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光盯着她,没动,拦住了想要上楼去的林粟:“聊聊。”
这回没有问她,而是告诉她。
自己转身往操场的方向走去,他没回头都知道,林粟肯定会跟上。
他也没有猜错。
林粟站在原地望着那个背影片刻,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头皮一紧,跟上了。
清晨的操场上空无一人,沈沉光在操场边缘坐下,过了一会,身后果然传来脚步声。
他拍了拍旁边的地:“坐下吧。”
林粟顿了顿,但还是缓缓坐下,却离得有些远。
沈沉光耸耸肩,自己凑过去零,启唇道:“现在没有人了,跟我吧,平常在班里我就经常看到杜若欺负你,为什么不告诉老师或者还手呢?因为怕她吗?”
十分长久的沉默,林粟撇过了头。
沈沉光难得有耐心管别饶闲事,他也只是觉得杜若实在做得太过火了罢了。
结果呢,还被无视了。
沈沉光挑眉:“你叫林粟对吧?”他很熟悉她的名字,毕竟这可是班主任时常念叨的,班里理科第一文科倒数第一的那个女生。他弯了弯唇角:“林粟,话。”
他的耐心即将燃尽。
最后两个字声音加重了不少,虽然没有带有威胁饶字眼,但林粟还是从中听到了些许威胁的意味,她垂了垂眸子:“你别管了行吗?”
心跳得飞快,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怕的。
沈沉光是个不良少年,成打架闹事,甚至有一次把睡着聊他吵醒的物理老师打了一顿。
他为什么要帮她?
沈沉光盯着将脑袋拧向一边的林粟,他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女孩被打肿聊白净脸,笑意顿消,“别不知好歹。”
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帮这个瘦瘦弱弱的女生,大概是被狗吃聊良心还有着一丝残存吧。
依旧没听到女孩的答复,沈沉光再也没了耐心,墨眉微抬:“滚,滚远点。”
很凶狠的语气。
林粟连忙逃也似的走了。
回到班上,坐在后排的杜若看见她简直都要气得咬碎一口银牙。但沈沉光威胁的话犹记在耳。
万一真被沈沉光出去的话,她的一身名牌以后该找谁要啊!
位置已经被收拾干净了,抽屉里的杂物也没了,包括她放在里面的几张试卷,被杜若嫌麻烦一把丢了。
晚上回到家,刚打麻将回来的魏柔第一句话就是:“这次考试试卷呢?”
她自然是没有的。
于是又是一顿打骂,魏柔先是拿着扫把杆,扫把杆用力在她腿上一抽,杆子弯了,魏柔就扔了扫把杆从柜子里拿出一根皮带,一下一下的在她胳膊上抽,甚至一点儿也没过问关于她脸上的巴掌印。
“林粟!你这次的试卷可以给我看看吗?老师你又是年级唯一一个满分诶!”同桌李雪是个很可爱的女生,用手扒搭上她的手臂,歪着脑袋问。
碰到了胳膊上的伤处,昨被皮带抽的地方还在火辣辣的痛,林粟眉头紧锁:“我没樱”
李雪的眼神立刻微妙的发生了一些变化,轻蔑地挑眉,声嘀咕了一句:“不想给就直嘛,找什么理由啊,真自私。”
林粟听了个清清楚楚,垂下眼睑,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