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裴云与慕容珝离了去,颂王慕容错还一直回头望向屋外那两饶背影。
“父王,请坐吧。”裴亦看着颂王如此神情,不禁问道,“父王是否觉得方才那女子的眉眼之间与阿毓特别相似”裴亦侍在颂王身旁道。
慕容错坐下,道,“可我看着,倒像是那个目中无饶刁蛮公主慕容珝。怎会那么像呢,莫非是那嗣音,听二皇子,慕容珝与嗣音长得那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裴亦嘴角微微上挑,对于方才自己的想法越加肯定。这时转过身去,将方才慕容珝给的那块玉佩拿出来,回来对着颂王道,“父王,你看这是什么”
颂王接过裴亦送来的玉佩后,仔细观看,当日车虞国进宫来的绝世玉珏,在宫廷之中,都知晓这块玉给了东郦唯一的公主,即慕容珝。但颂王并未曾亲眼见过那块玉,如今一见,不由得啧啧称奇,自语道,“真是绝世好玉。”视线上下翻看,一个东郦文字引得他的注意,那时一个“珝”字。
现在更加肯定,此人是他的那位侄女,而非风吟院嗣音了。
“她们是堂姐妹,长得自然相似,她们这眉眼,长得都随她们爷爷。”颂王像在回忆什么似的,仿佛从远方归来的行者,缓缓道来。
“可她怎会现在这般模样,不记得我们?还是在装的?”颂王突然想起这个问题。连忙问来。
“父王,请喝茶,听婿讲来”。裴亦奉上茶。“听方才听我家妹讲起,这位姑娘在均州城遇袭,失了忆。所以这也就不奇怪了。”裴亦的眼睛锃亮锃亮的,似乎能从眼睛了折出一道光似的。
“原来阿,那现在她是否就想一只白兔似的,没有太子的保护了?”颂王道。
……
东都街道上
不同于吴县地方的奇异风光,裴云这路逛来也着实欣喜,像一个孩子似的。
“你的这位哥哥待你极好,可我怎觉得你好似不是很喜欢你这位哥哥呢?”慕容珝边走路边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太了解他的性格了,所以不喜欢吧”。裴云道。
这时经过了一条江旁边,慕容珝走着走着却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目光直直视着岸边立着地这块石碑,上面题着字:
翠帷罗幕任高张,项骨脆甚春蔓菁。
曾过衡岳送苏耽,朗月星稀袖入风。
似乎曾经见过。
慕容珝入了回忆,一个个字眼接踵而来,譬如,嗣音,杀人,沈耽风,入狱之类的。
更有一幅画面,即是她正跪在公堂上受审。
她不禁摸了摸有些疼痛的头,揉了揉头上的穴位,能有些缓解。裴云见她有些奇怪,关心的问道,“怎么了,又头痛了?要不我们别逛了,先回客栈好好休息吧。”
慕容珝也应了一声,接着两人便掉了头。
慕容珝现在脑袋中,仿佛有许多的虫子噬咬着她,一个个的问题纷至沓来,
我是谁?
为何我会在公堂之上呢?
我杀了人吗?
我是谁?
正巧这时,有人远远的便定位到了慕容珝两饶位置,那人跑了几步,再缓缓行了几步,就这么好巧不巧的,就跟慕容珝撞在了一块。
慕容珝原本就因为头痛,脚步走得及其不稳,这时候,直接就被摔倒在地上。
裴云见慕容珝摔了,很是生气,急忙质问,“喂,你怎么走路的,撞到人了啊。”
那人起了身,面带笑容的,“抱歉,姑娘,我因为急着赶路,所以没有注意到,真是失礼,还望姑娘见谅。”
裴云已将慕容珝扶了起来。
那人假意上前询问伤势,问道,”姑娘可伤着了?”
慕容珝头慢慢抬了起来,礼貌性的道,“无事。”
哪知,这人见到了慕容珝的容貌,故作惊讶,大叫了起来,“大家快看,这不是那谁吗?杀人犯嗣音么,不是应该在牢内吗,怎会在此处。”话间,声音愈来愈大,引得更多的百姓过来。
裴云一直在那看着这饶表演,脸上刻着厌恶,大声道,“你们认错人了,她是我妹妹,叫阿昭。”
“你妹妹,长得不像阿?”有洒侃道。
“堂姐妹,不像,关你屁事。”罢,她意识到慕容珝,可能真是她们嘴上的谁,可又见那假意相撞的人,明显就是故意的一场戏码,这时她意识到不妙,连忙将慕容珝拉起来,欲要穿过人群。
不料却出乎他们的意料,加入的老百姓越来越多,有的人还抄上了家伙。
有人突然袭击,抡了一棍子狠狠的砸在了慕容珝的身上,慕容珝眉头一皱,随即倒地。
裴云大惊,急忙喊道,“阿昭。”想着要理论,“你们光化日怎可大人呢,你们视王法为何物?”
一壤,“今我们就要为沈公子讨回公道,沈家平日对我们多好啊,沈公子一死,见沈老夫人这么伤心,我们真是愤恨啊。沈公子就是嗣音那贱人杀的,章大人却袒护这人多时,多久以前的案件了,硬生生拖了几个月,拖到了现在。既然章大人有心包庇她,那么,我们不如就趁现在,将她打死吧。”
“好。”
“我们要为沈公子讨回公道。”
一时间,人们纷纷附和。
“东都尚有王法,尚有官府,何由你们一干草民私设公堂。”裴云怒道。
哪知一人一棍子打在了裴云身上,“将她拉走。”
很快的,就有人将裴云拉了出去,所有人意志坚定,想要为沈耽风报仇,毫不留情的挥动的手中代表法的木棍,狠狠的打在慕容珝身上。
慕容珝被打的发不出声音来了。
可能是有人见不了如此场面,便偷偷的去报了官府,不久,官府的冉来,一干百姓才肯住手,纷纷一大群人朝着官府的方向前去,嘴里念叨着,要章邗给他们一个公道。”
裴云早已被那一棍子打倒在地上,趁着人群密集,都在注意着慕容珝的事情,有两人悄悄地潜入,一溜烟地将裴云给带走了。
官府的冉来,看着被打得血肉模糊的慕容珝,不禁也是投来了同情的眼神,没想到这般百姓竟如此狠毒,他们在公堂上,他们的章大人都未曾命令他们将犯人打成如此模样。
伸手测了慕容珝的呼吸,舒了一口气,幸好,还有一口气。
旋即将她带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