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意外的是,警车与布加迪威龙行驶过一段后分道扬镳,开往了两个不同的方向。
有个交警提醒他:“顾先生,那辆警车开往的地方似乎是郊区的一家精神病院?”
顾沉眼眸暗了暗,对身后的黎特助道:“你去一趟瑞博,帮我邀请那位去吃个晚餐,就在今晚。”
而他自己则开车前往郊区。
是郊区那可真是个荒郊野岭,四下无人入目只有一家精神病院。
进了医院,他命令了身后跟着的几个一丝不苟的黑衣保镖一句:“分头找,别张扬,毕竟这是医院。”
保镖应声而散。
而他自己也一个楼层一个的找寻着。
走廊里只有来来回回的护士医生,神情冷漠,行色匆匆。
顾沉前行着,衣角突然被人扯住。
转过身来一看,是一个头上蒙着厚厚纱布的约末十来岁的男孩,正睁着黑黝黝的大眼睛望着他。
他瘦的像跟麻杆,看着有点可怜。
顾沉呼出一口气,从家境优渥的他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不免有些动容,从口袋里拿出一把糖递到他手里。
顾唯希爱吃糖,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口袋里塞了不少,现在还有很多。
然而,放下糖后,刚要收回手时,却被男孩猛地拽住。
他的力气竟是惊饶大,抓着他的手不放,连怀里的糖落了一地都像是不知道般。
随即,顾沉的手背,被他狠狠咬住。
顾沉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
也就是因为这种没变化,反而让男孩更加恼怒,咬得愈发狠了起来。
尖锐的虎牙深陷进肉里,顾沉能感觉到皮肉被戳穿的痛福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护士发现了这边的异状,急匆匆赶来,拽了拽男孩却没拽动,气不过直接给了他一巴掌:“志!松口。”
被唤做志的男孩这才松开了嘴巴,忿忿的盯着顾沉,眼眶血红。
护士连连道歉:“对不起先生,他脑子有点问题,请您别介意,我带您去消毒包扎吧。”
顾沉垂眸看了眼手背还泛着水光的牙印,摇了摇头。
再将目光放在志身上时,却依稀从他还未长开的眉眼中,看到了某个饶影子。
一个病房一个病房的找着,顾沉倏地像是有某种心灵感应般,停在一个病房前。
耳边是影影约约的哭泣声。
他心底一沉,敲了敲门:“周?周?”
从门上透明玻璃窗户往里看,只能看到房间里一片单调的白,床上鼓起一块,像是有什么人蜷缩在里面。
他喊了两声后,里面的哭声停了一会,随即被子被掀开,一道巧玲珑的身影飞奔过来,扒在那唯一的透明窗上:“bss!”
入目便是秘书泪眼婆娑的脸。
顾沉吊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下了,他“嗯”了声,“别怕。”
然后低头,拧了拧门把手,拧不动。
显然被锁住了。
他暗暗掂量了一下大概需要多大力量才能撞开这门锁,然后对里边的秘书道:“站远点,把耳朵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