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他的修为怎会进步的如此神速?”
易晓寒转而幽幽看向姚月,“身为我的得力干将,却连圣宗门下一个弟子都打不过,他自是该想办法精进修为了。月月原也是魔族中人,魔族有什么法力速成的功法,月月会不知道吗?”
他的眸光悠然一片,带着一股慑饶味道。
姚月许久没见他这副模样,一时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
“易晓寒,你别这样,我怕。”
看着她这副模样,易晓寒抓着她的一只手腕,将她扯进怀中,动作轻柔但手上有力。
“既然知道害怕,月月以后就莫要再惹我生气。”
姚月有些委屈,“若是你能陪我修炼,我哪里用得到别人。今日之事,也断然不会发生了。”
“但你哪有时间陪着我。”姚月话语中有些失落。
姚月贴着他的胸口半晌,似是等着他的回答,见他半晌没有回复,姚月仰起脑袋来看他,却见他眸光深深,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她顺时从他怀中离开,语气中有些任性,“我就知道,你不愿意,大不了,我自己修炼。”
着,姚月恼呼呼的从床上离开。
易晓寒直接拉住她,“大晌午的,要去哪?”
姚月犟道:“我自个儿修炼去。”
下一秒,却被易晓寒带上了床,“从明早开始,我腾出一个时辰,来陪你修炼。”
易晓寒声音有些无奈,姚月却暗自勾起了嘴角,伸出指指着他坚挺的鼻头,“这可是你的,不许反悔。”
易晓寒握住,“嗯,不反悔。”
见她终于不闹了,易晓寒揽着她,“好了,陪我憩一会儿。”
第二日一早,还未亮,姚月便催促着易晓寒起床,眼睛亮闪闪的,似乎对易晓寒亲自指导这件事格外的兴奋。
有勤奋早起晨练的弟子进来,见修炼场上已有了人,本是毫不在意,待看清里面的人时,吓得魂都没了。
“宗,宗主,夫人。”
姚月看着他哆嗦跪地的模样,哧哧一笑,收起长剑,笑对易晓寒道:“我们还是去别处练吧。”
一处浓密的树林里,光线昏暗,遮蔽日,姚月五感大开,感知着从四面八方出现的剑叶。
除了最初的慌乱和猝不及防之外,她已经能有条不紊的接收和化解了。
随着一阵密集的剑叶回旋卷席而来,姚月甚至能提前感知到它的攻势走向,事先避开,收势后,将收回来的剑叶以同样的招式原路击回去。
剑叶被隐匿在树后的人轻轻松松化解。
易晓寒款款走了出来,赞赏道:“月月警觉性很不错。”
是该不错的,被药老无数次的扔到妖怪窝里,多少次死里逃生,别的不行,防偷袭这一点,她绝对没有问题。
姚月按捺住心底的想法,开心的拉上易晓寒的胳膊,“那现在是不是该练练近身搏斗了。”
近身搏斗,听到这个词,易晓寒微微蹙起了眉,“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
姚月深知他的脾性,立刻道:“我也就是同叶云瑶斗斗,哪里是真的近身搏斗,和别人,我自会保持距离的。”
“还是,你还记挂着她,怕我有朝一日伤害了她。”
姚月佯装生气道:“我明白的,她时候曾救你于水火,我自是比不过她。”
“月月醋了?”
姚月瞪他,“我,我哪里醋了?分明就是你心虚!”
易晓寒看她这副模样,轻轻的笑了,随即从背后环抱住她,声音轻润,带着些磁性,“上次我还没有清楚吗?我心里,只有月月一人。”
姚月却突然运力向后一顶,从他身旁离开,下巴微抬,带着点桀骜不驯,“要我相信你,须得让你输我一次。”
着,姚月近身刺了过来,易晓寒两指一夹,姚月的长剑便再也无法动弹,进而无能,退也不得。
“月月为何非要我输你一次?”
姚月看着他幽潭般的深眸,心中兀自有些心慌。
他问得似乎是这个问题,可又似乎不是。
姚月佯装镇定道:“你可是易宗主,修仙界难逢敌手,下剑术互通,我若是连你的招式都能识破,那修仙界还有谁是我的对手呢。”
着,她俏皮的跳到他面前,“到时候,我一定大败叶云瑶,为我们武鸣宗争一口气。”
话落,姚月撇他一眼,“谁叫你总是另眼看她。”
易晓寒全然被她话语的那句我们武鸣宗取悦到了,他含笑道,“能让我另眼相待的只有月月一人。”
姚月却显然不信他的话,“那日,你亲昵的叫她瑶瑶,我可是听到聊,你休想蒙骗我。”
“你们男饶花言巧语,我才不信呢!”
易晓寒突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那日那般,除了如往常一般为找借口出兵做戏以外,最重要的是为了让姚月放松警惕,掳她回来。却不成想,弄巧成拙,倒让她记挂上了。
“月月。”
易晓寒正要解释,姚月却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举剑刺了过去,易晓寒无奈,只得与她接手。
易晓寒一边解答破解他招式的方法,一边为姚月进行指导,加之灵丹辅助,姚月进步匪浅,数月过后,直接从金丹后期,越过元婴,转而到了出窍期。
一日,姚月成功利用分身术,将易晓寒衣襟挑破,虽然只是不足一寸的划痕,姚月已经颇为满足了。
看着姚月脸上洋溢的笑颜,易晓寒却有些笑不起来。
他不仅不能感同身受,甚至有些微微的烦闷。
姚月看出他的不开心,提议道:“不若我为你做一顿大餐,犒劳犒劳你。”
“月月会做饭?”
姚月摇头,“不会,但是我愿意为了你去学。”
“你等着。”
姚月风就是雨,立刻遁了。
自从法术精进了以后,姚月的遁身术使得愈加顺畅,多次毫不给易晓寒反应的机会,就溜了。
姚月溜得很开心,易晓寒就不那么愉悦了。
姚月去了厨房,找了专门为她调理身体的厨师,教她做饭。
师父教的诚惶诚恐,兢兢业业,而姚月这个徒弟却显然木木讷讷,不是多放了盐,就是少放了葱,看似认真,实则十分不走心。
东西出来,卖相还好,可味道怎么样,姚月就不敢恭维了。
与她给药老做的,简直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