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燃烧么?”
陆净伸出右手触碰那遮挡在自己眼前的五行火焰,像是触碰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的脸庞,小心翼翼却又充满着对它的渴望。
“哇,他不怕被烫伤么?”
一位在房间内等待试炼的男性灵减者因为惊讶而失态地大叫了一声。
他的眼睛正闪烁着某种特殊的紫色光芒,他应该是修有某种眼修功法,寻常人等绝对不可能透过五行火看到内部的情景。
“他的手指直接就触碰到了火焰了!”
另一位女性灵减者的眼中也冒出了紫色的光芒,看装束这位女灵减者应该是和那一位男性灵减者师出同门。
她原本没有开启眼修功法去查看火焰内部的场景,她的内心已经因为长久的等待出现了一些焦躁不安。
她对于陆净所做的事情并不感兴趣,她只关心自己即将到来的试炼,所以她选择闭目养神让自己的状态长久地保持在一个稳定的水准上。
只是她听见了同门的一位师兄的惊呼,所以也使出了同门的眼修功法去查看那巽风传人陆净的动作。
因为陆净的缘故,试炼是很难继续进行下去了,即便是有人提出了反对的意见,在场的一众主事者们也不忍心打断陆净的领悟。
包括葛老医师和两位卦将,还有田试炼官,他们都很清楚这样的一次感悟是多么的难得可贵。
“他们在说些什么?”
离火卦将皱了皱眉头,他其实有些讨厌这种观察不仔细还喜欢瞎起哄的人。
陆净的动作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所有的动向他都尽收眼底。
陆净并没有直接伸手,不做任何防护地触碰五行火。
身为巽风卦将传人的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种智力欠佳的事情。
五行火虽然对于离火卦将来说是一种极为基础的火焰,但是对于其他的灵减者来说,这团五行火就足以将人烧的连残渣都不剩了。
所有被五行火烧灼的物体都会直接在五行的生克之中化作虚无,最后这些被五行火所烧灼成虚无的物体都将成为五行火的燃料。
陆净只是让浅薄的一层阴阳风雷之力覆盖在了他自己的手掌表面,只不过一些观察不仔细的灵减者,或者是眼力有限的灵减者就很难发现。
眼修功法的不同,会导致每个人看到火焰内的景象都会有所不同,有的人只能看见一个人体的剪影,有的人眼中呈现出的是一种模糊的大致景象。
只有极为上乘的眼修功法,才能够看得极为清楚,能够给予使用者一种能用肉眼透视的强大能力。
因为阴阳风雷的强度要比五行火强上一些,所以短时间与五行火接触,陆净不用担心自己的手会被五行火灼伤。
这里就不得不提到离火卦将了,几乎每代的离火卦将的饭量都大的惊人,一餐几乎能吃十几个成年男人的饭量,这是有原因的。耐看吧x
当然离火卦将对于吃进体内的食物的利用率极高,这种利用率几乎已经无限接近到了百分之百。
所以他才只有十几个成年男人的饭量,否则恐怕有一顿就要吃掉几十个人的饭量了。
除去最基本的维生之外,离火卦将需要让自己提内的火焰无时不刻都保持着一种燃烧的状态,一旦这些火焰熄灭,那么他再想要将之点燃就会变得极为麻烦了。
不过离火卦将能够吃下的东西也超出了正常人的范畴,在一些极端的环境之中,在食物缺乏的情况下,甚至连沙石都能够吃。
掌握多种火焰的离火卦将能够通过自己体内的火焰,将那些非正常的吃下肚的“食物”给焚烧提炼,例如沙石或者是和树木。亦或是兵器等等。
当离火卦将的火焰达到了一定强度之后,这世上就几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抵抗住火焰的焚烧了。
………………
高冥用死气凝聚成的刀拨弄开来那被岩浆覆盖了大半的“狱焱鬼蛟”的头颅,其实高冥现在的时机选取得非常完美。
这个时候外层的岩浆凝固了了大半,内层的岩浆还算炙热,这样他寻找起鬼核来,就不用费力地将那凝固的岩浆给切割开了。
反正现在高冥也没有实质性的双手,这算是失去了身躯之后少数的几个优势之一,他完全可以直接将手伸进岩浆之中,这样只会增大死气的消耗而已,不会对高冥的鬼核造成任何威胁。
现在的岩浆的温度可是比那只“狱焱鬼蛟”活着的时候要低很多,那只“狱焱鬼蛟”很显然有着能够控制岩浆的不俗能耐。
在高冥与之战斗到白热化的阶段时,高冥甚至感觉自己的死气无时不刻都在被高温消耗。
最为炙热的情况下,连高冥被重重死气包围的鬼核表面都出现了很多死气蒸汽。
高冥让死气集中在自己的右臂,再强行用死气将自己的右臂放大三四倍,虽然高冥现在的模样看上去有些怪异和滑稽,但是这的确是最适合在灼热岩浆里寻宝的形态了。
其实用死气包裹着自己全身,然后直接跳下岩浆之中是最理想的状态。
只是现在高冥的死气捉襟见肘,他与“狱焱鬼蛟”的一战几近透支了所有的死气。
即便是战后用一段不短的时间恢复了一部分死气,但是这对于高冥来说只是杯水车薪而已。
“但愿不要捣鼓出什么恶心的东西。”
高冥将自己的右臂缓缓没入岩浆之中,开始在岩浆之中捣鼓起来。
由于他没有触觉,所以只能每次将一大把不知何物的东西抓出岩浆,用眼睛瞧过之后,确认不是鬼核后就再度伸手下去捣鼓。
高冥这一副用死气凝聚出的身躯只拥有视觉与听觉,听觉是鬼核原本就具有的属性。
而视觉则是自己利用死气复制自己肉体上的眼睛,利用死气充当人体很多复杂的神经之类的结构,这才让这副死气化作的躯体拥有了视觉。
但是触觉和嗅觉等等感官,高冥都觉得过于麻烦,所以他不愿意大费周章地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