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一只吸取的是重明鸟的神力成长，所以你就要高看人一等？”

“你说什么？！”

“说的就是你理解的意思。”冷月白的神色冷了下来：“看来，你是打算在这里与我讲道理？”

“就算要打，你打得过我吗？”

“打不过。”冷月白回答的很快也很自然，让九重花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接话，前者又道：“我也不傻得与你打。”

“那你就妄想等到我！”

“重明鸟可以把你供出来。”

“我的命只有我能做主！”

冷月白不打算与之继续争执，执笔向着九重花画出一道虚无之界，将它重重包围。

“你干什么？！”九重花厉声喊道。

“你可以试试把这道结界破了，反正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什么意思？”九重花狐疑了一会，像是想明白的笑道：“原来你想试探我的实力。”

冷月白的心思被猜对了，所以不打算作声。

“会虚无之界的妖都有可能被天道选中为神，可是终究只是候选。”话虽如此，但从个九重花嘴里出来的字，没有半点嘲讽或者看不起的意思，但冷月白听了怎么都不舒服。

九重花又道：“我本来就是神的妖，你区区一只妖形人就想将我送于一只凡人，是不是胆大妄为了？！”

冷月白直起身躯，执起玉笔：“我看，我们还是来打一场。”

“不打。”

“不打？！”

“你也可以直接过来，看我死还是你亡。”

九重花的意思，冷月白自然明白。混乱术，什么东南西北都会分不清，更何况记不记的要命这回事？！

“怎么还不过来？”看出冷月白犹豫的九重花催促：“是怕了还是怂了！”

“你很无聊，拖延了我那么多时间。”冷月白收回玉笔：“既然玉笔不是你，那我便不打扰你清修。”

“你等会！”九重花见冷月白转身要走的样子，急忙道：“你的玉笔，我知道来自哪里。”

冷月白的身体在下一刻绷得紧紧，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也没有回问。

“还有你手腕上的那一串珠子。”九重花又问。

冷月白身体又是一颤，还是没有回问。

等待了片刻，九重花还是没有等到冷月白的话。牠试着从其它地方切入话题，正想开口，后者说话了。

“你不想说，问来也没用。”冷月白压抑住情绪，导致话说的有些颤抖。

九重花没有听出来，而是又道：“我以为你会很想知道，毕竟你都擅自闯进我的梦里。”

“所以我不问，你就不打算将我放出去？”

“不，我也有想要和你谈话的欲望，例如我不愿意让你进来，即使你撞破脑袋，都没用。”

冷月白深呼吸了一口：“有话直接说，好好说，别总是拐弯抹角或者说一点不说一点。你时间很多，没错。但是我没有时间。”

九重花被气了，直接道：“那你还站在那里，怎么不走？！”

“随便你！”冷月白丢下此话，闭合眼睛不到半刻，睁眼便知道，自己真的从睡梦里醒了过来。

此时，阳光明媚，天气甚好。天空上万里无云，一眼望去除了蔚蓝还是蔚蓝，一点瑕疵都没有。

“小白，你终于醒了。”云无的脸在冷月白眼前放大数倍：“我怎么喊你都喊不醒，又见你总是蹙眉，是睡不好还是梦见什么糟心的事？”

冷月白转过头看了九重花一眼，才道：“我进了九重花的梦境。”

“九重花梦境？！”云无不可置信：“你确定那是九重花的梦境？”

“是。”

“可有发生什么？”

玉笔和白玉珠被冷月白取下，举在云无面前：“牠说知道它们的来历。”

“牠可有说？还是不懂装懂？”

“我没有问，牠也没有说。”

“那肯定是骗你的。”

冷月白摆出一副种满疑惑的面孔，却道：“我也是这样觉得。”

“那我们不要再去纠结这件事情。”云无话锋一转：“刚才，那只被我甩飞的大妖来了，牠们进不了这样，因为在云层的另一边我加了两层结界。这几日还是能撑着。”

“这么快？！”

“本来就不会拖很久。穷奇是只有仇必报的妖，跟随在牠身边自然也是这般妖。”

“外面可是千军万马？”

云无摇头：“不知道。”

“那也不少。”高妖怪走过来：“当然，牠们就是趁着妖多强行闯进来。”

“碰了那九重花会死，牠们不怕？”冷月白问。

高妖怪没有回答，目光直接投向还在熟睡的重明鸟身上。

“所以，牠们这次来是要抓重明鸟？”冷月白看了一眼，又道：“只要死，才能解放九重花不被受固？还是说需要血？”

“山神和九重花之间的关系是，共存亡。除非”高妖怪收回视线，与冷月白的眼睛对上：“除非找到了九重花的主人。”

“主人？”冷月白思索了一会，冷下脸：“不是重明鸟？”

高妖怪摇头：“我只知道山神的职责是守护好九重花，等待九重花的主人出现。”

“一开始你为什么不说？”冷月白质问：“不说就不说，还一时半会一个意思！我们很好玩弄？”

“并不是。只是”

“没有只是什么？！”云无气恼的站了出来：“把我们当怪兽耍呢？！”

“没有。”高妖怪此刻觉得自己有口难辩。

“那你就一五一十，完完整整的讲完！”

高妖怪为难的抿了抿唇：“该讲的都讲了。”

“你这意思是，要我们自己领悟了？！”

“不是”

“不是的话，现在就给我重新讲述一遍！要完完整整！”云无命令道。

“行。”高妖怪在云无威压下，不再迟疑的重新讲了一次，从牠们发现重明鸟和凤皇，还有九重花的时候开始，说至今日，九重花一直在等待主人的事。

冷月白从头到尾理了一遍，可却发现一个新的疑问。

“你还有一点没有说明白。”冷月白道。

“有听不明白或者不懂的地方，恩妖尽管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