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粟这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
酒吧里灯光昏暗,空气中布满着烟酒的味道,音乐声震耳欲聋,舞池中的男男女女舞动着。
林粟身上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显得格格不入。门口保安看了她一眼,却没拦。
她紧张地咬紧了下唇,穿梭在形形色色的人群之中,试图想要找到那个少年的身影。
可是人真的太多了,推搡着,拥挤着。一个酒保不心撞到了她,林粟踉跄了好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可酒保手里托盘上的酒杯倒了,红色的酒水撒到了林粟的校服上。
那酒保直接炸了:“看路行不行啊你这个人!低着头捡钱啊?神经病。”
林粟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酒保上下打量了一身校服的林粟,不像是个有钱的主,他冷笑:“对不起有用吗?我这杯酒怎么办?你知道多贵吗?把你卖都还不上!赔钱!”
林粟脸都吓得通红,话结巴了:“我,我,我赔”她从口袋里拿出两张皱皱巴巴的红色钞票,递给他:“对不起。”
那酒保一看,两百块?气笑了:“两百块?两百块你打发叫花子呢?没钱,就警察局见吧!”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刚摁亮屏幕,手却被人抓住
“干什么呢?欺负姑娘啊?”来人一身骚包的花衬衫,语气不善。
他抽走了酒保手里的手机,挑眉:“就这么点能耐?这杯破酒不就一千块嘛,我赔,欺负一姑娘算什么本事?”
酒保一听,顿时乐了,献媚笑笑:“是谢少啊?破费了。”
被称作谢少的花衬衫随手从兜里掏出钱包,捻出一叠人民币,连数都没数就丢到了他的托盘上,“多的算费,滚吧。”
酒保连连称好,转身走了。
花衬衫这才得了功夫看向面前这女孩,挑眉:“你不像是会来这里的人啊,来干什么的?”
林粟舔了舔干燥有些起皮的唇角,都快被吓哭了:“我是来找饶。谢谢你!你的钱我会想办法还你的!”
一千块钱对她来可不是个数目,是家里一个月的生活费。
花衬衫勾起了唇角,目光肆无忌惮的借着花花绿绿的光线打量着她一张白净的脸。心下一动,从她刚进来他就注意到了,真白真嫩,长得更个仙女似的。
他坏坏一笑:“还就不用了,你可以考虑考虑,给我当当女朋友?”
林粟脸“唰”的一下都白了,刚走一个现在又来一个,她声音颤抖着道:“我我会还你钱的!”
花衬衫心里嗤笑,没关系,他就喜欢慢慢来,便又装作一副正经的模样:“好啊,那你是不是该给个联系方式给我,要不然我上哪去找你要钱呐?”
林粟点零头,从口袋里拿出一支圆珠笔:“有纸吗?”
居然随身还带着笔,还是个好学生啊。花衬衫摇摇头,大剌剌伸出手摊开在她眼前:“写手上。”
林粟愣了几秒,还是硬着头皮低头在他手心里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