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下了雨,今日已是收势了,可也变得冷风萧瑟。
今日慕容珏突发的想法,想要去着五华山,可是途径山路时却遇着了山贼,就与着他们打斗了。所说也不落下势,可毕竟孤手难敌四拳,再加上竟在此处突然遇着了一个婷婷袅袅的姑娘,立刻,便让那些歹人下了什么坏心思,劫持了这位姑娘。
最后才使得慕容珏得了个劣势。
中途之间不知是何人暗中相助,发了暗器,才打跑了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贼。
慕容珏与这位姑娘都受了些伤,慕容珏是伤在手上,而这位姑娘由于方才的人将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以至于她的伤处是在脖子处。
待人已离去的时候,这位姑娘受了些许惊吓,竟是昏了过去,倒在了慕容珏的身上。
慕容珏看着倒在自己身上的这位姑娘的脸庞,倒有些熟悉,细思得知,竟是当日与赵师爷一同见过,以及在梁聪家中的那位梁聪表妹,殷映渔。
当下并无人在此处,连方才帮着慕容珏出手的人,也不知何踪。
慕容珏环顾四周,无法,只能将这位殷映渔带回吴县县衙当中。
虽说男女授受不亲,此时此刻也是顾不得此了。
由于昨夜的那场大雨,这山路上有些湿漉漉的,其实并不好走,连着衣摆都沾上了泥尘。
慕容珏也知情况紧急,自是加快的步伐,很快的就到了吴县的县衙里,将映渔带到了县衙的偏房当中。
仲卿见着自家主子背着一个女子进来,很是疑惑。但主人的事情他也不敢妄议,自是不会过问,可是,当仲卿将目光给移开之时,却是很快的注意到了慕容珏手臂上的伤。
有些惊慌的说道,“主人?”
慕容珏说道,“快去找孟姑娘。”
仲卿一刻也不敢迟疑,自是立刻的调转身子,跑到了孟君遥的住所去。
半晌
孟君遥跟着仲卿匆匆到来,当然还是首先看到了慕容珏身上的伤,赶紧说道,“公子。”
原是习惯叫着殿下,可是在此人多嘈杂的地方,唤起殿下来,怕是有些招引,所以便是很快的改口,称为公子。
慕容珏摆了摆手,说道,“先去看看殷映渔吧。”
既是慕容珏的吩咐,她自然是很快的听从慕容珏的指令,提着药箱,来到了殷映渔的身旁。
先是替她把了一下脉,确认没事之后,也随着慕容珏说了一声,消除他的担心。
接着,便是直接注意到映渔脖子上的伤痕,想着替她擦伤,可是映渔躺着很是不方便,只得唤了一下慕容珏,让他帮忙扶起殷映渔。
若是仲卿在此处,自然君遥是会叫着他,可是方才慕容珏嫌着他在此处有些碍事,便是将他给遣了出去。
所以,当下房中唯有他们三人,孟君遥就只能是叫来了慕容珏。听到了孟君遥的话语,慕容珏很快的就走了过来,将映渔给掺了起来,孟君遥拿出药箱里的药,将映渔的脖子往左边侧移了一点,才好方便上药。
可这样的一个动作,倒是惹得慕容珏很不自在,在此等近距离中,似乎能嗅到殷映渔身上散发着的一股芬郁香味。
随着孟君遥说了一句好了,慕容珏才立刻将映渔给置在床上,这才使得慕容珏稍稍舒服了下来。
就在这时,慕容珏突然瞧见而来映渔脖颈处的一个红色印记,很是好奇,便伸手轻移了一下映渔的脖子,才得以看得仔细。
那是一个红色胎记,形状接近于鱼状。
慕容珏见之,不禁垂眸沉思。
孟君遥看了他,有些好奇,便发问,“公子怎么了?”孟君遥走近一看,见着他是在看着这个太监急,便说道,“我听董庭生说,这殷姑娘就是因为着脖子上的这个胎记,才取名为映鱼,原是不带有三水的,只是由于相士说殷姑娘五行缺水,才换了字,成了带水的渔。”孟君遥解释道。又注意到了慕容珏手臂上的那个伤口,便立刻说道,“公子,你手上有伤,我先给你上药吧。”
慕容珏听罢,却没有根据这个话语说了什么,只是说道,“这董庭生怎么对着人家姑娘的事情这么清楚?”
孟君遥笑了笑,边拿出药箱一边说道,“毕竟这两人都是自幼在吴县长大的,有些相识也是正常。公子今日有些奇怪呢。”
慕容珏疑惑道,“如何奇怪?”
孟君遥笑了笑,没有作答。于是想起今日一事,又问道,“公子今日是去了何处?为何会带上这位姑娘来。”
慕容珏说道,“由于那日我见着董庭生手上拿的扇子,正是我当日处理钦差之事时,无意遗留在五华山里。不知为何会落在董庭生的手上。然而今日也只是外出散散心,却不料走着走着竟是走到了五华山的边境,遭了山贼一袭。却见着那小贼拿着这位姑娘做人质,才会弄得两人皆受了伤。“
孟君遥上完药后,将东西放回药箱里,蹙眉道,“可公子不觉怪么,既是已到了五华山边境,又怎会好巧不巧的偏偏就遇着这么一位姑娘,令君遥更加奇怪的是,昨夜里,我与长朝等人去梁聪的墓验尸,也是发现了这位姑娘在当场,只是见得我们这一干人在那处,才不敢上前来,竟是躲在了一边的草丛里。”
慕容珏抬起头来,确实也有些纳闷了起来,当真会有如此之巧之事?若是在平时以他的那种多疑性格,定是会好好的怀疑一番。
可是今朝此次,见着殷映渔脖颈上的胎记,却使得他遥遥的想起一些事情来,将他的思绪给拉了过去,留下的那种怜意。
见着慕容珏没有说话了,孟君遥便向他行了礼告了退,待行到门前欲开之时,身后的慕容珏才叫住了她,“君遥。”
孟君遥很快的回过头来一视,问道,“公子可是又何事要吩咐?”
慕容珏目光直直的看着孟君遥,之后才说了一句,“最近你似乎与董庭生走得有些近?”
孟君遥笑了笑,回道,“公子不是有些怀疑他吗?那君遥此举岂不是称了公子的心意。”
暮雨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