇回想道。
“什么话?”黄孟庭好奇问道。
“我也不知,相公他也不与我听,我也猜不着。”柳含娇道。
黄孟庭垂眸深思,思了片刻后,又是一幅慈爱的模样,对着柳含娇道,“那你怎么不好好的去收拾一下,你不也要随他回去了吗?”罢,伸手拉起了含娇的手,轻声道,“娇娇啊,你已嫁作人妇,需得知礼守礼,莫因侯爷疼爱你,便不知高地厚,知道吗?”
柳含娇听罢,这才点零头,应声道,“娇娇知道了。”
“嗯好,那你就退下吧。”黄孟庭开口道。
“娇娇告退。”柳含娇施了一礼。
春喜阁
“当日柳含娇查案查到了春喜阁去,是否发现了什么?”徐邑道。
“并非,只是当时觉得有两人可疑,才跟了去,以为是一桩拐卖少女的案子,便装作舞姬到两男子中打听情况,最终查明,那两男子只是嫖客罢了。”黄孟庭道。
“徐公子,其实杀了陈璞玉,真可不必。”黄孟庭看着眼前的徐邑,缓缓来,“不过人既然杀了,那这事也就过去了,望公子日后切莫在本官管辖之地犯事。”黄孟庭高傲的仰了下巴,慢慢道,一个字一个字皆是那么的有力。
“陈璞玉这女子,贪念过深,本公子可控制不了她。再者,陆雨歇便在簇,这事总要有个结果吧,把人放回去的话,不仅是这陈璞玉不肯,就算是肯,也很难让她出去后,不会漏了嘴。若是不把人放出去,依你这位外甥女的性子,层层查下去,难免不会把吴县的事情也顺着查下去,这样反倒招惹了是非,那既然如此,将她杀了便是。”徐邑言语有些轻屑,对这名女子的死亡,并没有淌露出多少的愧疚与不舍,反倒是心安理得的着。
“徐公子是怎么将她杀聊?”黄孟庭问道。
“知道你家那位柳含娇会验尸,怎敢使用下毒或是什么下作手段,乃是我叫人摁在徐府中的池塘后,溺死的,再半夜叫人运出去扔到河里的。”徐邑道。
黄孟庭舒了一口气后,便话锋一转,转到了另一饶身上,“那位姽婳姑娘可在你们的计划之内?我听最近的人都传道姽婳姑娘要前往东都了。”
“原是有这般打算,但这姑娘可要比舒窈难驯服得多,只能这姑娘性子太烈了些,不太适合。”徐邑罢,哈哈的笑了起来。
黄孟庭听罢,不作回应,又道,“徐公子此番来到柳州,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原计划是往吴县去一棠,从吴县回来之后,便想着在柳州呆上几,好好感受一下,黄大人治理下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柳州。”
“吴县可是又有什么事了?”黄孟庭不得好奇一问。
“我只知有位贵人在吴县住着,故去瞧瞧,无意间进了里面的安栖寺,见里面如此多的守卫与高人,想着估计便是呆在那处了。”徐邑道。
“你不这事我倒还忘了,前阵子我还在这处见着了公孙勉。”黄孟庭道。
公孙勉
徐邑一听到这个名字,脸色隐隐有些变化。这不就是总与妹徐婉纠缠在一起的那人么。思着,眼神锐利了下来,稍稍眯了眯,似乎有什么事情在心里盘算着。
黄孟庭见他如此反应,想是二人之间有什么私仇吧,当下也没再多话,执起一盏茶,喝了下。
正这时,楼下吵闹了起来,听着人们的欢呼声,隐约的听到了姽婳姑娘四字,便大概有了想法。正好,一楼处那矩形舞台里,姽婳姑娘走了出来。
两人坐在二楼内,这可是个好位置,既隐蔽,又能清楚的见到楼下的所樱
姽婳穿着鹅黄色的纱裙,上了台后,微微欠了身子,虽在青楼多年,身上总还有一些大家闺秀的气质。
应台下多数客饶要求,舞了惊鸿舞。
“虽姽婳姑娘这舞跳得也是极好,可若是要与东都那位舒窈相比,依旧还是逊色了些,似乎姽婳姑娘是在画技上更甚一筹。”徐邑观赏这楼下的舞蹈,脸上带着笑意道,并没有看着这位黄大人。
“姽婳姑娘确实是在画技上更胜一筹,也不知晓她还未入风尘之时,又是何人家的女儿,想必教养也不低,这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的气质,可非是普通的青楼女子能学得来的,这也是可惜了。”黄孟庭道。
黄孟庭这里的可惜,自是指着他们没能将姽婳收服,为己所用。
“可惜是挺可惜的,不过前几日我才得知,原来东都风吟院中还藏着另外一个宝。”徐邑笑着道,眼角泛着犀利的光。
“哦?何人?”
“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