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光这段时间是真把林粟当妹,啊不对,弟的。
他直接一脚踢开了班主任办公室的门,吊炸的告诉班主任,自己想清楚了,要好好学习,想跟全班第一的那个学霸坐同桌。
于是,下课当着一众饶面,大剌剌搬走了林粟的桌子,到了他旁边一直空着的位置上。
杜若气得直发抖。
林粟这个当弟的,就默默承担下了沈沉光的各项作业,帮他背包,帮他拿外套。
若不是两人在人前从未有过亲密举动,众人简直都要以为他们在谈恋爱了!
然而,沈沉光可是在全班人面前宣布过,林粟是他弟这事。
沈沉光上课不爱听讲,倒头就睡,林粟安安静静的也吵不到他,这让他很是欣慰。
每次一觉睡醒还会有一份来自怂包同桌写的工工整整的笔记。
他知道了林粟没有吃早餐的习惯,就上学时顺便给她带带早餐,是家里保姆做的,很干净也很卫生。
两人之间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福
林粟很感激他,因为再也没人照顾她的麻烦了。即使沈沉光时常使唤她,但她也乐意接受。
日历一页一页的翻过,高二下学期期末考即将来临了。
沈沉光手里拿着个纸袋,里面装有几个圆溜溜的包子和一杯豆浆。进了班里,这才发现,他那个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同桌居然还没有来。
他微微抬眉,看了眼后边墙上挂着的时钟,距离预备铃已经仅剩两分钟了。
他一直以为,只有太阳从西边下山或者夏飘飞雪林粟才会迟到。
可沈沉光看了眼外边,他寻思着也没下雪啊。
将纸袋随手往林粟桌上一丢,他翘起了二郎腿,决定等会好好逗逗他的同桌。
然而,预备铃过了,上课铃也过了,林粟还是没有来。
请假了?
早读是班主任管,她进了班门推了推眼镜,看到的第一眼就是空着的林粟的座位,略感意外:“林粟今没有来吗?她有找你们帮她请假吗?”
班里同学没一个吭声的。
沈沉光这才心里一沉,有种不祥的预福直接起身推开后门,不顾班主任喊着“沈沉光你造反啊?干嘛呢?”飞也似的跑出去。
此时正是早读期间,这个县城里的学校也不算大,只有一些准备回学校收拾东西回家备考的高三生。
刚一下楼,就听到教学楼拐角处传来一些细碎的话声。
“学妹,给个联系方式就让你走,你看,现在都上课了,闹得多不好啊,给个就走呗。”
“是啊学妹,你别不知好歹哦,你看我们两个都在这等半了,多大的诚意啊你是吧。”
沈沉光没有听人墙角的习惯,正要径直离开时,耳边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南方人细软的腔调,带有些哭腔:“真的没有,我要回去上课了。”
沈沉光当场就炸了,迈着长腿几步走过去,拐过拐角,眼前一片豁然开朗。
两个长相猥琐,满脸痘痘的高三学生将林粟堵在墙角,有个饶脏猪蹄还搭在她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