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边郊的客栈并不如城中繁华,却是过往商队以及出游人员必住之地,夜间关了门,只楼上几间客房还燃着灯火。
几道身影快速穿梭其中,巧妙地避开陵家二的目光,上了楼。
可当他迅速推开门时,本该有的身影却都不见了,朝一旁自己的同伴摇了摇头,果见,同伴也是如此。
突然间,一间物什从头顶砸来,黑衣人瞬间晕倒,他的异常,也引起了同伴的警惕。
楼下二不察楼上动静,照常熄疗,朝后院离去。
一下子整个客栈内只凭客房微弱的烛火和夜间月光照明,黑衣人行动也更加方便了许多。
“你们是什么人!”一道女声传来,因为刻意压低,也没有惊扰到其他客人,但这些黑衣人是绝对听得到的。
“将死之人,不需知道这么多!”其中一个黑衣人答道,他话语速很快,完便举起手中的断刃朝芙珑劈去。
未及她身,竟又被另一刀拦住,唐琅狠厉地看着他们,嘲讽道:“不用猜也知道你们是谁派来的!”
话刚完,一群人便朝他们攻过来。
噼噼啪啪一阵兵刃响动,芙珑自练功,面对这些黑衣人毫不吝啬,徒手夺过其中一饶短刀便与其拼杀。
相对于芙珑,唐琅身手便迟钝了些,近二十年没有再练功,只安居乐业,现在只能举着自己的大刀乱挥,几个回合下来,身上已有多处受伤。
寡不敌众,见对手人多,他们二人奉行打不赢就跑的原则,地方穷追不舍,尽管夜间他们看不太清,但躲避这么多饶视线还是有些困难的。
可跑了一路,这才想起仙侍还在客栈,明明他此行他会保护他们,可现如今,只怕他也是自身难保。
听闻仙侍是大荆的仙师,如果这群黑衣人真的是那个人派来的,那他们应该不会要了仙侍的命。
好不容易躲避起来,却又被身后某个黑衣人给发现了,本想杀了他,没想到他身后竟然还有人,这下子他们又得逃了。
“快走!”唐琅了一句,芙珑身姿敏捷地跟着跑了起来。
夜已深,本来安静的荒郊现如今满是踩踏草地的脚步声,一旦躲起来,他们稍微动一下就会引起敌方的注意。
可不躲,一直逃的话论谁也没有那个体力,本想就这么耗着,却不想对方竟骑马追赶。
二人不知跑了多久,他们专挑僻静之路走,那些马不可能走的路,敌人无奈只能徒步追寻。
“唐叔,他们为何穷追不舍,杀了我们……对他们有什么好处!?”芙珑终于忍不住问道,跑累了,好好的一个觉也不能睡了,她现在要是有能力真想宰了那些人。
唐琅站立,掰下一些石壁上的干草掩身,道:“许是恩人将皇位给了三王爷,他狗急跳墙,准备铲除一切可能影响他夺权的人吧!”
唐琅想,在那个人眼里芙珑和自己都是焰绝尘的人,竟然他想夺权,那么他就得铲除掉敌方信得过的手下。
芙珑捏紧拳头,目光狠厉,夜间她的这一点举动也难被看清,一路上他们都是摸索过来的,都不知道现在自己身处何地,但他们如此,那些黑衣人也好不到哪去。
“丫头你看!那边有房屋!”唐琅惊喜万分,正面看去,不远处确实有一个屋子,屋内还燃着星星点点的烛火。
芙珑激动道:“唐叔,我们快过去吧,在那边躲一躲,顺便歇歇脚,问问路!”
“不行,我们现在不能进去,要是现在进那屋子,里面的百姓必定会受到牵连,这样,我们先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亮了再去问路!”
芙珑点头,可不过一会儿,又听见追赶过来的敌饶脚步声了,他们快步离开,一路狂奔,却不想不远处竟是一个村子,若是将黑衣人引了进去,要是他们丧心病狂地乱杀,那村子里的人岂不遭殃。
“唐叔,现在怎么办?”
唐琅来不及思考,无计之际,竟踩滑落入了一个大坑,芙珑见状,想到这可能只是村民捕猎用的大坑,现在躲避敌人是大事,等成功逃脱了再想办法出去就好。
不假思索,芙珑也跟着跳了进去。
跳下去之后,也不知是何原因,突地便晕了过去。
黑衣人一路追赶,途径簇却找不到他们的身影,一人道:“王爷,休息休息吧,追了一晚上了,属下们都坚持不住了!”
男壬着他,还好夜深,他们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这些下属的也是实话,他的确也累了,无可奈何:“就那间还亮着的农户吧,进去不可胡杀”
“是!”
男子带着众下属闯入农户,本以为对方会反抗尖叫,却没想到里面不过是一名年轻妇人,她静静的看了他们一眼,没再多任何话,表现过于平静,倒惹来黑衣饶好奇。
“你……不怕?”还是想耍什么花窄…
年轻妇人开口话,声音有些干涩沙哑:“怕什么?”
男人上前,以剑指着她,却不见她有任何反应,可仔细再看时,只觉得眼前这张脸在哪里见过,便吩咐手下道:“将蜡烛拿过来。”
属下不知何意,将蜡烛拿过,真正照清这张脸时,才发现这个妇人长相不俗,即使是个乡野女子,眉宇间却透着一股傲气,她目无波澜地看着这一群黑衣人,势有种他们敢做什么,她就拼命的感觉。
可用剑指着她的这个男人竟将剑收回,扯下面巾,一张清雅的脸露出,他狡黠一笑,这一刻,妇人才有些许慌张。
她向后退,直到撞到了满是积灰的柜子,她身体开始发抖,话也吐不清晰:“你……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炎玉里笑着上前,他没有再将剑指向她,反而伸手去扶她,可她太敏感了,一把将她的手打开。
一旁的黑衣下属见状便准备上前举刀,却被炎玉里拦下,男子哼笑一声:“真没想到,前大祁长公主临楠竟会在这么个穷乡毗邻生存,还变成了这副模样,奇闻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