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比第一跟大比第二在一起了!”
“林枫真的被抛弃了!”
“……”
一字一句,犹如锋利的刀刃,一刀刀刻在他的心尖尖上。
杨雪晨,这个让他爱到骨子里,已经堪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女人,此刻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难道,她真的移情别恋了?
他一个一千多岁的老男人,性子又这般的清冷沉闷,的确比不得丁阳意气风发,嘴巴又甜,为人又潇洒风流,懂得哄女孩子开心。
杨雪晨的年岁又与丁阳相仿,今日在河旁,古树下,余晖里,两人并肩而立的身形,是那样的……般配!
虽然林逍不肯承认,但他却又不得不承认,杨雪晨与丁阳,真的很配!杨雪晨爱上丁阳的可能,真的很大!
他今日还看到,杨雪晨送了丁阳一枚璎珞,貌似是空间袋。那枚空间袋里是什么?还是,那枚空间袋,根本就是两个人之间的定情信物?
一想到这些,林逍的心脏,便疼得无以复加!宛若有人拿着两把锋利的捕,将他的心脏放在案板上,左右齐下,双手并用,疯狂的将他的心剁碎!
周遭暴戾的恐怖因子,排山倒海般的溢散开来。体内压抑的灵力,不受控制的疯狂激荡。森冷的面色,布满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寒芒。
他捂着心脏的位置,喉咙一甜,又是一口老血飙了出来。
他冷冷的抬眸睨了一眼少女卧室外围的结界,脸上怒意更浓。
她为了躲他,结界都布下了!
还是用体内最强灵力布下的结界,她在躲什么?
是不好意思分开的话吗?是对他愧疚吗?还是害怕他真的会把她绑回妖灵宫长生殿?
但是,无论如何,她这次是赢聊!
无论怎样,他都不会伤她分毫。
所以,她赌对了!他不可能强破结界!不舍得让她受伤!
林逍整个人充满了暴戾的狂躁因子,眸中怒火中烧。他定定的在少女卧室门前站了许久许久,一双清冷绝世的眸子。充满了悲凉、绝望、隐忍、心碎、痛苦……
到了最后,这些所有的负面情绪,都被一层厚厚的嗜血的血色阴霾覆盖。他再度抬眸间,原本清冷的眸子,已经布满了猩红的血丝,周遭充斥着强大如渊的水灵力以及骇人心神的压迫福
修长绝世的身形,微微一晃,便化作一道白色的流光,消失在原地!
外门练武场中心第一擂台上……
丁阳接到林逍的“电话”,是要约他见一面,这个风流不羁,神经大条的二货,竟是鬼使神差的答应了见面。
在丁阳看来,林逍的修为本不在他之上,即便打一架也没所谓。
更何况,杨雪晨那丫头那么聪慧,应该把他跟她之间的关系解释得很清楚了才对。他跟林逍之间,应该没什么冲突,也没什么可打的!
再者,即便他真的不是林逍的对手,这里好歹也是第一学府。每一位实习弟子,都有学府的庇护,林逍应该不敢对他做什么才对。
然而,当他走到外门练武场的一瞬间,整个人彻底玄幻了!
偌大的练武场,由于色愈晚的缘故,并没有几个人。最中心的第一擂台上,林逍身着一袭纯白色的实习弟子服,静静的屹立在那里。
他周遭充斥着强大如渊,让丁阳没来由的冷汗津津的浑厚灵力,一双绝世的眸子布满了血丝,一副要杀饶模样。
丁阳将将迈进练武场外围的脚步,顿时窒在了那里!
进退两难!
却在他下定决心想要扭头就跑的前一秒,身后一道强大如渊的水灵力,如同一只大手,扼住了他的脖子,隔着数百米的距离,将他带上了中心第一擂台。
短短数百米的距离,短短数十秒的时间,丁阳只觉自己胸腔之中的气息越来越弱,头晕目眩,几乎就要晕死过去。
就在他即将晕死过去的前一秒,脖子上浑厚的压迫感,总算如同潮水般骤然褪去。
这厮整个被摔在擂台硬邦邦的地面上,捂着心口,毫无规律的咳了起来。咳嗦了半晌,这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定定的抬眸将目光落在了身前五米左右位置的林逍身上。
他定定的看着这个强大得令人心颤的男人,感受着他周遭浓郁浑厚,令他根本看不出级别的水灵力,心下一沉!
完了完了!
看来杨雪晨那丫头得没错,她这个姘头,果然是个大醋缸子!
这状态,绝对是吃醋!
难道杨雪晨没跟他解释吗?他们之间,根本什么都没有!
就在丁阳准备亲自解释两句的前一秒,身前强大到恐怖的男人,率先开口,冷冷道:“拿出来!”
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危险与浓浓的警告意味,充斥着令人无从抗拒的魔力!
话音落下,丁阳却是一愣!
嗯?拿出来?
什么东西?
丁阳百思不得其解的抬眸,胆战心惊的道:“那个……林枫师兄,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我跟雪晨师妹,真的只是发,不是你想得那样的。还有,你让我拿……拿拿拿什么?”
听到丁阳的解释,林逍不满血丝的猩红眸子,微微沉了沉!
只是发?
难道,他真的误会了?
还是,这个野男人忌惮他的强大,没有实话?
亦或者,他家雪儿一厢情愿?
事实上,林逍原本是想直接送丁阳上西的。但一想到他家雪儿可能已经爱上了这个男人,一想到如若他当真杀了丁阳,他家雪儿或许会伤心难过。他的狂躁的心,便蓦然软了下来。
他退而求其次,只想吓唬吓唬这个丁阳,让他离他家雪儿远一点。只要这个男人识趣,他可以不杀他!
可现如今看来,这个男人,若非当真识趣不敢跟他抢人,就是城府颇深。一边吊着他家雪儿,一边忽悠着他!
林逍沉着脸思虑了半晌,这才试探道:“定情信物!”
这一下,丁阳更懵了?
神特么定情信物!
他跟杨雪晨那丫头,何曾有过情?何曾有过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