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南晋皇位第一顺位继承人、鹰派权臣、谍报首领、驻边大将,八王爷司马无慈到底雪藏了多少北梁降将呢?
一看名单,把老皇帝司马衷惊得差点没笑出猪叫声来,高呼:“这么多吗?”
“不但人多,而且还有体系,比如司马家族体系、孟氏家族体系,唐家降将、新兵训练营里的杰出人才。平时八王爷对他们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面面俱到,这个名单上的所有人,都已经在南晋安家,家小都在军方控制之下。如今虽然八王爷薨逝,可他们还在,而且可以放心使用,如果那个不听话,只要陛下一声令下,他们的家人就要为他们陪葬。”岩松陵道。
在这几百人的名单当中,最著名的莫过于参加过北伐战争无往不利的西门家族原虎贲中郎将张汉山了。
他本是与萧寒部将,可他与萧寒不同,他从小儿就生活在西门家族,所以是根深蒂固的家将派,与萧寒这样的后来者,尿不到一个壶里。
当初萧寒欲脱离西门家族,知道张汉山不可能跟他一起反,所以在脱离之前,把张汉山和肖飞调回淮南虎贲军大本营。后来西门家族反叛,肖飞、张汉山跟随而去,肖飞战死,张汉山战败后没地方跑,就跑到了南晋。可是在梁朝,却传说张汉山已经死在乱军之中。
除了张汉山之外,西门家族的人还有家将鲁汉、齐开山,和西门博芳、西门成芳等家族子弟,共百余人。
孟氏家族的降将更多,当年张之魁带领九万飞虎军投诚的时候,孟宗本有机会逃走,可是最后孟宗选择投降,而洪冥善等人则是逃到了晋朝,成为了与张汉山齐名的降将。
都传说洪冥善战死了,可是一直没找到他的尸体,其实人家根本就没死,活得好好的,只是被司马无慈雪藏起来罢了。跟着洪冥善一起逃跑的,还有孟森、孟巩、孟良三位孟氏家族后人,当然也是军界的重要人物。军旅中长大,对军队的熟悉,已经熟到了骨头里。他们常言,他们就是为打仗而生的。
除了他们,还有飞虎中郎将朴云盛、卢登天、张宝奎,当年在荆州飞虎军中,也都是赫赫有名。
最后是唐家和那些新兵训练营就被司马无慈策反的人,其中竟然还有一个姓唐的,更让人感到不齿的是,他还是唐家三老爷的亲儿子,名叫唐延。
他为何背叛梁朝,背叛家族,说来话长,他在军营中为非作歹,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为祸一方日久,唐氏门阀要法办他。
他觉得无处可逃,所以来到江南。司马无慈本不齿他的德行,可是见他武功不凡,战斗经验丰富,才留他一口饭吃。
他在南晋一呆就是二十年。
在这份名单当中,还有唐渊参军时,被策反的一批人才,他们各个都是精英。
把这七八百人聚集到一起,统领百万大军,效果如何?
高兴之余,司马衷冷静下来,道:“我看,也不能一股脑都派上用场,总要搞好制衡,才能起用他们,否则他们将来立下战功,居功自傲,岂不是威胁朝廷?”
“陛下所言极是。”岩松陵道:“臣与辛次辅已经商量过了,就按照他们以前的家族派系,给他们分派兵马。既能保证他们的执行力,又能互相牵制。”
“甚妙。”司马衷喜道:“我就喜欢这种平衡的状态。”
这帮人突然获得兵权,简直如鱼得水。
那张汉山、洪冥善,哪个不是经验丰富战功赫赫,可是他们一来到梁军的军营,就是一皱眉。
心道:“这是一群什么兵?传说中的废兵,也不过如此了。”
“不行,这样的兵根本不可能带去打仗,否则就是浪费粮食,给敌军送去人头战功。”张汉山道:“这次皇帝陛下恩施再造,张某必鞠躬尽瘁,这些兵必须重新选拔、训练,才能走上战场,否则不如不战。”
洪冥善想了想,道:“汉山啊,我看你还是少提些意见吧。咱们都是什么身份,你心里要有数。你以为军权真的掌握在我们的手中?我们只不过是给人卖命打打短工罢了。等战争结束,咱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轮不到我们掌权的。现在哪有时间让你去训练,既然让我们来,就这一堆一块,你能用也得用,不能用也得用。用好了,是晋朝国祚兴旺使然,用不好,就是你我的罪过。”
唐延嘿嘿一笑道:“你们不要用梁朝的战争头脑来考虑晋朝的兵。晋朝跟梁朝最大的不同就是有钱、人多。粮食足够你们吃,装备足够你们用,人头足够你们浪费。可不像以前,梁朝部队穷得叮当响,当将军的整日精打细算。”
老皇帝司马衷把这一百万人分成了四份,张汉山、洪冥善、唐延各带二十万,剩余四十万统统保卫京城。
除此之外,沿江还有十二万驻防部队和六万战败兵,他们都是正规军,经过整合,一起守卫长江沿线。
那是绝对不会动的,否则老皇帝晚上睡不着觉。
而张、洪、唐的部队里,安置了大量的皇室子弟和权臣子弟,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盯着这群降将,不至于倒戈。
皇帝陛下让三人尽快呈送作战计划,三人绞尽脑汁,缜密分析,周密策划,果断决定,最终确定计划如下:
张汉山带本部二十万向西,走岳廷将军的老路,支援岳廷
洪冥善带兵佯攻虎贲军,唐延绕开虎贲军沿江防线,迂回到虎贲军背后,形成两军合围之势,就算不能吃掉虎贲军,也要把他困在淮南。
计划书厚厚几十页,把各种能想到的情况都一一写好对策,考虑周全,无孔可入,这把老皇帝看得兴奋异常,高声大赞:“这才是真将军也!哈哈哈哈哈哈哈!”
岩松陵道:“陛下,切莫高兴得太早。我可听说,张汉山对军队颇有微词,还说这样的部队,很难打胜仗。”
“嗯?”司马衷老眼一瞪:“他张汉山是怎么回事?到底能不能行?如果不行,赶紧撤下,换人!”
“此时他已经带兵通过荆州,支援岳廷去了。”岩松陵道。
“我管他到哪了,不行就撤下,休要乱我军心!”司马衷拍桌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