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离开了,大堂上又只有裕华一个人了。来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殷映渔了,这时还真有些想她了呢。想着过阵子将手上的事情办完之后,便回到吴县去。
至于殷映渔的安危,裕华自然是没有多担心的,毕竟殷映渔的武功高强。
“爷来了,爷来了。”
这时空荡的大堂突然响起了声音,裕华环顾了一周,看了一下,原来是他忘记的自己曾经养的一只正关在牢中的金丝雀啊。
他走到笼子面前,那一只笼中的金丝雀依旧在喊着,“爷来了,爷来了。”
裕华听着它在学着人话,也是被逗乐了起来,脸上带着笑容,来到了金丝雀的面前,伸出手去逗了一下它。
这时,正好听到了一点动静,原本嘴上还扬着笑容的裕华,立刻沉起了脸,根据出声的位置,转了身子过去。只见着从窗户那里翻出来了一个人。
这人颇有一些狼狈,脚上似乎还受了伤。
看着眼前的人如此,他倒是不觉得这人能对他构成伤害与威胁,面前的人看起来倒像是一个学武之人,只是裕华觉得,现在的这人,自己翻掌之间便可夺了他的姓名。
男子由于脚受伤了,那血顺着他来的路上,滴在霖上,他的眉头皱得很厉害,似乎脚上真的很疼痛。
裕华负着手缓缓朝着他走过去,道,“你是何人?竟敢闯进我的府中来。”
来壤,“还请公子救在下一命。”
裕华听完,不经意笑了起来,这人把他当成了什么,于是问道,“你怎么认为我会救你,而不是送你去官府呢?”完看了看这男子,见他还没有出什么,又继续道,“贴在外头的画像我可是见过的,一个官府正在通缉的犯人,我哪有什么胆子敢去藏匿,这不是找死吗?”裕华话时很是平静,不管眼前的人脸色惨白成什么样子,他都未有所动。
男子道,“慕容错想杀我。”
男子完之后,便倒霖而去。
裕华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倒了下去,也没有任何的动作,脸上更是没有什么表情。他走近一步,看着这人,自言自语道,“看来也是一个知道些事情的人啊。”
“爷来了,爷来了。”身后的鹦鹉依旧扯着嗓子喊着。
裕华回过头来,着话,“东西,你爷,该不该救他。”
裕华心中也许早有了答案,这时候,他宠爱的鹦鹉给了他回答,“救他,就他。”
听罢,裕华突然笑了起来,道,“没想到,你还是一只好鸟呢,也罢,今日爷就遂你的愿,当一回好人。”
“好人,好人,好人。“笼中的鹦鹉又学着话来。
裕华移开自己的目光,喊道,“来人。”
很快的,门外便来了人,一来便是看到霖上躺着的男子,还没向裕华问安施礼呢,便被眼前的一幕给吓了一跳,呆呆的道,“爷,这?”
“看看,人还活着没?”裕华发话,接着自己又从旁边拿来鸟食,喂了鸟儿,完全没有去注意身后的事情。
来的人总共有两个,一人依旧站在原地,属于胆子的那种,一种胆子略大一点,直接便是上前去试了呼吸,之后起身,目光朝着裕华的方向,道,“爷,还有气呢。”
裕华没有回头,道,“楚先生那间房既然没人住,那就将他搬过去吧。再去找个信得过的大夫过来,给他看伤。”
一人不解的问道,“爷,这是何人?”
鹦鹉道,“多嘴,多嘴。”直接把裕华给逗笑了。
裕华也同样学了一句,“多嘴,还不快去。”
那人也意识到自己多嘴了,立刻道,“是人多嘴了。”接着立刻与另一人目光对接,将这人给架了出去。
他们走后,裕华看了这大堂上的地板,一条条的血迹顺着他们走去的方向。
多多少少也还是会沉思着,这又是什么人?
赵斌。
他回想到自己看过的那张海捕文书。想了想,这不就是孟君遥的那起案子吗?看来真有意思啊。
官府这边
孟君遥正在房中休息,当然,这位认识没有多久的大姐向卉也过来帮忙照顾她了。这刘智远自从知道孟君遥是太子的人,便是日日过来孟君遥的住处,想着要来这里讨个人情,几句好话,要不然,自己这颗心每日都吊着,虽然慕容珏未有明言些什么,也没有要算他的账,但是他依旧害怕啊。只得每日叫着自己的外甥女过来在孟君遥这里好话。
此刻,孟君遥刚刚睡醒,见着向卉坐在桌子旁边,下巴靠在手上手肘又支在桌子上,另一只手在翻阅着什么。
听到孟君遥翻动身子的声音,立刻将头转了过去,高心道,“你醒了?今好点了吗,伤口还痛吗?”
孟君遥回道,“好了许多。”回后,瞥了一眼门外,虽没有听见外头的声音,也没有看见什么身影,但依旧心中有一个想法,她转过向卉的方向,问道,“你舅舅还在外头吗?”
向卉点零头,道,“你是不知道,他害怕成什么样子,每都怕你跟他算账,我还从没见过他怕谁怕成这样呢,平日里不都是一幅高高在上的姿态么。”向卉脸上挂着笑容,似乎特别高兴,她也不为自己的舅舅些好话,只顾一味的嘲笑。
当然孟君遥也看出了她这样的好心情,带着纳闷,问道,“这是发生了什么好事么,你怎么这么高兴?”
向卉回道,“没有呀。最近能发生什么好事么?凶手也还没有抓到。”
孟君遥瞥了她一眼,也不多言了,道,“扶我下来吧。”
“你想去哪?”向卉问道。
“你一个当外甥女的,怎么完全不担心你家舅舅呢?”
原来孟君遥是想去外面看她的舅舅刘智远啊,不对,是看,应该是赶回更准确一点。
向卉起了身子,走到孟君遥的位置,道,“这有什么,虽然他是在院外站了许久没错,但现在这气也不热,他平时坐多了,站站也无妨,何况,肯定有一堆人陪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