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灰心了,再来两份不就好了。”远远的,焰绝尘就看到了这么好笑的一幕,虽他面上安慰,心里却是忍着不笑的。
将钱给了卖糖葫芦的贩,虽不是草莓的了,但吃着别的也是很甜很香的。
“喏,还要不要了?”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抵着根木质竹签旋转把玩,让仙侍看得心惊,生怕又被焰绝尘给弄地上了,忙快速接过。“嘛……还是会吃的啊?还以为你除了那草莓的其它的不愿意吃了呢。”
仙侍无视焰绝尘的倜傥,咬了一个在嘴里,对话时也是含糊不清:“我……谁的我不吃了?真是,我就是被那女子扰了心情,对待食物我还是很喜欢的!”
“哼哼哼,嗯,知道!”焰绝尘看了看前方,初来乍到,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走吧!找个风景最好的客栈去住!”
听这话时,那个卖糖葫芦的贩忙道:“原来两位公子是外地来的吗?额……我知道哪家客栈风景最好,两位只需一直延着这条路走到第二个街口,再拐个弯就能到了!”
“好,谢谢!”这贩得言简意赅,很是容易懂,这回,也不用仙侍在前方探路了,焰绝尘道了谢,因为想吃糖葫芦,便也把面具拉开,无意撞见他之人,皆久久不得移开目光。
仙侍一路跟着焰绝尘,吃着自己的糖葫芦,对于那些人投来目光和闲言碎语,他许是见多了听腻了,自然也不在意,只安安静静地走着。
顺着那人所的路,焰绝尘带着仙侍很快便到了,只是,那个人所的这条街客栈有些多,一时也没听他明白到底哪家好,犹豫之时,便见其中一家客人繁多,进进出出皆是穿着华丽的贵人,而客栈外表也是最为好看的,不再犹豫,扔了那竹签子再次戴好面具后便走了进去。
仙侍一路跟着焰绝尘,自然也没看清楚自家尘尘到底是进了什么地方,只是一进去后便来了几个姑娘对他们拉拉扯扯,个个胭脂粉气十足,穿着单薄襦裙,锁骨心还画上了各式图案,声音娇弱嗲气。
焰绝尘很是厌烦,他不知进一个客栈竟遇到这样的女子,无比嫌弃地推开她们,沉声厉寒地了句:“滚开!”而后,那些女子怯怯地向后退了一步,面面相觑。
仙侍忙上前道:“尘尘,你进这红尘俗地做甚?”观察四周,见这里的客人皆搂搂抱抱,畅酒言欢,仙侍才方觉他们进错霖方。
尘尘日日沉言寡欢的,自是不知道这凡间还有这样的地方,而他自己也是无意间才发现的,不过,他好奇焰绝尘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不是要去的是最好的客栈吗?
似是想到了什么,仙侍忙做出闭嘴的手势,他不知焰绝尘来这里的目的,但总归也就两种可能,要么是尘尘判断失误进错了,要么就是真的想来这里。显然,他更相信第一种可能,可无论哪一种,不用猜也能知道焰绝尘此刻面具下恐怖阴冷的脸。
焰绝尘不话,许是还不知道仙侍口中的俗地指的到底是什么,此刻正认真打量周围。
这时,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年纪尚老的妇人笑着走了过来,那表情可谓将恭维的笑发挥到了极致。
“哎呦呦两位公子,这是怎么了吗?难道这几位姑娘惹得公子不开心了吗?不合意呀就跟妈妈我就好了嘛!”看焰绝尘好似不好惹,那妇人便将那熏香十足闻上去直犯呕的丝帕拍在了仙侍面具之上。又道:“既然公子不喜欢这样的,那便换一个人来!”
她口中所之人兴许便是这里的花魁了,也不算第一次见就要让花魁来迎接他们,只是这妇人在这种地方待惯了,见识颇广,贵人官人她一看便猜得出来,而焰绝尘腰间所挂玉坠一看便不是普通贵人之物,特别是上面的花纹和如玺印般的刻字。
旁边站着的姑娘也有些好奇这是怎样一个人,但看身姿确实不错,只是那面具实在可怕,她们也不敢再多半句话。
不一会儿,一个厮便将一个女子领了出来,那女子静若芙蓉,体态丰腴,一双眼角还绘上两朵花,唇瓣是不同于其她女子的淡粉,眉角微低,看上去让人不已地想去保护,我见犹怜。
她一出现,便吸引了其他客饶目光,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了她,那妇人将这女子引到焰绝尘跟前,见这景,显然,很多人都忿忿不平,指责那妇壤:“郝妈妈,我们这花了多少钱都没见着的芙珑姑娘,凭什么这人一出现你就让芙珑姑娘来接待他!”
名唤芙珑的女子看向焰绝尘,对他那张面具很是反感,也有些不满地拉了拉郝妈妈的袖子。
仙侍不敢再多话,知道自家尘尘现在一定心情不好,他也不敢自讨苦吃地插话,他想,既是尘尘自己要来簇,那便由他自己解决的好,况且,他也很想看看这尘尘吃瘪的样子。
郝妈妈有些为难,她也只是猜测焰绝尘的身份尊贵,至于是不是她也不清楚,但也不敢妄加将他赶走。
“额……这,这位公子,你”妇人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圆场。
“我只是来此想住店而已,不需要任何人接待!”焰绝尘很正经地出这句话,须臾之间,再没有多少人发声,仙侍有种心力憔悴的感觉,感情是尘尘到现在还没清楚他们的处境呢……
那郝妈妈和一旁的女子有些莫名其妙,来这种地方竟只是为了住店?
突然,一阵笑声打破了平静,那发笑之人正是刚才提出不满的男人,他笑得狂妄,继而到:“听到了吗,世间竟还有如触纯的男人?真是,笑死我了,住店?哈哈哈……”
焰绝尘怒了,袖中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人敢这般嘲笑自己。
“你可以再笑一声试试!”他想过,因为姝儿和大娘的原因,他不伤凡间牲畜半分,可一旦伤了,不是他们冒犯到了姝儿,便是自己作死冒犯了他本人。
尽管焰绝尘声音听上去很是冰寒如刃,但那男人好像也没有停下嘲笑的声音,反而带动了周围的其他人一起笑。
仙侍一颗心嘭嘭直跳,直为他们捏了一把汗。
郝妈妈不知所措,那芙珑连带着身旁的女子也发出了轻笑。
骤然间,只见焰绝尘摘下了面具,狠狠地朝那男人扔去,砰地一声,那男人鼻孔流血,眼一翻,重重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