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重明鸟一脸担忧,牠已经尽力救治松衫,可是赡太重,治愈术没有那么厉害,能救治一只即将要被死神夺走性命的妖怪。如果能试一试那个办法,也许能,只是没有把握。
重明鸟左思右想了许久,都没有要动身去做的意思,所以沉默了。
“卿卿”松衫艰难的喊出对白泽的爱称,之后双唇动了动,就再也发不出一个音了。受打击的不止白泽牠们。还有一只旁观的冷月白。
卿卿这两个字,冷月白听过忘见在受赡时候喊过,不止一次,可是之后却跟着失忆者那般记不起来。
所以,松衫就是忘见,忘见就是松衫。他喊的卿卿,便是白泽,这是不是有点荒唐?
冷月白痴痴的笑了笑,自嘲的味道很浓。看着白泽的眼眸,布满羡慕。
“望见,你不可以有事。”白泽隐忍着痛苦,假装镇定道:“你过,要看着我升神的。”
松衫的的树枝轻轻的动了动,像是要去抚摸白泽的脸,可是到中途,终是无力的垂下去。
“望见!”望犼和白泽牠们见状都纷纷喊了一声。
此时的气氛,沉重、悲恸。
“白,让我试试。”重明鸟一脸视死如归的走上前:“治愈术有十重,而我就在刚才救治望见的时候突破了。”
“突破?”白泽惊异道。
“还有第十重?”獬豸不明道。连着望犼、梼杌和獬豸亦是。
重明鸟满眼都是期待和惊喜:“我听雨神提及过,治愈术现实中只有九重,因为第十重是禁术。”
“难道能活死人肉白骨吗?”望犼问。
“也称为一命就一命。”
重明鸟的话,牠们瞬间就听懂了。也就是救得人死,死的人活。
“你不能这样做。”白泽看着松衫,那双眼睛空洞的没有一丝生息:“你是神兽。”
重明鸟抿了抿唇:“我也想救牠。”
白泽确认松衫的意思后,施法将松衫送回牠原来生长之处。看着那些萎靡的枝叶一点一点的飘落,未到地面就已经化作尘埃,随风消散了。
想哭,白泽忍住了。
“不要,哭。”松衫虚弱的动了动还有些嫩绿的枝叶,像是用手抚摸白泽的脸,又再次重复道:“不要,哭。”
“我没哭。”
“樱”
“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就不哭。”白泽眼眶储满了泪水,即使忍的辛苦,牠也没想让泪水流出来:“不要离开我。”
松衫叹息了一声:“人自由命数,何况妖。”
“你不是妖,是神。”
“卿卿。”
“我听着。”白泽靠近松衫身边,侧脸吻着牠的胸膛:“只要你不是不好听的话,我才乖乖听你。”
“忘了,我吧!”
“不要。”白泽眼睛一闭,眼泪瞬间刮过苍白的脸,口中似有喃喃不要这两个字。
“我是树,你是神。”
白泽咬紧下唇,无声痛哭。
“我们,注定无果。”松衫似乎用尽最后的力气完这几个字。
最终,还是死了吗?冷月白呆在原地许久,却不知为何能听得清牠的每一个字。不知怎的,她慢慢走过去。
“你不能过去。”九重花出现了。
“牠们看不见我。”
“危险。”
九重花只了两个字,便无下文。冷月白也不急,不让过去牠也不过去,停留在原地,深深的看着白泽那张沉着却浮满痛苦的面孔。
良久,冷月白叹息了声:“九重花,忘见是不是走了?”
“你还想继续看下去吗?”九重花居然很快就回应,语气里只有伤感:“只是不多了。”
“什么不多?”
“还剩一点。”
“什么意思?”
“我不明白,一开始你并不喜我。”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冷月白被九重花的回答堵的一时半会,不知如何继续询问下去。
“不过,我希望你在摘取我之前想清楚一件事。”九重花再次开口,打破了僵硬:“这个很重要,起码对于你来。”
“什么意思?”
“你喜欢望见。”九重花的很确定。
冷月白脸一红,垂下脑袋,双唇抿的很紧,紧得通红。
“所以。”九重花没有要等冷月白回答,又自估:“你只要把我送回给他,你就不能与之一起了。”
“为什么?”冷月白猛地抬起脑袋,一脸不可置信的同时还有害怕。
“不过,你不摘取也得摘取,这是命中注定。”
“什么命中注定?!”
“你快回去吧!时日不多了。”九重花催促,而承载着冷月白的地面在慢慢远离九重花:“回去了,你便会知道。”
冷月白慌了,急着道:“你知道为何不告诉我?”
九重花没有回答,它那只手消失了,接着连本体都消失。而冷月白也因此醒了过来。
“白,你终于醒来了!”云无兴奋的一把抱住冷月白:“你吓死我了,一会哭一会没动静,还会抽搐,老是叫又叫不醒,吓死我了。”
冷月白扶着脑袋慢慢坐起来,第一时间并不是跟云无解释,而是望向九重花所在的位置。
九重花不见了。
“云无,你可知道九重花哪里去了吗?”冷月白回头一把抱起云无:“可有看见?”
“什么?”云无懵然的眨了眨眼,循着冷月白的指向看向九重花,那里却没有九重花的身影,牠顿时大惊:“这,刚刚明明还在的!”
“刚才?”
“就在我一直喊你的时候,那花突然发光,很刺眼。而你当时又在抽搐,所以就没太注意,现在居然不见了!”
冷月白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个空荡荡的位置上,神情担忧:“它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得到它。”
“难道能活死人肉白骨吗?”望犼问。“也称为一命就一命。”
重明鸟的话,牠们瞬间就听懂了。也就是救得人死,死的人活。
“你不能这样做。”白泽看着松衫,那双眼睛空洞的没有一丝生息:“你是神兽。”
重明鸟抿了抿唇:“我也想救牠。”
白泽确认松衫的意思后,施法将松衫送回牠原来生长之处。看着那些萎靡的枝叶一点一点的飘落,未到地面就已经化作尘埃,随风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