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晨简直觉得自己魔怔了,一个丁阳已然是奇迹了,再来个圣尊,这根本不可能。
毕竟,传中的这位存在,早在一千多年前就已经享誉八荒七十二郡了。若他当真是地球上穿越而来的,怎么可能起点这么高?
一定是她魔怔了!
圣尊洛彦看杨雪晨的眸光,也微微有些波动,但最终还是一个字也未曾问出口。
颁奖典礼上,丁阳侧身附在杨雪晨的耳边,压低声音道:“下午下课我去拿我的奖品,顺便聊聊!”
杨雪晨修长的身形微微往他身边倾了倾,听清他的话后,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两人如此亲昵的举动,自然看在五院所有实习弟子,以及在场所有的学府高层大佬的眼郑
“大比第一跟大比第二就这样在一起了,嗷心碎!”
“我的女神!嗷嗷嗷”
“林枫真的被抛弃了?我的……”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以林枫前五十都进不聊修为,被女神抛弃,被丁师兄夺爱,这很正常!”
“我不信我不信,女神才不是那样的人!”
“……”
耳边各种窸窸窣窣的议论之声,以及杨雪晨丁阳第一擂台上亲昵的互动,自然全都听在林逍的耳中,落在林逍的眼郑
这一刻,他只觉得体内浑厚的灵力不受控制的激荡着,疯狂的撞击着他的每一寸肌肤,在他的每第一滴血液中四处作乱。修长的身形甚至微微的颤抖着,头脑充血,周遭充斥着恐怖的暴戾因子,冷得那些站在离他百米距离内的实习弟子们,纷纷侧目。
下一瞬间……
“噗!”的一声轻响,是林逍气得吐血的闷哼。
擂台之上的杨雪晨,却并未察觉到此刻气得要死的林逍,而是迷迷糊糊的神游九,完全一副放空的姿态。
一夜未眠,脑子里想了一晚上的事情,实在太困了,太累了!
事实上,她不肯在成亲之前给林逍,不仅仅是因为这颗星球相对保守或者怎么样的。其中一个极大的原因,还是她的家庭。
她自幼单亲,从生下来的那起,就没有见过她的父亲。
十五年来,自杨雪晨记事起,她曾经几次三番,直言不讳亦或者旁敲侧击的问过自己的母亲,关于自己父亲的问题……
让杨雪晨感到无比奇怪与心疼的是,她的母亲,一位大学教授,一个看起来那样清冷孤傲的女子。每每提到她父亲的这个话题,始终就都是一副极致隐忍、痛苦、难耐、悲凉的模样。
甚至有好几次,她看到她那位平日里在她面前总是温和慈爱,在外人面前总是自持孤傲的母亲,独自躲在自己的房间里,默默的掉眼泪。
在她们家的别墅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没有发现过一点点关于父亲的蛛丝马迹。即便是一张黑白色的照片都没有,她的父亲,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一般。
并且,从母亲种种的态度以及种种的迹象表明,她的父亲,一定尚在人世!
那么,当年,她的父亲与母亲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她的父亲抛弃了她的母亲吗?
这个念头,从杨雪晨懂事起,便如影随形的伴随着她!
如果当年真的是她的父亲抛弃了她的母亲,那么……
这些年来,杨雪晨的脑子里,实在跑过了太多关于父母爱情的故事。
每一帧,都充满了无尽的心碎!
所以,在成亲前,在她确定她这辈子一定是林逍,林逍这辈子也一定是她之前。她不能,也不敢给他。她害怕,害怕母亲身上发生的一切,会在她的身上重演……
如果她也怀上了孩子,如果林逍抛弃了她。那么,她会如同她的母亲那般的孤傲,清冷的独自过一生吗?
那样的结果,是她不能承受的!
上午的闭幕仪式,声势浩荡且细节繁琐,直到正午时分,这次匆匆结束。
颁奖典礼结束后,本次大比的前三名,又被九峰九座的各位大佬,轮番的谈话,无非就是请他们仨有空去喝茶的场面话。
杨雪晨迷迷糊糊,不卑不亢,规规矩矩的应承着。
结束后,便拉着杨无言一起去吃饭,吃过午饭后,又拉着杨无言老早的等待在了选修课的课堂里。
今下午的选修课,是墨灵通史。
按照往常的惯例,杨雪晨对墨灵通史这门选修课,那是向来不在意的,基本上没怎么来过。但今,却老早的等待在这里,中午觉都免了,实在令人称奇。
杨雪晨方一进学舍的们,便拉着杨无言在一处角落中坐了下来,趴在桌子上,呼呼的闭目养神。
杨无言见她一副一反常态的模样,问道:“怎么了?跟我姐夫吵架了?”
杨雪晨迷迷糊糊的,却也将杨无言的话听了个大概,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的道:“没有!”
“那你这是怎么了?”杨无言问道:“我看你跟姐夫今的状态都可不对了,他的脸色很难看,你的脸色,似乎也很难看,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没有!”杨雪晨一脸为难,好半晌,这才如同想到了什么似的,言语百般斟酌,支着脑袋问道:“无言啊,你跟齐教习,有没迎…做……那件事?”
“嗯?”杨无言一面蒙蔽,表示根本没听懂:“哪件事?”
“就是那件事!”杨雪晨清了清嗓子解释道:“就是生孩子之前,必须要做的……那件事……”
话音落下的瞬间,杨无言面色骤然一红,那羞怯的绯色顺着杨无言的脸颊,蔓延到她的耳根,脖颈,整个甚至身子都在发烫,周遭一阵心悸!
杨雪晨见她这样一副害羞带怯的模样,震惊的瞪大了双眼:“做了?”
“没有没有!”杨无言见杨雪晨误会了,紧忙狠狠的摇摇头道:“他一直很克制有礼,一直睡在练功房来着!”
杨雪晨:“……”这两位大佬,谈个恋爱也是真心不容易,全都特么被罚睡练功房。
如此想来,她心头对林逍的愧疚,便也缓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