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圆坐在房间中的一张木质的沙发椅上,酒红色的高档布艺下是紫香檀木所致的木艺精致沙发,刚好可以容下她一个人。舒适柔软又坚固的椅子完全可以让她安心的将自己蜷缩在里面,手里抓着手机看着接下来几天的行程。
“小姐,刚才是初初小姐的电话吗?听你这语气像是有些好事发生了。”管家恭敬地站在了门口,初初小姐是我家小姐最好的朋友,这么久以来也是小姐唯一的一位知心朋友。每次见到她总会有觉得非常亲切,完全没有富家小姐的娇气,非常地直爽的单纯。
程小圆滑动着手机的手突然之间停了下来,眼神里的有几股不明的情绪交杂在一起。虽然很开心我最钟爱的两个人能够在一起,但是一想到在那天看见的那个身影的时候,我知道他们未来一起的路会坎坷。“嗯,我的一个关于初初的愿望实现了。”
她站了起来,一身吊带香槟玫瑰色的绸缎长裙滑落到了脚踝间,圆滑的肩头过去是蝴蝶一般的锁骨。一头柔顺的棕色头发蓬松在了背部,一缕发丝滑落在了脸颊落在了锁骨处。整个人完全不像在学校那般活泼,此刻的她褪去了稚嫩的外表,整个人透着一股沉稳的气息。
原本微皱的眉顿时舒展开来,像是释怀一样笑了。“我会站在初初的身旁,一直陪着她。”程小圆靠在了落地玻璃的门框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晃动着。“王伯,其实我和初初最开始的相遇并不是在初中的学校,而是在医院里。”
管家突然有些惊讶,完全没有想到。并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听着自家小姐说。
“我小时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咳嗽,哥哥就火燎火急地轰动医院医生过来。住院那几天有一次我偷偷跑出去透气,那天我看见从医院大门口被推进来的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女孩,整个人的身上都透露着死亡的气息,女孩身旁的妇女脸上透露着绝望。”
她捏着高脚杯的手指微微发紧“那时候本是推着车的医护人员却因为一个医生走过来就四散离去了,妇女急忙去找别的医生求救,只有那个小女孩留在了原地。我走过去看她的时候,我发现她长得真的好像一个故事里的小公主,但是她睁着空洞的双眼,尽管鲜血浸满了衣衫,可她却没有哭。”
管家听得触目惊心。“小姐,那小女孩浑身是血,你不害怕吗?”
程小圆顿时低头一笑“怕啊,很怕,可能我就想当公主的那名黑骑士,那时双脚控制不住地走上前去。当她空洞的眼里流出那一滴眼泪,喃喃自语低声说着‘不是我的错’的时候,从那一刻开始我就只有一个想保护她的念头,一直到现在。”我再也不愿看见你空洞的双眼透着死亡的气息。
“在医院闷闷无趣的日子里,我总喜欢去她的病房里偷看她,医生说她多段骨折而且头部有轻微脑震荡,至少需要半年的时间静养。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骨折和脑震荡意味这什么,我只是觉得她睡了好长好长时间。那时我天天哭闹着去求哥哥救救她,只希望她醒来的时候我和她能成为好朋友,但是我出院的时候她都还在重症病房里没有醒来。”“那后来怎么样了?”管家看着自家小姐的背影,顿时觉得眼前的小女生已经渐渐长大了。
“随着长大,我也并没有忘记当时的感觉和当时的情景。后来也明白了她受伤到底有多重,我以为她再也醒不过来了,还消沉了一段时间,直到在开学的那个日子里,我远远就看见了站在发言台上熠熠生辉的女生时,我一眼就认出了她。也从那以后,我有了一种失而复得的心情。”程小圆脸上满是欣慰和怀念,这是我和初初的过往,或许那个小妮子不知道,但是我发过誓,无论在别人眼里初初是对还是错,但在我这里,初初都是对的!
管家那压抑着的心脏听到女生没有死去的时候,顿时松了一口气。“那个小女生便是初初小姐吧。”没想到那天真阳光的笑容背后竟有这样的故事。
“嗯。”程小圆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吩咐道“你先下去休息吧。晚安”
“晚安,小姐。”管家端起了托盘,恭敬地走出去。
程小圆站在落地窗前喃喃自语“不管你们即将面临什么,我都会站在你的身旁。你在我最狼狈的时候都毅然站立在我身旁,说好我们是一辈子的姐妹!”
桌子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她走过去拿了起来,满眼笑意。
“小圆子,明天一路平安,要平平安安地回来,我等你回来吃大餐。”
虽然明天我并非去参加百日宴,而是有一场硬仗要打,本是紧张的心情,现在都烟消云散了。程小圆看向了夜空,好像今晚的夜空的星星格外的耀眼。
而另一边——
许言躺在床上,整个屋子都没有一丝的亮光,黑暗像是要将他吞噬一番。他用手肘掩盖在自己得脸上,遮去了大半,看不清他脸上得任何情绪。
可能是我不够好,才让她落荒而逃吧。
许言从床上起来,完全不需要开灯就在黑暗中自由地穿梭,去了客厅倒了一杯水。家里的成设本是没有那么少的,因为初初那小迷糊喜欢来串门,就让人将一些有菱角的家具都撤走了。
忽然一阵微风卷动了窗帘,轻拂过他的脸颊,他走了过去正想关门,可清新的空气和宽敞的环境让他心底的压抑减轻了一份。
他走过去抹上了自己打理了许久的植物。一想起刚才的满屋子的萤火虫的情景,眼神不免柔和了一些,刚才她就是在这里抓的萤火虫吗?
林初初发完信息以后从床上坐了起来,连鞋都来不及穿,光着脚丫子就往阳台上走去,忍不住地想要和他分享自己此刻的心情。
她站在了阳台上,从她家里的阳台上可以看得见错开的楼上的阳台,楼上侧旁花圃的草枝已经悄悄开出来围栏,带着红杏出墙头的一番韵味。
“许--”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感受到了手里手机的震动了。
她看到来电的时候还有些奇怪,是谁这么晚还会给自己打电话,陌生电话便按掉了。看那电话接二连三地打了过来,于是便先接通了电话,双眼满目期待地看着对面阳台上。“喂。”
对面的阳台上也正走出来了一个人影,由于背着光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会习惯性的走到阳台上朝着你的角度望去。
四目相对,却怀着各自的心思——
林初初想着等我接完这通电话,我就对你说我喜欢你
而许言想着虽然你对我的喜欢,可能不是我想要的那种喜欢,但是我喜欢你就够了。
下一秒
电话里的内容却让林初初犹如天地崩裂一般,手机“啪嗒”一声掉落在地板上,原本眼中的万千星光都变得如同死水一般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