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一直在换,不知过了多久,林粟突然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
整个人晕乎乎的。
她推开了面前的酒杯,却推了个空。
定睛一看,喃喃道:“怎么有两个酒杯啊?”
在这大冬的,虽然她身上穿着裙子,但室内有空调,再加上酒精的促使下,整个人有点燥热。
心里只想着赶紧逃离这个火烤似的地方。
于是便扶着桌子站起来,结果没扶稳自己,一屁股再次摔回到椅子上。
“哎哟。”
林粟吃痛的叫出声,只感觉头更晕了,再次扶着桌子站起身来。
这回成功的站了起来,眼前的什么似乎好像都有重影,摇摇晃晃的踩着高跟鞋推开了刻有精致雕花的欧式大门,溜了出去。
外面白雪皑皑,温度只有零度上下。
林粟却感觉舒服极了,整个人都清爽不少。
而且比起室内的嘈杂,她也更喜欢这种清净,但在这清净之中,影影约约好像听到了钢琴声。
林粟傻笑着,走在石子路上,不自觉循着那钢琴声往前走,冷风吹在身上跟不知道冷似的。
倏地,高跟鞋的细跟在一块鹅卵石上打了滑,“哎呀”一声,摔倒在地上。
腿磕在鹅卵石上自然是很疼的,更何况再加上身体的冲击力,林粟疼得龇牙咧嘴,委屈的皱了皱鼻子。
解开暗扣把高跟鞋脱下来,林粟艰难的爬起来,细钻高跟鞋就那么被遗忘在霖上。
她就那么光着脚,踩在鹅卵石铺成的冰凉道上,闷着头往前走。
能听到钢琴的声音越来越大了,林粟干脆直接跑了起来,没看到面前的路,突然一头磕到木栅栏上。
“哎呀!”林粟捂着脑袋,再次摔倒在地。
那边的音乐声,也就此停了。
林粟不满的撇撇嘴,从地上爬了起来,抓着木制刷了棕漆的栅栏,从栅栏之间的缝隙中朝着声源处,也就是栅栏对面的别墅那边望过去。
但栅栏之间还有常青藤,许是养护得当的缘故,并不像其他植物般枯萎。
可以看见的区域很,林粟用力眯着眼只能依稀看到有一座大房子,大房子旁边的草地上有一架白色钢琴,钢琴前坐着一个少年。
刚刚的钢琴声好好听啊,可为什么不弹了呢?
于是,林粟用力扒开常青藤蔓,露出自己的一双眼睛,冲着那边喊:“哥哥!能不能再弹琴给我听啊?”
那个哥哥似乎回头看了一眼,但林粟并没有看清他长什么样。
那一头半没动静,就在林粟以为他不会弹时,钢琴声突然就响了起来。
林粟舒适的眯了眯眼,可渐渐地感觉到冷意的,脚底下是一片草坪,她顺着栅栏坐了下来,抱着双腿。
脑袋歪着靠在栅栏上,听着那道优美的音乐声。
然后忽地,就睡着了。
睡着聊林粟不知道的是,过了不久那道音乐声就停了,有人从并不怎么高的栅栏上翻了下来,目光紧紧凝视着她,久久都挪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