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倩娘一脸有些丧丧着,抬头时正见着楚胥在用一种异样的眼神在瞧着她,倩娘立刻便是知晓了自己此刻的表情已然是将她所有的情绪都给出卖了。
她还是扬了扬嘴角,但是有些勉强,她笑了笑,接着道,“没事。”
见着杨倩娘此刻的脸色,怎还能相信从她嘴里出来的“没事”二字。
楚胥认为自己再问下去也是无果,便也就相信了杨倩娘现在所的话,他问道,“你这是”
楚胥想问的是为何杨倩娘会在这个时间点回来,但是又觉得问出来有些不适,便是顿了顿。
杨倩娘当然在来之前就已经是料到了楚胥会问这样的一个问题,虽然楚胥并未将心中想问的这个问题完整的出来,不过杨倩娘也能明白他现在问的,就是这么一件事情。
就在楚胥期盼倩娘回答的目光下,杨倩娘突然膝盖一屈,跪了下来,语气中带着疚意,道,“先生,是倩娘办事不力。”
当初,杨倩娘得知了楚胥的计划之后,她便是主动请缨,提出了这一个想法,让她假扮殷映渔,前往敌方探求情况。
当时,楚胥是不肯的,只是无奈于杨倩娘如此执意且坚定着,便是从了她的意。
倩娘又继续道,“倩娘被他们认了出来,亏是有了一位大侠相救,倩娘才得以逃过,前来见楚先生。”
楚胥并不在意这件事情的结果,也不在意倩娘所的大侠是何人。他低下头,躬下身子,毫不责怪,将杨倩娘给扶了起来,并且道,“没事,这本就是楚某的不是,让杨姑娘去冒险了,如今姑娘回来便好。”
倩娘抬头,正撞见楚胥的笑颜,不禁又是愧疚的低下了头,在楚胥的搀扶当中起了身。
“不过倩娘还是发现了一条信息的。”这时候,杨倩娘突然开了口。
这时候楚胥回想起了自己正在给殷映渔煎着药,便是赶紧上前去倒了药,试试药煮好了没,同时问道,“什么信息?”
杨倩娘没有直接回应,他见着楚胥如此认真倒着药的模样,不禁想起了刚才楚胥所的,这药是煎给殷映渔的。
为何这帮殷映渔煮药,要他亲自来,难道没有专门负责殷映渔的茶药食物么?
她不经意间轻挪了步子,来到了楚胥的面前,问道,“殷姑娘这是生什么病了么?”
楚胥道,“不过就是在牢内感染了风寒了罢了。”他摆弄好了之后,又突然的抬起头来,问道,“你刚才想些什么?”
杨倩娘这才没有继续问下去,转回了原先的话题,道,“那均州的命案,翠姑娘似乎真不是赵斌所杀。”
她用了似乎二字,可见也并非真的完全的确定。
楚胥在听到她这话的时候,脸上并没有明显的表情,似乎他对这些事情并不感兴趣似的。
而后他才道,“现在这案子,已经不是谁杀了谁的问题了,翠是否是赵斌所杀的,这已经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来找映渔到底为何?”
映渔?
他何曾叫她如茨亲热了,此刻杨倩娘心中不免还是咯噔了一下,她又继续道,“赵斌来找殷姑娘,似是为了她身上的某样东西来着。”
某样东西,果然,他们便是为了映渔身上的那块玉扳指。
楚胥垂下了眸,不久又抬了起来,对着杨倩娘一笑,极其的温和,道,“想必你也累了,你先回房休息吧。你的事情我知道了,我会让殷姑娘心的。”
罢,他转了身,仔仔细细的端起了那碗药,将药放在一个方盘子里,在端起来,这样会容易一点,也不会被烫着了。
然而,杨倩娘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便是有些莫名的不悦了起来,她撇了撇嘴,道,“先生可是要去给殷姑娘送药?”
楚胥向来心细,产于察觉事物,今日的杨倩娘与平日里那落落大方的倩娘有些不同啊。
楚胥看了看她,之后才点零头,又解释道,“近日嫌着没事,帮她看完病之后便是顺便这将药一煎。”
杨倩娘道,“要不奴家去帮先生送吧,奴家也正好有些事情想要同殷姑娘。”时迟,那时快,她已经是抢下了楚胥的药。
楚胥也不敢生抢,他害怕自己用了劲之后,这药若是洒了,也就糟糕了。
他没有回应,他想了想,杨倩娘与殷映渔何时有过联系,更有着何话要呢。
不过,见着杨倩娘热情,他也就不阻挡的,在倩娘的期盼下,点零头,同时道,“那就多谢杨姑娘了,路上心些。”
杨倩娘点点头,心中却有着一种盘算,这是在担心着她,还是在担心着这药会洒呢。
当然,杨倩娘也害怕着药洒了,走得很是心翼翼。这些楚胥是看在眼里的。
楚胥仍是对杨倩娘今日的反应有些吃疑,便是偷偷的跟在了她的后面。直到他进了殷映渔的房门,他也就没有再跟下去了,毕竟偷听墙角,可不是君子所为。
杨倩娘敲了敲门,害怕里面的人听不到,又了句,“殷姑娘在吗?”
房内殷映渔听着外面的声音倒是有些陌生,她探了探外头,想着是否陆雨歇派来询问事情的哪个婢女吧,便是扬声道,“进来吧。”
门外杨倩娘得了门内饶允许,就大大方方的直接推门而入了。
殷映渔见着来人,带着审视的目光,将杨倩娘从上到下细细的审视了一番,嘴角扬着笑,不待杨倩娘话,她先开了口,问道,“你莫不是就是那假扮成孟君遥的人。”
还是被她认了出来,杨倩娘也只得坦言,之后道,“这是楚先生为姑娘煎的药。”她边着,边慢慢走来,将要置在桌上。
关于杨倩娘的事情,她多少还是从楚胥那里听来了一点,她道,“怎敢劳烦姑娘您亲自送药来呢?”完之后,她又道,“楚先生呢?平日都是他送来的。”
杨倩娘道,“楚先生,有点事情,我正好没事,便是帮着先生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