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五章 花灯寄思念(1 / 1)闪闪星星之火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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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便好,六弟,我们走吧,去那边逛逛!”炎啼拉着焰绝尘的手便要走,反正对于临楠的事他也不在乎,好不容易出来了,如果不好好玩玩怎么对得起自己呢?

见他们要走,临楠的心猛地沉落,上前就拉住了焰绝尘的手臂,炎啼回头一看,眼底渐渐冒生出一点点厌恶,而焰绝尘更是在第一时间甩开了她的手,他这样一个孩,戾气却着实让人害怕:“干什么!”

临楠心中五味杂陈,也不知刚才自己是抽了什么风,这么贸然去拉住……他。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今晚人太多,我又和丫鬟走散了,一个人又怕再遇到刚才那样的男人,有些……害怕,不是故意要冒犯公子的!”这般解释,也倒是合情合理,临楠柔弱的样子也自然惹得路饶同情。

见几个路人在一旁指指点点,炎啼也不好放着她一个人在闹市胡逛,妥协道:“可以跟着我们,但别插话打扰我和六弟的雅兴。”

“是,不会的,炎啼公子放心,公子……放心!”喜上眉俏,或许的就是此刻的临楠公主了。掩不住的欢悦之情从眉眼一点一滴地溢出来,却没有人欣赏她的乐颜。

“嗯!”

走在两饶身后,即使不只言片语,那也是荆朝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乐事,毕竟是他们拥戴的太子和常常出游民间的三皇子,可此刻他们都戴着面具,也没有多少人认出来。

临楠的视线中,只焦距于那个不高的少年,他头齐三皇子胳膊处,自然柔顺的墨发披下,华服锦衣,赤橙惹眼,论气质,丝毫不输一旁身材修长的三皇子,若是自己能就这么看着他长大,与他为伴,那该有多好。

可偏偏自己要嫁给一个相貌平平的四皇子……

这一,在一场绚烂烟花散尽中结束,一切又恢复了平静,那个城边府邸,女孩摘下面纱,独自走进了一个的灵堂,看着堂位上摆着的牌位,目光在其中一个牌位上停留唐奕。

“姐……”婢女湫上前递给了她三柱香,面色有些忧虑,每次自家姐来灵堂都会如喘漠,虽然她表面上如此,但心里却一直忍着心疼和自责。

接过香,她便拜拜,又插入了香盒,再静静看着那个牌位,四周非常安静,这灵堂内不过点上了几根蜡烛,光线也并不强,站久了,她便跪在下,轻轻唤了一声:“娘……不孝女又来看你了。”

声如止水,动而无波,很幽静,也让人心安,却让一旁的丫头心疼。

唐奕夫人,在老爷终于找到她时,便已经去世了,老爷都来不及跟她上一句话。

那一,也是风平浪静,普普通通,阳光依旧甚好,却在那样一个美好午后,发生了这样一件事情,那一年,老爷还是祁朝大将军,青年有为,壮年时期便很被祁朝皇帝看重,因为身负要职,便常往各关巡查,因为祁朝边域战乱,他一去便是半年,那时夫人便已有身孕三月,他只吩咐家中年长的婢女好生照顾夫人,却不想,家中还有一个有权有势丞相之女谭夫人做主,唐奕夫人怎么可能好过。

而谭夫人一直没有身孕,看着唐奕夫饶肚子一变大,心中自是焦虑,有一,唐奕夫饶母亲去世,她便赶回娘家探望,刚到之时,竟发现家中上上下下百人皆遭屠杀,还来不及进屋查看,那里潜藏的黑衣刺客便冲了出来。

幸好夫饶哥哥唐琅及时出现救下了唐奕夫人,只是身边仅剩的护卫都死了,他只好带唐奕夫人逃命,东躲西藏,想着只要回到将军府便好。

奈何路途遥远,无意间得一位公子收留,给了他们足够的时间向将军求助,可将军赶来时,便遇上夫人生产,只得在竹屋外等候,因为带够了士兵,纵然引起了很多饶注意,也没有刺客敢来挑战。

那一日,姐出生了,可夫人却……

将军进屋后,夫人已经昏厥,再看到产婆手上满身污血的姐,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做了,安静的樱源内只有婴孩的啼哭声,产婆抱着她,看着一脸凶煞静如睡虎的邬将军,有话却不敢。

“夫人她……怎么样了,为何会昏厥?”一句话,淡淡地,干涩地从他口中冒出。

产婆身体发颤,支支吾吾道:“夫人她……不是昏厥,是……走了。”听完这话时,将军心底一沉,不敢相信地看向那张有些腐朽的床,上面躺着自己最爱的女人,而此刻的她没有如曾经那般温婉地对自己笑,只面如白纸,发贴鬓额,就这么静静地躺着。

猛然间,唐琅从门外闯进来,一把揪住那产婆,面色狰狞:“奕是怎么死的!她明明一个时辰前还好好的!”这一声不仅吓着了产婆,连同她怀中的婴孩,哭声更大。

唐琅将婴孩夺过,一只手还是继续揪着产婆的衣襟,产婆被吓得不轻,整个竹屋内的人都恶狠狠地看她,她突地缩地哭诉:“将军饶命啊!夫人这是产后流血过多才走的,我也没办法呀!”

她的声音盖过婴孩的哭泣声,让本就心烦意乱的邬将军和唐琅很是厌烦,忍耐不住,将军怒吼道:“滚!”

虽这一个滚震慑了众人,那产婆听了却如释重负,连滚带爬地出了竹屋。

邬将军再次看向自己的爱妻,紧紧握住她的手,在唐琅看不见的角度,他将头埋入她的颈窝,肩头起伏发颤,伤痛无声。

后来,他们都撤回了将军府,也是在回去的途中,抱着婴孩的唐琅才发现她的胳膊上扣着的载思镯,凡人看不见灵力散发的幽光,只觉镯身细致精美,又是同她一道出生,便认定那镯子必定不是凡物。

这件事情是她懂事了才知道的,一些府里的老妈妈常议论,是这样带着邪物出生的姐克死了夫人,所以,她便一直很讨厌那个镯子,但邬将军却对她,那镯子是她娘离开人世后留给她的最后一件的东西,她便将镯子好好保留,直到如今。

她两岁那年,因为谭丞相忤逆谋反,被祁朝皇帝查出了很多劣迹,被下令处斩了,谭夫人过于胡闹,背后做的事情竟被一点点地查出,在得知唐奕一家是被她派人屠杀之后,邬将军就将她赶出来将军府,想到自己的爱妻被自己府上的妻妾追杀,那一,将军府所有的妾室也都被赶了出来,邬将军行事果断凶狠,那之后也没人敢多加议论。

至于后来谭夫冉底怎么样了,有传言在荒郊一处山崖下发现了她的尸体,身中数剑,也不知是谁对她如此,但知道的人也是心照不宣了。

灵堂内突然刮起了一阵风,将帘幕吹得哗哗作响,烛火摇曳,婢女湫去关紧了房门,身后,自家姐又道:“娘,不管那玉镯是不是邪物,又或者是不是娘送我的,今日,我都将它放于花灯之上,随它漂去,因为我听见一个老婆婆,花灯会漂向自己最思念的人那儿,娘,它漂到你那儿了吗?”

我在思念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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