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凫徯亲口说的？”司空忘见问。

冷月白点头：“是。当时我就在怀疑，凫徯会不会是血鬼子，但是想想就不太觉得可能。现在听你们说，凫徯是分身，说不定还是和穷奇一起被封印在双子崖下。”

司空忘见深深皱眉：“凫徯还说过什么？”

“只这一件是值得我们深思。”

“那就现在去问问牠！”司空忘见唤出银剑，迫不及待的奔向即将到来的凫徯，才没一会功夫，前者已经抵挡，而且还和后者开撕。

未和末二话不说也上前帮忙，冷月白没有过去，而且也飞不过去，只能在此地遥望。

“你怎么不去？”

身后突然传来说话声，阴沉的很。冷月白的身体冷不丁的颤抖了会，脑海里直接浮现出穷奇的面孔。

冷月白没有回头确认，直接走回树洞，双眸定定的盯住洞外，在她进去不久之后，穷奇就出现在她刚才站的位置。

“穷奇！”冷月白咬的特别清晰。

“很高兴你还能记住我。”穷奇向前迈了一步，停在洞口处停住：“白泽。”

冷月白听到穷奇喊自己白泽，没有觉得别扭，心底反而没来由的泛起一股怜悯。为何会有如此不应景的情绪？

“你这是调虎离山。”

穷奇往后看了一眼，见司空忘见，未和末正在和凫徯打在兴头上，嘴角阴森的勾起，目光再次落于冷月白身上：“是啊，那么明显的计谋，那个臭术士也会上当。只能说，像他这样的人类，不能托付也不能期望。”

“难道还要我对你有期望吗？”

穷奇的嘴角抖了抖：“这是应该的。”

“不应该！”冷月白回答的铿锵有力：“太过于盲目自信，到最后会死的很惨！”

穷奇听了，笑了，哈哈大笑了几声：“这是你临死前的挣扎吗？”

“我不会死。”冷月白冷笑：“我死了，谁能帮你解开封印？”

“只要有你的血就足够了，哪还需要你活着！不，你本该就要死！”

“是啊，要不是当年我能力不足，又怎会用命将你封印。”冷月白抱起双臂，眼神冰冷，她想试着从穷奇的口中打探出当年白泽的事情，所以表现的很冷静：“既然天道怜悯我，让有这次的重生机会，我定不会再将你封印。”

穷奇神情有一丝松动，很快被冷月白后面的话气的黑了起来。

冷月白说：“直接将你打死！”

“呵呵呵！”穷奇阴森的笑了起来：“你现在能杀死我？凭的是谁给你的自信？那个臭术士和两只妖吗？”

“如果可以，我会再次以命与你相搏。”

“你就那么渴望与我同归于尽？！”

“不然呢？”冷月白玩弄起还是簪子形状的玉笔：“你以为我还会犯以前同样的错吗？”

“同样的错？”

穷奇的不配合，导致冷月白已经词穷。要是前者的嘴里还不透露出来点什么，那么此次对话，会揭露冷月白不是白泽的真相。

“哦？你忘了啊？”冷月白脸上显露出片刻的失落，道：“我还那么笨的想着要怜悯你，就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

穷奇瞪大的眼睛，在迟疑开口中，双唇止不住的颤抖，最后还是咬出那么几个字：“你，又说这样的话！”

冷月白虽然莫名其妙，但面上继续表演道：“因为你总让我失望。”

“我没有想要你失望，只是你们都逼我！是你们都在逼我！”穷奇的情绪开始有些起伏，语气更重了些，道：“要不是牠们，和牠，还有天道对你的束缚，我又怎会与你为敌！”

说的什么鬼？！牠们和牠又是谁？神兽们吗？就不能说清楚点？名字呢？这是冷月白此时一脸懵然的心声。

“何来的逼迫？何来的束缚？这是我和牠们出生时候就定了的命运！”冷月白硬着头皮回应：“你是凶妖这件事是事实，那你知道，为何别人都称你是凶妖？”

“为何？”

冷月白没想到，穷奇居然会问，想笑，想高兴，但是她极力的忍着，道：“因为是你自己选择要做凶妖。你还记得，我劝过你吧？”

穷奇垂眸不作声了，冷月白知道，蒙对方向了。

“可你却不听。”

“所以你宁远和我同归于尽，也不愿不做神兽”

“所以！”冷月白夺过穷奇的话，因为再不引导回来，会跑偏话题的。她说：“你这次来，就是想要重蹈覆辙那一年的结果吗？”

“我要解开封印！”

“拿我的命是吧？”

“我只要你的血。”

“要我的血又何用？”冷月白冷笑了一声：“解开了封印，我还不是依旧要拿命跟你拼。”

“你还想杀我？！”

“你还想当凶妖？！”

牠们两个几乎是同时开口，之后就是一阵沉默。气氛完全和刚开始的不一样，冷月白心底猜测，这穷奇怕不是喜欢白泽？所以说，白泽是女的？还很乐于助人？

简单的回想一遍梦境，冷月白几乎可以确定，白泽就是一只善良的妖，不然，怎么可能会被天道选中。

突然，严重的地震一番，冷月白抬眸一看，原来是穷奇想要进来树洞引起的震动，同时，牠还被震了出去，刚好落在崖边。要是在多半寸，牠应该会掉下崖吧？冷月白这样想。

穷奇才发现，冷月白的镇定，源于这个树洞可以受到保护。

“你居然想得到躲到山神的居住之地！”穷奇咬牙切齿，已然没有先前显露出来了，一点的感性。

“到底是什么事令你变成这样？”冷月白还在继续白泽的扮演，因为聊了那么久，还没有聊到重点，继续道：“你明明有机会和我们一起修炼，为何不好好修炼？还要继续坐什么凶妖。”

“我天生就是凶妖，即使修炼也修炼不到神术！”

“为何会修不到？是你自己不想修，是吗？”

“是你们当我是！”

“没有！”冷月白坚定道。

“你们那天的对话我都听到了，不管我怎么修炼怎么改变，在你们眼里我依旧是凶妖！”

冷月白忽然恍然大悟，这个表情是发自内心的，因为她想起在最后的梦境了，白泽和望天犼他们在说穷奇，而穷奇就躲在石头后面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