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儿……
曾经的你,我什么你都信的。
焰绝尘凝眸,不知该如何,也不知该怎么做,即使他能让仙侍来,但这不被信任的样子也足以让人心寒一阵了。
“姝儿,我拿出证据,你便信吗?”
邬子姝看着他,一双眼始终都在探究与怀疑,但看焰绝尘如此,她也不觉他是在撒谎,但,无论他的是真是假,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她:“焰绝尘,先不论你的是真是假,就算我信你了,我们前世真的有爱恋之情,可那都是前世的事了,现在的我,被家国仇恨所牵制,你让我如何再去爱你?”
他就知道,祁朝和邬将军的死会牵制住姝儿的情感!
“姝儿,你知道吗?上一世,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可你却也处处都在维护我,所以一直在想办法保护你,弥补你,那时我最想看到的便是姝儿你的笑了,只要你能笑笑,就是让我多傻愣点都没关系。”
“姝儿,焰菱姝,便是上一世你期盼好久才得到的名字,我为你取的,冠了我的姓的名字。”完,焰绝尘埋头笑笑,那时回到神族以后,他每每空闲之时都在想名字,虽然最终是从众神口中得到的,但因为姓焰,所以他是很喜欢的。
终究是邬子姝低估了焰绝尘的情,她没想到焰绝尘会这些,但邬子姝还是邬子姝,她没有所谓的前世的记忆,更没有前世对他的那份情。
焰绝尘看着跟前的少女,她不话,睁着一双琥珀大眼,印射前方的烛光,明明灭灭。
“姝儿,以焰菱姝的身份重活一世,我也放弃这荆朝皇帝的身份,我们一同游山玩水,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就如曾经我们在樱源时一样,可好?”
邬子姝终于转过头来看他,眼神充满了太多的探究,她还想就这么看看他,从此容颜想起些什么,她也想像他的那样放却这一切,快快乐乐的过,可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根本没法忘记。
她想,她也是喜欢他的吧。不然,也不会希望自己能想起前世的事。
可抹灭就是抹灭,既消失了,又谈何再存。
“焰绝尘,我累了,想休息了,能出去了吗?”少女如是道。
“姝儿,我”
“别了!”邬子姝打断了他的话,朦胧的双眸中泛着淡淡的明光,继而又道:“焰绝尘,要是有一我想……跟你走了,我会告诉你的。”
邬子姝垂下眼眸,虽然她这么,但她也知道,要是真的有那么一,怕也是祁朝灭,亦或是荆朝灭,又或者是炎光死,……她死。
但,无论结局如何,她也会记得这个少年的。要是她真的能活下去,就跟他走。
得到了姝儿的回答,焰绝尘也是有一些开心的,尽管只是一丁点的满足,那也是好的,少年嘴角微勾,声音低沉且暖:“好……”
待邬子姝睡上床榻,盖好被子,且再三了好好休息之后焰绝尘才离开的。
门被他轻轻的关上,隐约还可以听到他吩咐侍卫和侍女好好保护和照顾她的声音,终于,门外安静下来,他也走远了。
床上,邬子姝伸出那只戴着载思镯的手,屋内烛火已经被焰绝尘给吹灭了,但借着窗外透进的月光,还是能隐隐看清镯子上面的花纹。
“载思镯……”真的……像焰绝尘的那样的吗?
尤记得时候自己提议要开始跟着爹练功那会儿,她手上还是戴着载思镯的,可有一不心摔倒,差点将载思镯给磕坏了,可她再仔细看时,这镯子还是完好如初,没有一丝擦痕。
那时爹还,练功时这些女孩子家的物什就别戴了,再想到这是和她一同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物什,为免哪一再磕坏了,从那次以后,她便没再戴过这镯子了,只一直放在娘的灵位前。
可今日却听焰绝尘这般清晰地出载思镯的来历,也不知为何,她明明在反驳他,却还是想相信他。
心道:要是载思镯真的承载了我上一世对焰绝尘的感情,那便让我知道,这感情有多深,这段感情……都经历了什么吧。
那一晚,她做了一个梦,睡前所想,梦境如真。
许是真的是载思镯在以这样的形式告诉她前世的事吧。
在梦中首先看到的,便是站在茅草屋顶的焰绝尘了,明明阳光刺眼,可偏偏少年的一袭红衣更为耀眼,即使看不清脸,却就是知道那是焰绝尘,焰绝尘傻傻的,站在一间茅草屋顶,向下看,是在看她。
可突然间,变成了一个没有星星的夜晚,那间茅草屋也突然起了大火,火势很大,隐约可见有很多人跑了出来,却一直有一个人站在火里不动,她朝着自己微笑,渐渐的,便消失不见了。
再后来,就到了一个景色宜饶山顶,山顶有一块巨大的青石,石中刻着两个名字,迷迷糊糊。
从床上醒来,她身着红色嫁衣,编着一条长长的麻花辫,但周边却还在燃着熊熊烈火,除了烧毁的自己身处的这间屋子,便再没有任何东西了,黑色,无尽的黑夜。
但她走不出去,也不敢穿过火海。
直到那个同样身着红衣的少年出现,走近她,拉着她,去到了一个满是樱花的世外樱源,每日荡秋千,赏花,玩乐,就成了他们的日常,无忧无虑,开开心心。
一直到那个少年消失,她一个人在樱源打转,没有尽头,樱花变彼岸……
少女睡着,一滴滴泪点顺着脸颊留下,打落于枕在头下的手腕上,打湿了那副青绿镯子。
当第二日真正醒来时,邬子姝才觉自己的内心到底有多空旷,这也是第一次那么迫切地想见到焰绝尘,就算昨晚只是在做梦,却历历在目,伴随着梦中的景,事,情醒来,就好像回到了曾经,回到了过去。
见枕边一道道泪痕触目惊心,送洗漱水来的侍女进来时,她慌不择路地赶紧遮上,收下了眼底的空朦与梦中所见到无助,她再次问了一遍这个侍女:“你们陛下现在在何处?”
侍女看她,眼神很是奇怪,也不知陛下与她是何关系,这么每日早晨她都要问陛下在哪?见到了陛下却又要敢陛下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