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是谁我就不知道了。门的事情我也是从萨兰托雅那里听说的,你要是想知道,也可以再去找她啊,嗯?”
宙斯摊了摊手,说着说着逐渐露出一副猥琐的表情,最后还向杨青挑了挑眉。
“毕竟她看上去可是很喜欢你们两个的呢。”
一听这,杨青与周行正顿时不禁想起先前那惊恐的一幕幕,相互对视了一眼,同时打了个寒颤。
“你丫的要再放屁,老子现在就敲死你。”
杨青提起油灯朝宙斯厉声恐吓道,吓得他立马老实了起来,表情收敛,再不敢随意言语。
“还有没有别的要说的了?”
宙斯摇了摇头。
“没了没了,我知道的差不多都告诉你们了。”
“那还不赶紧滚?”
宙斯愣了愣。
“你这什么意思,之前不是说好的跟着你吗,你不会是想过河拆桥吧?”
“对啊,我就是过河拆桥,你咬我啊?”杨青摊了摊手。
周行正见此不禁眉头皱起。
他虽然知道杨青此举的用意,但如此言语,却也实在是非君子所为。
这让他不由想起先前杨青说过的“喷子”,遂也只得在心中无奈一叹。
‘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看来在这方面以后我还得多多教导他啊。”
“你......”
宙斯猛然起身指着杨青,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无耻。”
“我是很无耻啊,还有事吗?没什么事赶紧滚,别特么在这碍眼。”
“你,你,你无耻。”
宙斯似是被气的词穷了,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你还有完没完?”
杨青此时已经有些不耐了。
“没完。”
宙斯一下子坐了下去。
“我,尼古拉斯家族第三十四世宙斯·尼古拉斯今天就跟你这个无耻的中国人没完了,有本事你就杀了我,靠uck。”
“噗哈哈”
听到宙斯的这个名字,杨青不禁笑出了声,随即正要说些什么,却不想这时周行正突然沉声叫道。
“小宝。”
他实在是看不过去了,杨青虽然事出有因,却也确实是有点欺负人了。
“周哥你别管,我有的是办法让他滚。”
杨青不以为意,随后也不顾周行正的劝说继续说了起来。
“喂,兄弟,别闹了,改天我介绍尼古拉斯赵四给你认识。那家伙,比你能蹦,一抽一抽的。”
宙斯愣了愣。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现在就给我道歉,立刻,马上。”
“你真不走?”
“不走,死都不走,直到你向我道歉为止。”
“哦,这样啊,那你的命可就真别想要咯。”
宙斯猛然起身,警惕地望着杨青。
“你什么意思?”
说着还望了望周行正。
“也没什么意思。大家都知道,油灯跟人是对应的。我刚才扔了一盏,另外一盏在你这。可是你又怎么知道你手里这盏就是你自己的呢?要知道我可是随便扔的哦。”
杨青露出玩味的笑容。
下一刻便见宙斯瞳孔一震,脸色霎时大变,楞楞地看了看手中的油灯,随后二话不说就向外跑。到门前时突然停下,转过身来指着杨青骂道。
“你,你,你无耻。”
“你等着,萨兰托雅是不会放过你的。”
说罢便直接冲了出去,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
“切,我这都要走了,你们抓的着我吗?”
杨青对此一脸不屑,随即便要转身把油灯放在中心的石案上,却不想这时周行正又突然沉声叫道。
“小宝。”
杨青动作一滞,转头看向周行正,见他一脸严肃,不禁有些疑惑。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周哥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了,周哥,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就不觉得你刚才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吗?”周行正反问。
杨青越发疑惑,不禁感到一头雾水。
“没有什么不妥啊。他不走,我们怎么走。
按之前那摩果的行为来看,这石案绝对有问题。再结合我们刚才的猜测,那‘门’成就跟这石案有关,所以摩果才会一直等到我们都走了才离开。
一座神庙一个灯,这就是他等待的原因。同理,我们要不赶这个赵四走,怎么试验想的对不对啊,没什么问题啊。”
见杨青丝毫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周行正顿时眉头皱起,心中甚至感到一丝失望。
“你说的这些确实都没有问题,但你赶人的方式就真不觉得有些不妥吗?如果二十一世纪的人民都是你这个样子,那倒真叫我有些失望了。”
杨青低下了头,沉默了片刻,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所以,你是开始讨厌我了吗?”
说着缓缓抬起头来,一脸认真地看着周行正。
周行正心头一紧,随后长舒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可以改。”
“我改不了。”
杨青突然大喊。
见杨青仍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周行正的心中越发失望,当即沉声质问道。
“为什么不能改?”
“如果我不喜欢你,你能改吗?”
“我......”
周行正顿时语塞。
“就算你能改,你能改多少,能改成我完全想要的样子吗?”杨青又问。
“那就对恶习听之任之吗?若人人如此,哪来的什么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岂不皆是空谈。”周行正厉声呵斥道。
“我......”
这下轮到杨青语塞了。
其实他真的很想直接说,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都是相对的,人们心中的乌托邦永远都不会真实存在。
但他却又不忍心这样。时至如今,他深刻的明白国家对于周行正的意义。他不想告诉周行正更真实的现状,也不敢告诉。
因为他自己就是因为某些不绝对的东西才变成了后来的那副样子,一颗社会真正的毒瘤。
一想到这,杨青忽然间还有些庆幸。
‘死了也好,至少没再祸害咱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