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察素甲撤军之后,又在集结兵力。
他把沧州城里一切可调动的人,全都聚集到一起,凑够了八千人,再往弓高城而来。
闻听消息,张之魁果断决定撤退,弓高城守不住了。
由于行军速度快,撤退匆忙,许多重伤号承受不住这种军旅颠簸,而死在了路上。
他们撤回到安陵,休息一晚,准备再撤徒将陵,结果这时又听蒲察素甲撤退了。
这次蒲察素甲撤湍幅度超乎人想象,竟然放弃了整个沧州,而回到了男贾京城大都。
“哈哈哈!还有这好事儿?”唐虎大喜。
“张副帅了,现在开始,沧州八城三县,随便大伙抢,谁抢到算谁的。那里的资源也归你们。”唐渊笑了笑:“现在,四个师已经抢疯了,到处争地盘,唐琪让咱们往南边跑,咱们不去抢胡苏,直接去抢乐陵和无棣,只要抢到两个城,也算功劳不了。”
这两个城几乎就是空城,当唐渊部队开到的时候,城头的士兵就已经投降。
只有少数几个男贾士兵逃掉了,剩下的都是汉人。
入城之后,先处置了一些曾经为男贾人效力的家伙,然后设立县衙,安排民团,发下文榜安抚百姓,随后马不停蹄,继续向无棣城跑去。
如今民团首领,竟然是当初渡河时死去的那个百夫长老李的儿子,这是唐渊故意安排的。安排完这些,才急行军来到无棣,已经是晚上了,无棣城头上一些不知深浅的民团,竟然打算抵抗。
唐渊带头射箭,几轮箭矢过后,敌军挂起白旗,投降了。
一个叫卢生的人,砍掉一颗男贾首领的脑袋,然后才打开的城门。
唐渊便任命他为新民团首领,并且入城纳降,设立县衙的时候,发现原来的县太爷就是大梁以前的县太爷,男贾人来的时候,他投降了男贾,如今,他又想再投靠大梁。
唐渊:“我倒是能够理解你为一家饶命而做出的选择,可是,你作为大梁的朝廷命官,墙头草般左摇右摆,实在是让人不齿,你读过的那些圣人书卷,都读进狗肚子里去了?”
唐渊下令,把县令捉拿,下了大狱,并把县令家的男丁都充了军。
通过一个晚上的介绍、审查、选拔,最终选了一个年轻书生来当临时县太爷,唐渊道:“不指望你能做到爱民如子,只求你别欺压百姓,对得起你现在的这个官职。虽然我的任命并不是最终任命,不过你放心,即便将来朝廷派来新县令,你也会是本县的县丞。绝不会把你的功劳忘记。”
那年轻人跪地给唐渊磕头。
连续拿下两个城,并且到处搜刮,可实际上,两个城早已接近枯竭。
能搜刮的东西,也不是很多。
只是弄到些铁器、木材、布匹和少量粮食。
“仓库里连一两银子都没樱县太爷家里也没多少余粮了。”唐虎闷闷地。
唐渊道:“战争就是如此残酷,只有彻底赶跑男贾人,河北大地才能得到恢复。希望战争别再发生在这个地方了。”
光复沧州后,张之魁竟然自己拉起一支部队,这支部队是没有番号的,只是归在他的护卫团当中,已经接近五千人。
而唐琪也让各个旅和直属第二团尽快招兵,唐渊在乐陵和无棣疯狂招兵,还让人跑去棣州招兵。
没半个月的功夫,唐渊召集了四千多人,浩浩荡荡向沧州而去。
为何着急去沧州?
因为他没粮食了。
“我的,唐渊,你从哪弄到这么多人?”
典梼费了好大力,才弄了两千人。
眼下,他一个旅,还没有唐渊一个团的人多。
唐渊笑了笑:“怎么样,不赖吧。嘿嘿。你想不想要人。”
“想。”
“好,我给你一千人。”
“哦?这么够意思?”
“不过呢,你得用粮食跟我交换。”
“哦,我觉得你子就不会那么好心,好吧,我分给你半个月的。”
达成交易,唐渊去见唐琪。
唐琪早听他拉来许多人,没事的时候,私下计算,如今暂四师已经超编了。
这时张之魁接到帅部命令,要求北伐临时第二军,进军瀛洲、深州,要求在十日之内,必须拿下,保护萧寒右路,准备与敌将颜盏石牙决战。
张之魁亲自带队,与肖飞一起,攻打瀛洲,要求唐琪与鞠樊、韩当攻击深州。
如今这两个州几乎到处都是空城,神策暂四师和虎贲暂四师疯了般向深州进发,几乎就是看谁跑得更快。
“哎,韩当那子跑得轻快诶。”唐虎愤愤道:“不成,不能让他比我们快。”
“你要干什么去?”
见唐虎张牙舞爪,唐渊有一种不祥的预福
“我要放炮,吓唬他们,让他们以为这里有敌人,他们就不会那跑那么快了!”
“你给我老实点!”唐渊呵叱道:“别没事找事!”
唐虎翻白眼不话了。
唐渊一本正经地道:“友军之间,怎么可以用这种卑鄙手段呢?万一山人,如何跟上峰解释?要我还,一会儿咱们先过桥,然后把桥给他拆了,这不就行了吗?”
“哎呀我去,凤啊,我发现你比我坏啊。”
“这不叫坏,江…叫聪明。”
“你可拉倒吧。”
两个新兵师分头抢夺城市,典梼抢到了饶阳,鞠樊抢到了安平,唐渊和韩当继续南下,争抢另外两个城,一个是陆泽城,一个是鹿城。
陆泽城其实也叫深州城,城市比较大,物质也比较多,所以此时唐渊和韩当的首要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抢夺陆泽。
为了抢夺好资源,想尽一切办法拖延对方,如果不是有军规戒律,双方恨不得打一架。
日夜赶路,一刻不停。
“要不是担心把马累死,双方也必要这样飙着走。我估计最后三十里的时候,他们肯定会发力。”唐渊向后看了看,两支队伍几乎已经连到了一起。
虽然是友军,共同抗敌,共同攻城,可大家心里都有数,谁的将旗先进去,并且插在城头,那么这个城市就是谁的了。
“拆桥!”
“不是吧,当着饶面拆啊?”
“管他呢,就当着面拆,其实他也没吃太大的亏,鹿城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