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净走在去往老宅子的路上,揉了揉挂着严重黑眼圈的眼睛,打了个哈欠。
他的耳边还回荡着早晨起床时那让他烦躁不已的鸡鸣声。
昨晚熬夜修炼,今又要起早床去参加“猎胆”试炼,这他的身体着实有些吃不消。
陆净本来还想着赖一会儿床,多睡一会儿。可“猎胆”试炼的试炼区域会在开始后十分钟关闭。
一旦迟到,就意味着无法再进入考试区域进行考试了。
即便是陆净极为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来,可时间似乎还是很紧迫。
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参加试炼的大部分灵减者们已经早早地赶到了宅子前,并且排起了长队。
陆净现在位于整个队伍的末端,他都有些后悔自己起来得太晚了。
如果是按照队伍的顺序进行试炼的话,他还得等前面那么多人全部测试完毕,他才能去参加测试。
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去啊,太浪费时间了!
“猎胆”和“狩鬼”可是有很大的不同,“狩鬼”考验的是灵减者的战斗素养,而“猎胆”就偏向于赋和心理素质这些综合的因素了。
因此一些在“狩鬼”上吃瘪的灵减者们,都希望自己能够在“猎胆”上扳回一成。
只要考完“猎胆”,成绩就将在三之内统计出来。
“猎胆”和“狩鬼”是完全不一样的,狩鬼的成绩需要参加试炼的灵减者主动提交。
而“猎胆”的成绩一目了然,当场试炼完毕后,就能直接被登记在册。
“咚咚咚咚!”
试炼准时开始,负责试炼的试炼官拿着一面锣鼓敲了起来。
“所有人都请安静下来。”
锣鼓一敲,在场的所有灵减者都安静了下来,整个树林中就只剩下一些鸟儿的叽叽喳喳声。
他们的目光都投在了拿着锣鼓的试炼官身上。
当然,离火卦将和震雷卦将也在场,两位卦将原本来到卧虎山是为流查巽风印记的相关事项。
不过既然赶上了黄泉试炼,那就顺便来看一看今年参加试炼的灵减者们质量如何。
毕竟他们与这黄泉试炼也并非毫无干系。
在黄泉试炼中名列前茅的优秀灵减者,能够获得卦将一对一的指导。
这两位卦将看似是随便来看看,监督这场试炼。
实际上他们来此真正的目的是为了看看陆净这子能在“猎胆”试炼上取得怎样的成绩。
“现在按照我所的序号依次排队候场。”
“陈静、吕峰林、许服……”试炼官的手里拿着一张密密麻麻写有很多名字的纸张。
这张纸上写有明确的分组,将所有的灵减者分成了几十组。再分组分批次进入宅子进行测试。
“由于试炼的场地有限,无法容纳一次性容纳太多人进入,所以将采用分批次依次进入的方法。”
试炼官简单明了一下考试的流程,让所有参加试炼的灵减者们心里有个底。
“以上念到名字的是第一组。”被念到的灵减者走到了队伍的最前端。
“李勋、林秀、秦菁菁……”
“以上被念到名字的是第二组。”
试炼官的声音不大不,试炼官将声音控制得恰到好处,哪怕是在队伍末赌陆净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这都已经第十五组了,为什么还没轮到我啊……”
陆净身边有好几位灵减者都已经走到了最队伍前面。
虽然这些灵减者们来得比较晚,但是他们的运气不错,刚好被分配到了序号比较靠前的组。
但是自己的运气就有些差劲了吧,陆净这么想着,自己的名字终于被试炼官念到了。
“陆净、钱符、南宫萱……”
“你们是第十九组。”
试炼官终于念出了陆净的名字,只不过这个十九组也太靠后了吧,这自己得等到什么时候去啊!
陆净极不情愿地走上前去,和另外的两个女性灵减者,两位男性灵减者站在了一起。
他们都是被分到十九组的灵减者。
待到试炼官将全部的分组名单全部划分完毕之后,“猎胆”试炼就正式开始了。
由于宅子的大有限,一次只能进入两组进行试炼。
一次进入两组,两组算作一批。
陆净在第十九组,也就是要等到第八批试炼者结束之后,才能轮到他们这一批。
而一批的试炼时间怎么着也得十来分钟。
陆净算了一下,自己得等个一个多时,才能轮到自己这一批。
相比其他组的死气沉沉,陆净这一组就要活跃许多。
组员们都注意到了陆净的存在,女性灵减者倒还含蓄一点,男性灵减者差点就上来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了。
这四位灵减者中,那两位男性灵减者显然互相熟识,关系匪浅,他们一直都在讨论着与陆净有关的话题。
那另外的那两位女性灵减者动作举止含蓄,静默不语地看向走入宅子中的第一批试炼者,只是时不时会撇上一眼陆净。
应该是在着陆净之前的诸多风光事迹,得神乎其神,无比详细,陆净差点就以为是真的了。
诸如一拳打死千级别的鬼物这样子虚乌有的事迹。
陆净竖起耳朵听着,越听越离谱。听到后面陆净都觉得自己在听神话故事一样。
一拳打死千级别的鬼物,实话陆净现在的确能够战胜千级别的鬼物。
但是他对上千级别的鬼物也不轻松,怎么着也得挂点彩受点伤才能打得过。
因此这些故事陆净听起来一点都不觉得真实,这不是瞎扯淡么?
可其他人听起来,却觉得这些个故事有血有肉,生动形象。
因为本身陆净就是一个打破了常规的灵减者,他带给了大家太多的意外。
所以无论他的故事编得有多么的离谱,大家也会出于惯性思维的认为陆净就应该是这么强。
陆净扶额,他现在很为这个事情而感到头疼。
人怕出名猪怕壮,古人诚不欺我。
而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就刚好印证了这么一句话。
一战成名之后,荣耀与烦恼一并归于陆净之身,他也颇为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