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月亮陨落了，依旧是月亮？”

“是。”夜拂泠的目光温柔而坚定。

“他没为你做什么吧，他做的实际上都没有帮你脱离困境，甚至害你差点死了。”水玥宸理性的分析，容浅最后的做法实在冲动，看起来是少年意气，若是没有水灵玉，就会失去生命。

“不，他给了我鼓励，有他在，我感觉自己勇敢许多。”

“看你这样，我真想消除你的记忆，让你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只认识我一个人，记得我一个人，你说说，这样做是不是会让你喜欢上我？”

“不可以，我不能忘记他，他是为我死的。”

“你不能忘记他？可现在站在你身前的人是我，你好好看看，是我！”水玥宸目呲欲裂。

夜拂泠突然觉得水玥宸和往常不一样，寒冷的面容下似乎隐藏着极大的恼怒，夜拂泠刚想开口说话，水玥宸捧住她的脸吻了下去，动作有些粗暴。

夜拂泠脸色开始惊变，猛的推开他，后退两步，有些惶恐的望着水玥宸，“你……干什么？”

水玥宸突然轻笑一声，凌厉的双眸闪过一丝残忍，“他没有碰过你吧？”夜拂泠所有的一切都有容浅的痕迹，这让水玥宸嫉妒。

“水玥宸，你冷静！”夜拂泠说着向远处跑去。

水玥宸步子大，只是几步就抓住了夜拂泠，而后抬起她的下巴，又一次吻了下去。

水玥宸控制不住的深陷，他总能想起记忆中的那个忘川河畔苦苦等他的红衣女子，这一世，他不会放开她。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拂泠喘不过气的时候，水玥宸才放开她。

拂泠被放开，立刻后退一步到相对安全的距离，戒备的看着他。“水玥宸，你再敢碰我一下，我就自杀。”

“呵，他都死了，你为他守什么清白呢？不是说愿意嫁我？”

“你明知我是为了他才这样做，你不能逼我！”

这句话刺激了水玥宸，他想起了来找拂泠的原因，“我来人间是为了寻你，你嫁我便罢，不嫁的话我与人族有世仇，不若先把你们黎国人杀个干净！”

“水玥宸，以前现在，你已帮我太多，你待我怎样，我都明白。”夜拂泠讲的很慢、很诚恳，“我从未回报你什么，一直只是利用你，你是否知道？”

“我…”他脸色略略一暗，转开眼不看夜拂泠，踉跄的往后退一步。

夜拂泠静静站在原处望着他：“讲实话，你对我有意，一半因我可怜，一半因我是容浅在意的人。你是神，要帮助容浅实现死前的愿望，而且解救身处苦海的凡人多么伟大？”

水玥宸额上浮现青筋，气愤的与她对视：“你凭什么这样说？”

夜拂泠低下头：“就因为我不喜欢你，我早该与你说清楚，让你明白我不是好人，叫你快找到更好的人。”

“你这样想，你可知……”水玥宸到嘴边的话没有说，他不能告诉夜拂泠前世的事情，不能告诉夜拂泠他是因为什么而特意来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