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是本王的侧妃，本王看光了又如何？”龙卿燝不怒反笑，深邃的眸中闪耀着令人心醉的光华。

原以为挨了一掌，他便会放手，却不想他依旧继续去脱涵霜的衣衫，湿冷的外衫、内衫……

室内热气旖旎，涵霜的脸已恢复了血色，双颊染上了一层胭脂的红晕，眼见得龙卿燝的手向她的肚兜触去，涵霜使力一推，没推动龙卿燝，反倒让自己整个人跌落到池水中。

雾气氤氲中，传来龙卿燝低沉温雅的笑声，很好听，就像古琴不经意间奏出的乐音，“本王就是现在强了你，难道谁还敢说什么？”龙卿燝低沉的声音从雾气里悠悠传来，带着浓浓的嘲弄，“你今日的表演不错，本王说过的话从来都是作数的，包括与你洞房那夜的话，所以……”

他顿了一下，冷冷说道：“不必这样防着本王。”他的话，如顿珠落地，字字清晰直敲人心。

像是在说服她，又像是在下决心。

言罢，他转身而去，那转身之态，潇洒而冷绝。

——

本王说过的话，从来作数，包括洞房那夜的话！涵霜细细品味着龙卿燝的话，唇边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她真是自取其辱啊！龙卿燝怎会强她？早在洞房夜他就说了，这一辈子是不会宠幸她的。

涵霜一头扎入到池中，任脉脉泉水包围着她纤细的身子，暖意一丝丝侵入到肌肤，将寒气驱离，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隐隐听到侍女低唤了一声：“参见王妃！”涵霜清眸一眯，破水而出，摇了摇螓首，墨发上的水珠四溅而去，水晶珠帘发出响亮的碰撞声，高妙怜急匆匆地冲了进来，看到如出水芙蓉般的涵霜，高妙怜美眸闪了闪，抚了抚胸口，笑道：“涵霜姐姐，没事就好，刚才你可不知道，可把妙怜吓坏了！”

“有劳王妃记挂了，不过涵霜命大，怎么会轻易就被人害死呢！”涵霜微笑着开口，声音轻柔，却暗含着一股子冷意，高妙怜呆了呆，眼圈微红，轻声道：“涵霜姐姐，确实是我指使阿碧推涵霜姐姐下水的，可是请你相信我，我是没有恶意的，也没有想要害死姐姐，我——我只是想要知道王爷对姐姐的心意到底是什么样的。”

涵霜没料到高妙怜会如此坦白，但细细想来，她或许真的没有恶意。

因为她刚一落水，便听到阿碧大声呼救的声音。

人感到了危机吗？说出来何其可笑啊！

涵霜挑了挑眉，淡漠地问道：“你就不怕我在他面前告你一状？”她做的如此明显，让自己的侍女出手，就不怕事情败露？还是她仗着龙卿燝宠爱，无法无天。

“我自然也是害怕的，所以现在来，是要求涵霜姐姐不要说出去。”

“你以为我不说出去，他就不会知道了吗？不过你放心吧，这件事情就算是他知道了，他也不会拿你怎么样的。”涵霜冷冷笑了笑，龙卿燝或许没有看见，并不知她是自己跌下水，但是，他的侍卫不是瞎子，总会有看见的，龙卿燝若不是早就知道是阿碧推她下水的，怎会一点也不去追究此事，很显然，他知道实情，但是并不想追究，他对高妙怜倒真是爱极了，已到了爱屋及乌的程度。

“涵霜姐姐，你喜欢燝吗？”高妙怜忽然眨了眨眼，笑眯眯地问道，涵霜呆了呆，没想到高妙怜会将话题转到这里来，“不喜欢！”涵霜淡淡说道，一汪秋水般的黑眸似乎沉淀了无数细碎的水晶，高妙怜皱了皱眉，似乎没想到涵霜会如此干脆地回答她。

“真的不喜欢吗？如果燝喜欢涵霜姐姐呢，涵霜姐姐依旧不会喜欢他吗？”高妙怜软软娇笑道，涵霜心头一闷，黑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她冷声道：“请问王妃还有事吗？要是没事的话，我要出来了，还请王妃回避一下。”

高妙怜被她语气里的冷意吓住，后退了两步，又回转来，轻声道：“涵霜姐姐是不是没有衣服穿了，我为姐姐备好衣服了，请姐姐穿这个吧！”言罢，从身后侍女手中接过来白色的内裳，淡粉色的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