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章杜大夫(1 / 1)姐是老A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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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长生便要往葛家村去,李大夫的妻子见状,忙叫住他道:“你有去往葛家村的功夫,不如往城里去?脚程再快,到了城门也才刚开。且城里大夫出诊有马车,岂不比你去葛家村来回皆用脚快?”

长生一听,暗道可不就是如此?朝李大夫妻子道了声谢,便又跑着去了城里。

只是他出门时,想得是到李家村一个来回,因此火把并未点大的,于是在进城的半路上火把便灭了。

他顶着黑走,着实摔了好几回,最后那下差点掉到河渠去,恰有一位公子路过把他捞了起来,得知他要请大夫,恩公更是与了他一匹马骑。

长生长这么大头回骑马,心里又怕又喜,因不得要领,只得听恩公的话紧紧的扒住马头。

到得城门时,却是还没有开门,长生虽是着急也只能等着,却不想恩公不过亮了个什么牌子,守卫便给开了门。

直到到了回春堂门口,长生都觉得恍恍惚惚,只隐约觉得恩公定是极为尊贵的人。而这么尊贵的人竟无二话就帮了他一个无名之人,实在叫他感动不已。

“你且自去叫门。”

清冷的声音传入耳内,把长生给惊醒了,忙手忙脚乱的爬下了马,并道:“谢谢恩公相助,还请告知姓名,日后好报答。”

“延医要紧,旁的无甚重要。”

“恩公……”

长生还要再说,就见恩公双脚于马腹一夹,如离弦箭般跑马而去,再一声清脆的哨声,他骑的马也跟着跑了去。

自知凭他的双脚是追不上恩公的,长生遗憾叹了口气,转身急切的拍起了医馆的门。

赵大山换洗过又往江家来,江甜和黄婶出了屋外,让他再给江爷爷多擦下身体,好加速降温。

走到屋外,江甜眼睛便盯着院门瞧,她无比的希望长生能马上出现,是否带回大夫已是次要,千万人要平安才好,否则此生她欠黄家的将还不清。

她心里更是隐隐后悔,当时应该让黄叔黄婶来帮忙照顾江爷爷,她自行去李家村延医的。

再不然也该去敲老宅的门,江大伯可是江爷爷的亲儿子,侍病于床前他也有义务,那样她便可以同黄长生一起去,也不用徒增这未知的不安。

再看黄婶,出了屋就直奔院门张望,明明无比担心,又怕她有负担,愣是什么也不说。

若她真是10几岁的孩子怕是就糊涂过去了,奈何她是个成年人,知道人情是越欠越多了。

江甜叹息了一声,她此时若去说什么安慰的话,反到坏了黄婶的好意。

想了想江甜迫着打起精神来,干脆到灶房里和面,盖纱布醒着,待晚点再下个面条,总不好让人忙了一夜还空着肚子走吧。

“你小子怎么如此无用,叫你请个大夫,跑哪去,竟不晓得我们都等着么?”

她刚洗净了手,便听黄婶惊喜的叫唤,忙走了出去,就见院外停了一辆马车,长生从车橼跳下,正被黄婶数落着。

长生知道她娘是担心了,只能安抚道:“是儿子不好,叫您担心了,眼下先让杜大夫下来给江伯看看要紧,旁的晚点再说可好?”

黄婶自是知道轻重的,不过是担心狠了,不见人时还可忍着,见了人不免要说两句才好宣泄一下紧张。

而他们说话之时,马车夫已经打起了车帘,一位中年长须大夫走了下来。

江甜忙快步迎了出去,先是朝长生感激的点了点头,然后朝大夫道:“杜大夫,请进。”

一行人进了江爷爷的屋中,看着杜大夫给江爷爷号脉。

好一会,杜大夫收回了手,江甜忙问道:“杜大夫,我爷爷如何?”

杜大夫又掀开了江爷爷的左右双眼察看着,回道:“年长之人最忌忧思,且又遭湿冷,使得风邪入体,再加上平日劳作太过…”

杜大夫停了一停,看向江甜,问道:“若我没断错,姑娘家中今日可是食了荤腥?”

“杜大夫妙手,午后我爷淋了雨,晚间煮了排骨汤…”

杜大夫点头,又道:“风邪侵体之人不可食用油荤之物,因而,你爷爷是数症并发因此较为凶险。”

江甜听杜大夫了一串,并不能明白到底是好是坏,又问道:“那我爷眼下情况究竟如何?”

“情况嘛…待我施针后再看。另姑娘需再准备两坛子烈酒来,给你爷爷擦拭全身,有助于其退热。”

赵大山道:“我家中恰有几坛子,这就去取了来。”

杜大夫说完,江甜锤死自己的心都有,酒精快速降温的法子她怎么就忘记呢,笨死算了。

“多谢大山叔。”

赵大山取酒回来,杜大夫正在施针,江甜看了眼外头,天光越发亮起来了。

再看这一屋子人,莫不是忙了一夜了,想着在这里担心也无用,便退出了屋,到灶房里去下面。

肉昨日已是吃玩,倒是骨头汤她留了一些,没全部炖了酸菜,可以用来煮面,再弄个藠头炒蛋做浇头也是极好的。

早先和的面已是醒好,复又揉了片刻,江甜便一手托着面团,一手持刀往滚水里削片。

面片在水里起伏着,江甜准备好几个大碗,依次放入盐、酱、糖,接着把面片捞入碗中。

锅内留一部分水,把骨头汤倒入加热,也打入碗里,最后码上藠头炒蛋便好了。

这边江甜煮好了面,那边杜大夫也收了针,房内留了赵大山和长生帮江爷爷擦酒。

黄婶没看见江甜,便做主领着大夫于堂屋开方,抬眼就见江甜端着面过来,就明白过来江甜是预备了他们一众人的早饭了,当下也不多说什么,抬脚就去灶房端面出来。

有黄婶帮忙,江甜便留下来问道:“杜大夫,我爷情况如何?”

杜大夫一边写方子一边道:“我已施过针,待擦几遍烈酒,把要煎了喂他喝下,出了汗便会好起来,只不过…”

江甜:“只不过什么?杜大夫有话直说便可。”

看见桌上的面条,杜大夫天未亮就被挖来乡下的疲惫感消了不少。再想到路上那小哥说的这家人的事,虽只言片语却可知眼前姑娘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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