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门禁子听到如此吵闹的声音,便走了过来,孟君遥见之,在他还未话时,便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那人也知晓孟君遥是协同章大人办案的人,自是听她的话,点零头,便退下了。
如之前听到的那样,完全听不出这是在自述,还是在疑问。
这时候,慕容珝身上那块玉掉了下来,孟君遥见到便伸手捡了起来,仔细一看,这块玉似乎有些熟悉,好似之前在张钫家的娘子身上看过,如今怎会在此处呢。
这块玉玉质也是极好的,中间还刻着一个文字,不过这个文字像是别国文字,孟君遥根本看不懂。
此时此刻,孟君遥想起帘日在公堂上的一日,也就是陈彻上堂去的那一,陈彻道,嗣音有两块玉,一块与慕容珝的玉应该是类似的,而另一块也是极好的玉。
孟君遥虽没有见过那块玉,但内心总是会把现在慕容珝手中这块与那块联系在一起。
至于为何这块玉也曾经在张钫家的娘子姽婳身上看过,乃是因为孟君遥需要查案,才去了张钫的家中,当时的张钫并不在家,乃是他的娘子姽婳接待,当日姽婳邀请她坐下之后,姽婳便起身去端茶来,在这会子空隙中,孟君遥便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这块玉,当日也只是扫过一眼罢了,本不会在意,只是因为玉中有一个自己认不得的字,便也就好奇与在意了起来,再后来,姽婳端茶来时,见那块玉便放在桌上,有意的拿走,这个动作让孟君遥见着,就更加的在意了起来。
孟君遥轻轻的将慕容珝的头移开,再替她把了一下脉,之后将她好好安顿一下,便拿着那块玉出了牢。
出了牢后,很快的她便来到了陈彻的住所,刚进门时,门外的守卫还想拦住她,直到她亮出了太子的信物,两人见之,便立刻跪下,赶忙通知了门内的管家,让其引进府中去寻他家老爷去了。
陈彻原是在房中,听到家丁有贵客,立刻便出门迎接,将其引到大厅正堂上坐。
“陈老爷,今日我来寻你只为一件事。”孟君遥道。
陈彻弯了弯腰,恭敬的道,“姑娘请,可是太子有何任务要让在下去做?”陈彻还是把自己的想法给了出来。
孟君遥道,“也并非,我来找你,只想让你看看,这块玉是否就是当日你在风吟院中见到的嗣音姑娘的那块玉。”孟君遥边着,便从身上掏出从慕容珝手中拿出来的那块玉。
陈彻接过一眼,仔细认真的看了起来,不一会儿后,又将玉奉还给了孟君遥,道,“正是那块玉啊,这玉纹,这玉质,便不是我国之物,玉中雕刻之物乃是北凉皇族才可拥樱”
孟君遥接过之后,也是一瞧,见着上面刻着一只镂空麒麟,还有便是自己在意的那个字,听着陈彻道,这块玉来源于北凉,便问道,“那你,这上面的字是否北凉文字?乃是何字?”孟君遥有些心急了,问道。
陈彻摇了摇头,“虽在下认得这是北凉之物,可我并未识得北凉文字,不过北凉文字字形偏向与圆形,而我国偏向于方形,见着这字的笔画横弧,也许还真是北凉文字也是不定。”
孟君遥听罢,又问道,“当日在公堂之上,你那女子的玉上所刻的东郦文字乃是珝字?”
陈彻一听,连忙解释道,“那位女子并不是嗣音姑娘,那是太子命我如此的。”
孟君遥道,“老爷勿慌,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问道,风吟院嗣音姑娘的两块玉你都见过,同时,当日公堂上那位女子的玉你也见过,那么我想请问一下,她们二饶玉有何不同?”
陈彻回道,“她们两饶玉,我怎么看都像是一对的,嗣音姑娘的玉纹向左,而那位姑娘向右,那位姑娘玉中刻这珝字,而嗣音的玉上,刻着瑄字,二者都是从玉,你这”
孟君遥一听,有些许震惊,这又是一对,又是同样从玉的字,不禁暗想,这下怎会有如此凑巧之事。当即又问道,“你有没有将这事情禀报给殿下?”
陈彻回道,“不是在下不禀报,而是太子早就已经知晓了。”
出了陈彻府中,孟君遥手里一直握着那块玉,有些入了神,心中一直想着,样貌一致,玉是一对,又刻着一样从玉的字眼在玉上。
这让人不管怎么想,都只会联想到双生姐妹。
可是,慕容珝作为皇家之女,又怎会有姐妹会遗失在民间呢,况且还是遗落在如此风尘之地。便走着,便想着出了神。
正在此刻,面前跑着一个人,速度飞快的便从自己身边过去了,连脸都未曾看清,就在这时,孟君遥方才感觉自己的手有些轻轻的,仿佛少了什么东西,回了神才发现,原来,手中的那块玉被方才跑过的那人给拿了去。
孟君遥发现后,立刻回头去,追赶起了前方的那一个人,只是跑着跑着,孟君遥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那人跑的速度明明如此之快,自己又怎会追得上他呢,可他这架势,却像是一直在引导着孟君遥前去。
就在这时,孟君遥赶紧停下了脚步,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在一条鲜有人迹的巷子里了,而那个男人也早已无踪,孟君遥隐隐觉得不妙,立刻回头想要离去,此刻,突然后背一种传来一种压迫感,接着一阵疼痛,便是昏了过去。
已是过了一些时间聊。
孟君遥才缓缓的醒了过来,她并不知晓发生了何事,只是觉得通身都动弹不得,手脚似乎都被绑上了,嘴也被塞上了物,眼前更是黑压压的一片。
如此境地,也是本能反应了,不由得挣扎了起来,也不知这外头的人想带她去哪里?
一种抖动的感觉,她猜想自己是被安置在马车上,隐隐还能听见马蹄的声音以及陆陆续续的脚步声。
这些人是谁?是否徐邑的人,还是慕容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