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内门弟子的第一天,周宋谭小分队光荣扫讲坛。
三个人在青夏师兄的注视下灰溜溜地拿上笤帚抹布,见师兄并没有跟去讲坛,先是买着乖的扫几下,而后才肆无忌惮的坐下来,骑着二郎腿东张西望。
讲坛不在混元山脉的主峰,平时没课很少有人过来。
周嘉微从树上摘了三个小果子,一人分一个地吃着,讲坛更深处有悠远的琴声传来,听得出这声音还挺远,可见弹琴人是用了灵力的。
陶冶琴操还要让别人都听到,骚是真的骚。周嘉微撇撇嘴,内心划过一丝不屑。
谭之秋倒是很入戏,举着笤帚当剑给跳了一出曲伴舞,整个人软的跟姑娘家似的,那下腰可是到位,一个大跳功底比得上花楼大家。
一曲舞毕,他才堪堪解释道:“这弹琴的高人据说是掌门的客人,来混元山三四个年头了,琴技了得呀——”
“哟?那你怎么不过去会会人家?”宋星楼打趣儿说道。
“啥客人三四年不走的?”周嘉微已经被客人搞的心理阴影了,总是想起自己那位不告而别的小公子。
更详细的谭之秋自然是不知道了,只说掌门的客人打扰不得。
弟子们估摸着是也是一位年过半百的得道高人。
一想到是高人,那就得罪不起了。
“哟~这不是二师兄的亲弟弟嘛?怎么?又在扫地?哈哈哈……谭之秋啊你可长点心吧。”闻声走来的是一位十五六岁鹅黄衣衫的秀丽姑娘。
姑娘继续嘲弄道:“扫地也不认真,顾着跳舞呢吧——”
“你你你、安觅我不跟你计较,好男不跟女斗。”谭之秋憋得脸泛红,说话都有些结巴。
跟这个安觅一道来的还有两人,一个个子很高,傲视群雄般抱剑站在后面,另一个跟安觅同一套表情,也是玩弄着开口,“菜坛子还是菜坛子,干啥啥不行,跳舞第一名。”
周嘉微没忍住“噗哧”一下笑出来,这话还挺押韵。
但是作为一个院的好兄弟,她脸上也高傲起来,反呛:“怎么着——看不起谭之秋就是看不起我周嘉微。”
宋星楼立马过来帮腔,“知道周嘉微吗?咱们院可不是好惹的,少在这儿强出头了。”
同套表情的姑娘傻兮兮地想了一下周嘉微是谁,面子上仍是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样。
安觅看同伴有点憨,用手肘顶了顶她,小声呱唧道:“代云你蠢不蠢,就那个……那个啊……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