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深刻了解这个世界才是对她最好的帮助了吧!”
佐藤忍想着想着笑出声。
插着袖兜,哼着小曲儿慢悠悠的走在阳光之下。
突然脚步一顿。
我好像还是没钱!
“难道今天的早餐又是那些苦涩又不顶饿的果子?”
佐藤忍紧缩着眉头思考着重要的问题,环顾四周。
尽是荒山野岭,有些不如人意。
突然心头间搞钱的想法直线上升,以一种跨越式的提升硬生生停在第四。
“看来藤袭山之行不能缓。”
关于最终选拔的时间我定在春夏之间,也就是六月初的样子。
“六月也不远了。”
佐藤忍思量着脚步调转,不在往东净方向,改成藤袭山。
...
时间又过去了一个月。
脑海中40这个数字在这段时间里有了微弱的上升。
4。
可兑换:27。
离开蝴蝶屋以来,只有五个很弱的鬼死在他的刀下,点数不一,佐藤忍猜测可能是根据吃多少人来计算的。
佐藤忍双手依旧插在袖兜里,一身单薄的灰色布衣加上腰间斜挎着的日轮刀,左耳刻着纹路的木条耳饰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几缕黑色长发凌乱的在额头旁飘扬,不长的小马尾颇有浪人气质。
其身后一个年纪比他佐藤忍稍小的瘦弱小女孩一步一步的紧跟着,她的背上有个大大的行囊,体积可能比人还要大,到脖子的黑发有些杂乱。
“小白呀,走到前面那座山头,我们就开饭吧。”佐藤忍头也不回的说道。
“是!忍大人!”背着行囊的她努力跟着佐藤忍的步伐,听见佐藤忍的话语,大声应着眼里有光。
花笺白纱是小女孩的全名。
是佐藤忍在第四头鬼嘴下救出来的一名女孩。
一个时辰后,太阳在头顶努力散发着淡淡的热量,盘腿坐在草地上的佐藤忍吃着碗里的食物,嘴角有着满足的微笑。
小白还在一旁篝火处忙活着。
“再来一碗!”
“是!忍大人!”
待两人吃完午饭过后。
佐藤忍如往常一样躲在阴凉处冥想,粗重的呼吸时间比一个月前更加漫长。
随着呼吸的进行,感受着肺部不正常抽搐的状态,佐藤忍从冥想中醒来,大汗淋漓的重重吐了几口气。
常中这个状态果然难以控制。
站起身来挥动着手臂和腿部,感受着身上的负重差不多习惯之后,随手提起行囊背在身后。
躺在行囊上睡觉的小白在梦中感受着失重的状态,猛的惊醒跌倒在草地上,懵懂的眼神四处游走。
“跟上。”
“是!忍大人!”花笺白纱失神的瞳孔瞬间凝聚,瘦弱的身躯踏着轻快的步伐跟随着佐藤忍。
时光流逝。
当一行两人再次从一个铁匠铺出来之后,花笺白纱还是同样背着巨大的行囊紧跟着佐藤忍,瘦弱的脸颊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整体看来精气神十足。
佐藤忍则是眯着眼睛,努力在步伐间寻找着受力点,满是不规则铁块负重的身体有些踉跄。
花笺白纱背着大大的行囊关心的盯着佐藤忍,步伐里有些轻松,显然已经习惯这个并不重的行囊。
开始被救下来的她不明白他不断的努力训练自己是为了什么?直到后来。
她见过夕阳下,赤裸着上身,背负着巨石的佐藤忍。
她见过深夜中,小心翼翼的,寻找着鬼怪的佐藤忍。
她见过清晨里,脚步迅捷的,不断奔跑着的佐藤忍。
在相处不久的日子里,花笺白纱本来盲目跟随的意识在这段日子有了特别的想法,好像有了目标。
不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而是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两人无言,慢步行走。
身后不远处的一名铁匠拎着一柄铁锤痴痴地看着两人的背影,有些怀疑人生。
又是一个明媚的夜晚。
“忍大人!我们已经在周围转了两圈了,可能已经没有鬼了吧?”花笺白纱换了一身淡粉色的和服,空着手亦步亦趋的躲在佐藤忍身后,大大的淡粉色眼睛四处晃悠。
“嗯。”
果然越离藤袭山越近,鬼越少。
佐藤忍心里想着背着行囊走在林间,每走一步都在被雨淋过的泥土里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既然如此,我们在藤袭山旁找个位置停留吧。”佐藤忍站在原地活动下身子下了决定。
“是!忍大人!”花笺白纱甜甜一笑大声回应道。
话语中的开心实在让佐藤忍心有所触,回过头来望着月亮,目光深处依旧坚韧。
四处在藤袭山周围的山头寻了一处的空地。
经过三天两人的动工,佐藤忍看着面前摇摇欲坠的屋顶,脸上的微笑都僵直着抖动。
花笺白纱在一旁丝毫不在意房屋的危险等级,只顾着傻愣愣的憨笑。
“走吧!带上你的小金库。”
佐藤忍拿起桌上的日轮刀便推开吱呀呀叫的木门走了出去。
“是!忍大人!”
花笺白纱连忙从行囊拿出花的差不多的小钱包,像只粉色的蝴蝶般飘出房屋。
又是几日工程。
“这下你这个屋子结实许多,不会像以前那样了。”被佐藤忍从邻近村庄请来监工的中年汉子抽着旱烟平和的说着。
佐藤忍看着焕然一新的木屋微笑着点头称赞:“果然专业的就是不一样!”
花笺白纱傻笑的在一旁点着头。
中年汉子吐出一口烟憨厚的咧嘴大笑,背起装着工具的木箱就准备离开。
“好了,我也该回去了。”
佐藤忍看着他手里冒着烟的枪杆目光有着回忆,好险忍住了,微笑着送中年汉子离开。
花笺白纱目送他们远去,目光忍不住向床上飘去,脸颊有些红晕。
两套床具整齐的摆放在能睡下三人的床头,房屋不大,仅仅一张床一张桌子,还有新起的灶台,旁边还有一个小木台当作厨房。
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胸膛,红润的面色有些泄气。
“在想什么?”
花笺白纱泄气的眼神瞬间呆滞,面部充血,绕开佐藤忍飞快的走了出去。
佐藤忍进来便看到微微叹气的小白,还以为她有什么不满意便出声询问,看着她脚步迅捷的离开,有些懵逼。
“房屋建好应该会很开心吧?这个表情是什么东西?”
佐藤忍没有理会心头的疑问,卸下身上负担的铁块负重感受着身体的轻盈,拿起日轮刀走进了深山之中。
“哼!”花笺白纱在角落偷偷观察着佐藤忍的离开,不由得轻声一哼。
“晚餐!”
“是!忍大人!”
和平美好的时光渐渐流逝,直到一行三人从远处走来,靠近佐藤忍的小屋后和谐的世界被打破。
花笺白纱瞳孔没有焦距的撸起白色袖子在屋外用着不远处小溪的水洗着从山里挖出来的菜。
钱不够,省着花。
这就是花笺白纱心里最黑暗的地方!
“你好,姐姐!”一道温柔的声音将花笺白纱从做梦状态叫醒。
眨巴几下大大的眼睛,淡粉色的眸子看着面前穿着好看衣服的三个小孩有着疑问。
“姐姐,请问这里是藤袭山么?”黑色头发侧面戴着狐狸面具,身上穿着鲜花图案和服的娇小女孩用那温柔的声线询问着。
“啊!前面那座山才是!”花笺白纱摇摇头指着前方不远处有着紫色荧光的山头,视线却放在她身后两人腰间那柄剑上。
这三个小孩子是跟大人一样的存在么?
真菰俏皮的歪着头,眯着眼睛笑着感谢道:“谢谢姐姐。”
锖兔与富冈义勇低头表示感谢。
说罢,三人便离开了。
花笺白纱注视着三人逐渐远去,洗菜的手早已停下,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事发愣了半天。
夜晚。
篝火旁。
花笺白纱舀起一碗乱炖杂烩递给佐藤忍,慢慢的诉说下午的见闻。
“哦!”
佐藤忍目光微微一闪,不在意的回说。
“忍大人!我决定了!我想成为你这样的人!”花笺白纱盯着佐藤忍双眼,淡粉色的眼神十分坚决。
佐藤忍放下木碗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内心思考着。
几个月来小白的身体健康情况看在眼里,不说好也不算坏,不像佐藤忍自己从小吃着各种野兽的肉和奶身体发育异常活跃,从小接受着佐藤麻拓的各种训练,还有系统灌输的木之呼吸法。
而小白其他没有什么突出的天赋,年纪也才十三岁。
送去狭雾山?
想到此。
“等我从藤袭山回来再说。”
佐藤忍端起饭碗继续进食。
“是!忍大人!”
花笺白纱希翼的眼神有些许遗憾,却还是应道。
几日后。
佐藤忍穿着灰色的衣服站在山脚,看着藤袭山盛开的紫藤花,嘴角上扬。
而小白呆在木屋思考着佐藤忍留下的木之呼吸法,尝试着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