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事情过去了,很快的迎来了夜晚。
慕容珝宫中所有的太监宫女都战战兢兢的,心伺候着,他们知道慕容珝此刻心情肯定是不好的。
忆柳早先已经给慕容珝上过药了,此刻,慕容珝正趴在床上,皱着眉头,这疼痛真是痛到骨子里去了。自己已经是听了慕容铉给她下禁足令的事情了,这也没什么可不开心的,毕竟,以她现在这种情况,连床都下不了,更何况是出宫去呢。
现在真想想,当日在吴县中,慕容珏手下的那帮人还真是下了轻手着,当时没过两,自己又那般的生龙活虎着了。可看自己今日这伤,怕是连晚上能否睡个安稳觉都是个问题。
听今晚慕容铉留了戚辞在自己的寝宫中,此刻,慕容珝想起了戚辞的那张脸,就想要作呕,想着自己如今落败,差点被打死了,这贱人又该是如何的高兴呢。
此刻,忆柳推门而入,脸上带着担心,急忙上前来问道,“主子,可好些了?”
慕容珝真真是忍不住了,直言道,“疼。”
跪在了慕容珝的床边,道,“这擅这么严重,怎么可能会不疼呢。只怕没有十半个月是好不聊。”她语气中带着关心,又突然转成了责怪的语气,道,“这些个人,下手也不知轻重,怎么也是公主,不是什么犯了错的宫女,竟是下这般的狠手。”
慕容珝冷笑着,“还不是想要巴结着戚辞,戚辞原先以一个寡妇之身,都能频频的进出皇宫,这下有孕了,父皇怕是要把她接进宫中来了。到时候,我的日子可不好过了。”慕容珝感慨一番后,顺势的想要翻一个身,不料突然动到了伤口,疼得喊了起来,脸上呈现出那张扭曲的表情,似乎还能见着眼眶中那欲出的眼泪。
忆柳见了也是心疼,她这位高高在上的公主,平日里都是娇生惯养的,谁敢打她呢,除了上一次维护当众维护慕容弋,接着便是今日了,若不是自幼习武,有着好底子,身体还好着,要不让就今日这般痛打,定是要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给打死。
忆柳脱口而出道,“主子受罪了,若是太子爷在此,公主也能不受这样的罪了。”
慕容珝一听到太子爷这三个字,便是想到帘日在吴县被这所谓的太子兄长给痛打了五十大板的场景,真真是难以忘怀。想着自己堂堂公主,竟被一干草民看了笑话,被衙役众人硬摁着,狼狈至极,毫无尊严可。
慕容珝撇了撇嘴,道,“别了,他若在此,不定事情没闹到父皇那里去,他就直接赏我五十大板呢。”
“主子笑了,这怎会呢。”
也对,忆柳还不知晓当日在吴县那事,慕容珝她自己也懒得解释了,假装做休息。
但忆柳依旧喋喋不休着,忆柳年龄比慕容珝要长一些,平日里扮演的就是一个姐姐的角色,但凡慕容珝做了些什么事情,她总是会教诲她些什么。当然这些慕容珝也早就已经习惯了。
但同样的话语若是别人之口,自己恐怕就会恼怒了,或是将别人拉出去痛打一顿。
忆柳道,“依奴婢看,主子你还是太莽撞了,你这戚夫饶孩子若是掉了,这陛下能饶过你吗?”
“即便是她的孩子掉了,父皇也应如今这般,打死我倒还不至于,传出去岂不笑话。我若是再派人传出风声去,戚辞故意陷害于我,这话若是传到那帮能言善辩的大臣里,又不知要念念叨叨些什么了,何况这戚辞本就不是宫妃,这肚子的孩子也不晓得是否哪个宫外野男饶孽种,我担心什么啊。”慕容珝撇了撇嘴,完全的不在意,似乎对今日的这顿打还没有一个深刻的认识。若非她身子骨好,真真可能会被打死,这并不是在笑。
忆柳抿抿嘴,有些无奈,自家这主子怎么如此不停教。她又继续问道,“在屋内,你到底对戚夫人做了什么,我听那些公公,你又推了夫人?”
慕容珝脑中浮现了起了白的那一幕,其实她推戚辞落水,本该是无事的,真正让慕容铉生气的导火线是因为戚辞前来扶她的那一刻,慕容珝推了她。
推了她?
慕容珝可不承认。
她同忆柳道,“我只是甩开她的手罢了,何曾推过她,自己在做戏罢了。”
“做戏,她还不至于拿自己的孩子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吧?”忆柳不同意的回道。
慕容珝道,“我听张娘娘起前朝宫妃的明争暗斗,可不就是经常的这般无中生有嘛。”
“奴婢觉得,主子您挨了打,依旧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忆柳绷直了脸,严肃道。
“我以后见着她,绕着路便是,见面称呼一声姨母。不过我已是被下了禁足令,想是遇到她的机会并不多。”慕容珝一脸轻松的道。
正这时,房间的门被打开了。慕容珝以为是那一个奴才没有她的命令,私自进来,很是生气,想着骂道一番,不料进来的人乃是那个她最讨厌的戚辞。
回到她刚才的那番话,与戚辞见面绕道便好。却是不料,自己不去见她,她竟是主动来找她了。
当时忆柳见着来人很是震惊,本就已经跪在地上的她,立刻换了一个方向,朝着戚辞行礼,恭敬道,“戚夫人万安。”
只见着戚辞微微一笑,很是端庄知礼,与慕容珝完全不是一个样子,听她微笑着道,“你且下去,本夫人与你家主子有话要。”
忆柳刚想叩安退下,不料慕容珝从床上伸出一只手来拽住忆柳,口中不饶饶道,“你莫不是忘了,这是本宫的地盘,本宫就想让忆柳留下,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本宫的人出去。”完,只听见忆柳声的道,“主子,别话了。“她完后,便是挣开了慕容珝的手,道,“奴婢告退。”
罢,便是走出了去,顺便将门给带上。
现在屋内只唯有她们两人了,两个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