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之君政务忙啊,每天少不了几个时辰坐在御案前批阅奏折,久坐使人腰酸,总提着笔右胳膊也会酸疼,还有脖颈……每到这时皇上就想起冯念那手推拿术,总会命小赵子去,请昭仪过来。
御书房里有供皇上休憩的长榻,感到疲惫又懒得回寝殿时,皇上会在那上面眯会儿。
那是以前了,如今那张长榻有了新的用途,皇上天天趴那上面让冯念给他做全身推拿,做完总能发出一身薄汗,再去旁边屋里擦洗一番,身上疲惫尽消,他还能接着看几个时辰的奏折。
推拿啊,多积极多健康的事儿。
但因为每次做的时候皇上至少要扒了龙袍,光扒个龙袍还感觉不够,他喜欢脱光上身趴那儿给冯念推按揉捏。开始之前免不了要清场,他又不会忍耐克制,这么嗯嗯啊啊了几天以后,御前伺候的三观是崩坏了重组起来,刚组好又再度崩坏。
都说想不到啊,皇上好这口的。
冯昭仪也是,瞧着多文静多清丽,她咋就、咋就是这种人呢?!
还有皇上!
他难道忘了以前喝过的鸽子汤吗?不间断翻娘娘小主的牌子就罢了,大白天还要同冯昭仪玩,身子骨哪吃得消???
作为御前第一人的李忠顺冒死谏言,请皇上千万保重龙体。
狗皇帝没听懂他说什么,还是应道:“只要有冯昭仪在,朕就没有不好的。”
“皇上喜欢冯昭仪,多翻她牌子就是,何必在白日里频频召人?”
“这话说得!朕让冯氏过来做个推拿都不行?咋的推拿还必须得晚上做啊?”
“……推拿?”不是白日宣|淫?
李忠顺仔细回想了一下,虽然皇上完事儿后瞧着是很|色|气,可他只要沐浴一番又能接着读书或者批奏折,那精神头是不像刚发泄过,这么看推拿就立得住。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想要吐槽。
做个推拿而已,至于这样?
每次短则一刻钟长则两三刻钟就算了,皇上还配合呻|吟,嘴上说着轻点儿重点儿的,任谁守外边听了都得误会。
李忠顺可疑的沉默了,皇上又道:“你这奴才今天说话奇奇怪怪的,有什么事瞒着朕吗?”
……
李大总管不敢说自己淫者见淫把推拿这事看污了,只得干巴巴笑道没事。
“奴才只是觉得夜里推完正好歇着,但皇上高兴在白天也挺好,一连看几个时辰的奏折确实辛苦,是该放松一下。”
“就是辛苦了朕的爱妾,朕琢磨着什么时候再给冯氏升一升,这宫里还没哪个如她这么合朕心意。”
李忠顺听了这话,简直头皮发麻。想着外头误会的内容,赶着会儿升位分宫里要炸锅,他赶紧劝道:“昭仪娘娘四月份才进宫,皇上五六月就给升过一回,这才八月,又升是不是太赶了一点?奴才恐怕其他宫里的娘娘有看法,生出事端来不光您看了烦心,对昭仪娘娘也不见得好。”
皇上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
在宫里只要有宠就能过得不错,不是一定要位分很高。
“你看下边都供上来什么,挑些好的给长禧宫送去,也告诉内务府的,看冯昭仪缺什么都给添上,这些小事别等朕来安排。”
看皇上打消了给冯昭仪升位分的念头,李忠顺松了口气,他赶紧应下,回头就把事情安排下去,又将御前当差的全找来给他们开了个小会,重点澄清了近段时间的流言蜚语。
李大总管告诉太监宫女们,不准妄议皇上跟冯昭仪。
还告诉他们有时耳听未必为实,事情不像大家想的那样,冯昭仪每日过来只是来给皇上捏肩捶腿,压根没做那事。
当时当地所有人都说知道了。
待李忠顺一走,他们你看我我看你。
“总管说的,你信不?”
“是很想信,可谁家捏肩捶腿像那样子?昨个儿完事后,皇上叫了热水说要擦身,我端着铜盆进去看皇上仅披着里衣坐在榻上,面色潮红,身上有绵绵细汗。”
“冯昭仪呢?”
“正在整理衣衫。”
“早说长禧宫这位娘娘迟早要一飞冲天,你们瞧瞧皇上为她破了多少规矩?选秀的事就不说了,前两个月霸宠后宫有没有?现在大白天都能……这种事,以前从没有过。”
“那还是其次,我在御前伺候好几年了,才知道皇上好这口的。”
“……”
说是这样,可大总管都交代了,底下自然不敢像从前那样毫无顾忌的说,他们果断从地面转到地下,悄悄跟宫里的朋友嘀咕,说完了还加一句大总管说昭仪娘娘只是在给皇上捏肩捶腿,让他们不要乱传。
到八月底,各宫娘娘多少都听到风声,静嫔她们还去昭阳宫找过贵妃,想让贵妃出面管管这事。
正常来说贵妃应该去宁寿宫找太后告一状,趁太后还在宫里,请她收拾了冯念。
可前些天她才吃了挂落,心里不太有底,便没插手。
皇上嗯嗯啊啊这么多天了,宫里风言风语传了好些个版本,说啥的都有,底下全都看出他好那口,本来要是贵妃插手把冯念摁了,没准还能将风气正过来,她一犹豫,娘娘小主们不甘心了。
大家都是皇上的女人,难道就你能用这种手段?
娘娘小主们以为自己窥破了冯昭仪得宠之谜,纷纷行动起来,后来被翻到牌子的陆续化被动为主动,一个个动不动往皇帝腰上坐,还往他身上趴……
这种身位偶尔来一回挺刺激的,天天这样皇上不高兴了。
当然不是嫌弃某些妃嫔体态丰腴压得他难受,主要朕在上面那是朕在疼爱你,颠倒过来朕成什么东西了?
宫中妃嫔大多是十几二十几岁的,表现得好像到了虎狼之年。
这么没几天,狗皇帝吃不消了。这日他特地翻了贵妃的牌子,本意是想说说宫中乱象,让贵妃找底下的谈谈话,灭了最近兴起的不正之风。
可谁知道?皇上一进昭阳宫正殿,就发觉里面连个奴才也没,他能听见从附近传来的奏乐声,房里有股子撩人的熏香味儿,苏贵妃仅仅只着一件嫣红纱衣,透过纱衣能看见她穿在里面的兜儿……
苏贵妃就这样迎上前来,娇媚的喊了声皇上。
这环境、这气氛、这穿着打扮、这婉转腔调、这一脸媚态……是个男人都得酥了骨头。狗皇帝差点也没把持住,关键时刻他瞥见旁边放那几样东西,想起宫里这诡异风向。就说怎么一个个的全都成了那样子,敢情是贵妃倡导的!
苏贵妃想要偎进皇上怀里,被他一把推开。
刚才差点迷进去的人这会儿一脸冷淡,他几步走到旁边软塌上,大马金刀的坐下。苏贵妃懵了一下,也跟过去,关切道:“皇上今儿个情绪不佳?”
“看你这副模样,朕的情绪能佳得了?”
苏贵妃心里一咯噔,小心翼翼的问他:“臣妾这样您不喜欢?”
“你可是贵妃,你得有个贵妃的样!你看看你带出来这个风气,搞得后宫里乌烟瘴气的。朕是皇上,你们是朕的女人,结果一个个见着朕就跟嫖|客见了花娘似的,两眼放光往上扑,旱了多久才能这么急不可耐啊?”
苏贵妃都傻眼了。
“这怎么能怨臣妾?”歪风邪气都是冯氏带起来的,没道理她拿了好处让别人背锅!苏贵妃那表情特别真实,真实的惊讶并且委屈了。
狗皇帝没领会到,还进一步批评了她,说她做错事也就罢了,竟不知反省。身为贵妃没给做出好的表率,由着这些歪风邪气在宫里滋生蔓延,并且参与推动。
苏贵妃听了接受不了:“皇上您要真看不惯也该去责骂冯昭仪,怎么怪得到臣妾?臣妾冤枉!”
“你让朕去找冯昭仪??是冯昭仪让你们这么干的??”
“她是没教,可既然她都干得,干完您还非常满意,怎么臣妾就不行呢?”
皇上没听懂她在说啥,甩下一句莫名其妙,让她好好反省,并且要负责想办法灭掉宫里的不正之风,随后离开了昭阳宫。
出去还说呢:“犯了错就往冯昭仪身上推,冯昭仪几时有过这般行事?真当朕是傻子?”
大总管听了不知说啥。
皇上还不放过他,又道:“李忠顺你说,这几年苏贵妃是不是变了?在潜邸那会儿多天真烂漫,现在呢?独断专行险些断错案还不反省,又将后宫搞得乌烟瘴气的,朕问她过失她把过错推给别人。”
大总管干笑一声。
心说这事吧,贵妃娘娘挺无辜的,攀咬冯昭仪不是因为她歹毒,明摆着整个宫里都会错意了。
这边还在纠结该怎么委婉的把事情说给皇上知道,那头苏贵妃实在受不了这个气,不顾这时天色已晚,换身衣裳带着人去了宁寿宫。
太后都准备歇了,忽然听说贵妃过来,有急事找。
还能怎么着?让她进来听听看呗。
苏贵妃进去噗通跪在太后跟前,边哭边说:“求太后娘娘为臣妾做主,今儿个臣妾受了天大委屈。”
“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非要这会儿过来?”
苏贵妃就是哭。
“那你说吧,哀家听着。”
苏贵妃就将冯昭仪跟皇上白日宣|淫引来妃嫔争相效仿,皇上嫌这风气不正不去找冯昭仪算账竟跑到昭阳宫里数落她这个事说给太后听了。
太后不敢相信:“你说皇上跟冯氏大白天就干那事?”
“这事宫里谁不知道?”
“哀家就没听过,贵妃你确定吗?”
“那是当然的。”
就算苏贵妃这么肯定,太后依然相信她没看错人,冯氏不是那样子的。这么想着,她也顾不得这会儿天色暗了,吩咐底下跑一趟上长禧宫将冯念找来。
冯念刚在回廊里转了两圈,才进屋不久,想水个群洗洗睡了,根据以往经验这时候都没来人那今儿个狗皇帝就没召她,用不着再等。
刚跟群里的大美人们唠了几句,从宁寿宫来了人,讲太后娘娘有事找她。
“都这会儿了太后还没歇下?”
秋日里更深露重,冯念请传话的稍微等会儿,拿了个披风才跟上他。领路的太监兴许想卖她人情,半路上主动说起前因,得知苏贵妃到太后跟前状告她跟狗皇帝白日宣|淫带坏宫中风气,冯念整个人都惊呆了。
群里面,六个小姐姐也惊呆了。
西施:“白、白日宣|淫?”
赵飞燕:“从来只有白日推拿,哪里来的白日宣|淫?”
褒姒:“我就说这阵子很多人看念念的眼神都不对,是不是每到推拿的时候就误会两人在屋里干那种事?”
冯小怜:“谁让他叫那么欢……”
妲己:“这狗皇帝要笑死我!可怜我们群主没吃上肉惹一身腥,贵妃都告到太后跟前去了,这事在宫里岂不是人尽皆知???”
吕雉:“往好的方面想,太后知道推拿的事,去解释清楚了遭殃的得是贵妃,她诬告。”
冯念:“可我清清白白的好名声就这么让狗皇帝给玷污了!”
冯念:“不就是按了按揉了揉捏了捏?人家太后娘娘都不吭声,就他嗯嗯啊啊叫得欢腾,现在好了,全后宫都知道了……”
妲己:“都是小场面,想开点。就算你想不开也是这样,不止全后宫都知道,多点时间外边也能生出逸闻。有关皇上的小道消息,谁不爱听?”
冯念:“@妲己,你这不是在安慰我!”
妲己:“渣群主要什么安慰?”
冯念:“你变了,你再不是当初那个乐于助人的好姐姐了。”
褒姒:“……”
西施:“……”
吕雉:“喝多了吗?真当狐狸精人美心善?”
妲己:“妾就是人美心善,哪像你长得驱邪避鬼跟门神画似的!”
说话间,宁寿宫已经到了,冯念稳住心态进去,给太后以及苏贵妃请了安,才道:“都这么晚了,太后怎么还没歇下?”
太后瞥贵妃一眼:“哀家早该睡了,还不是贵妃……这会儿人也到了,贵妃你就当着冯昭仪的面再说一次。”
苏贵妃尽量在克制,但她看向冯念的眼神里还是带上了恨。
在来的路上冯念已经了解到贵妃是来告她状的,她只是不明白为何选在这种时候?真误会了早该发作呀。
她纳闷这会儿功夫,苏贵妃已经说完了,太后问她怎么解释?
冯念戏精上身,她活像见了鬼似的,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张了张嘴一下还没发出声,又缓了下,才道:“太后娘娘明察,妾冤枉啊!”
“你不同意贵妃这话?”
“那是当然的!怎会觉得妾跟皇上是在做那种事,简直羞死人了!皇上确实天天都会召妾过去,通常选在看完一摞奏折以后,妾过去也不是为皇上找快乐,皇上勤于政务实在辛苦,妾是去给皇上推拿消减疲惫的。”
苏贵妃一脸冷漠,压根不信这套说法:“推拿会发出那种羞耻的声音?”
“贵妃娘娘也没试过怎知不会?再说真要是办那种事,哪有咱们翻身做主的份?不都是躺平任由皇上施为?”冯念又看向太后,“妾也为太后娘娘推拿过,您知道的呀。”
太后一早就知道贵妃说这套不实,问明白了果然是误会。
“行了,既然都说清楚了冯昭仪你先回去。”
冯念退得容易,可怜苏贵妃走不了。
之前就是她找人放话把太后骗回宫来,回宫不久贵妃就来宁寿宫给冯念上眼药,那回她挨了训斥。谁知八月都没过,又出来个诬告案,内容还这么尴尬羞耻……
太后不知道该怎么说她。
“哀家是怎么说的?让你有个贵妃样子,遇事沉稳一些,多用脑子想想别听是风就是雨的,皇上是什么人你跟他十几年还不清楚?他怎么会做那种事?照哀家看来你只想着要斗垮冯氏,对皇上一点儿信任跟尊重都没有。”
贵妃觉得自己非常无辜,可她确实没查明白就闹大,太后要训话她只能低头受着。
“生了误会不好好解决,光想着闹,类似这样的事若再有一回,你贵妃别做了吧。”
“哀家既然敢这么说,就必定办得到,你记住,下次请皇上来求情都没用,再敢冲动莽撞一回你就当苏妃娘娘去。”
作者有话要说:太后:要不你别叫苏贵妃了,你叫黄贵妃吧→_→
(这章还是100红包哈)
苏贵妃很多年没这么恨过,也没这么难堪过了。太后打听她的时候,冯念也在琢磨,平时总在宗庙无要紧事不会回宫的太后娘娘怎会在这节骨眼回宫?
说是节前回来看望皇上,事先却没打过招呼,她怎么想都感觉事有蹊跷。
正好群里有个很会窥探人心的,冯念便问了她。
冯念:“吕姐姐你看太后是不是听说了什么特地赶回来的?”
吕雉:“你怎么想?”
冯念:“陈嬷嬷介绍后宫里人事物的时候提过,这几年太后很少在宫里,都是年末回来同皇上一起守岁,在宫里待月余时间,二三月又去宗庙。她忽然在中秋节前回来,怎么看都不像单纯思念儿子。还有,我随妃嫔们去拜见太后时,她特地点了我名,一般来说要是对新选上来的好奇不应该让这届选进来的全都站出去看看?”
吕雉:“你跟她面对面的没敢多看,我们在群里瞧得明白,这个太后不是对新进宫的女人感兴趣,她就是想瞅瞅你。”
西施:“是不是有可能她听说了与念念有关的什么事,特地赶回来,想要求证。”
褒姒:“那就是贵妃去进的谗言,肯定是她!她让我们群主踩了脸,被狗皇帝冷落好长一段时间,宫里少不了笑话她的,以她的为人不得打击报复?”
妲己:“就该让狗皇帝把她砍了!”
吕雉:“除了砍砍砍你还知道什么?”
妲己:“妾不用知道什么,我想砍谁就能砍谁还不够呀?你这妖后是妒忌!我的大王从来对我言听计从,你家的只恨你威望太高,不然早给你废了。”
眼看两人要怼起来,赵飞燕赶紧冒头劝她老祖千岁。冯念也咳了一声:“妲己姐姐消停会儿,我这儿说正事呢。吕姐姐接着讲吧,这一个照面你看出什么?”
吕雉:“我看出太后不愧是皇帝的生母,他们很多方面都挺相似的。她看你的眼神不错,心里面对你的印象应该还好,有机会的话,你可以走走太后的路子,真能拿下也是一大助力。”
这道理冯念明白。
可是区区一个昭仪,想见她老人家一面都不容易,哪来机会去套近乎呢?
她还在打主意,谁曾想机会竟然主动送到她面前了。
太后听李忠顺说了那些,回头又跟她宁寿宫的留守奴才打听了一下,将几个人的说法拼起来,得到的结论是皇上宠爱冯昭仪是真的,可是又不像前面有些朝代的情种……冯昭仪也是安分人,既没见她去煽风点火主动挑事,也没见她给皇上吹枕边风为自己娘家谋求好处。
这是通过底下奴才所说拼凑出来的冯昭仪形象,太后还是想仔细看一看她,毕竟是为这事回宫来的。
当然这不着急,她先陪儿子过了中秋,节后没立刻走,而是召见了冯念。
冯念想起吕雉的分析,打算努力看看,开着光环就去了。
初见之时太后就觉得这姑娘不错,今日再看,她又额外瞧出一些。
这人你乍一看仿佛只是普通的美,越看越觉得她非常灵秀,身上好像盘着仙气似的。
太后常年在宗庙,把气性养得很好,她本就慈眉善目的,这会儿瞧着冯念心里喜欢,表情更加舒展,眼中都带上笑了。
冯念适才请了个安,太后已经伸出手:“过来吧,走近点给哀家瞧瞧。”
冯念略低着头规规矩矩走上前去。
太后上下打量一番,看好之后吩咐一旁伺候的唐嬷嬷:“你去拿个绣墩来。”
两人聊了得有小半个时辰,主要以太后发问冯念作答的方式,问题包括但不限于冯念进宫前的事、她的喜好才艺等等。
冯念都真真假假的答了,聊得是挺好,就是太后有些疲惫,冯念看出来想劝她歇歇,她说在外边待习惯了,回来总感觉闷,身上也僵,说着抬手捶了捶肩膀。
就这时,冯念灵机一动,想到冯小怜本来是北齐后主高纬第三任皇后穆黄花的侍女,因经常需要给皇后捏肩捶腿,自然而然练就了一手大保健技术。
冯念切进群里,问冯小怜:“野史上说姐姐精通推拿之术可是真的?”
刚才听太后说心里闷身上僵,接着群主就问起这事,冯小怜能不会意?她顺手发去一个红包,冯念拆开一看正是自己想要的推拿术。选择学习之后,人体构造经脉穴道全在她脑子里展开,以前只给自己捶过腿,现在已无师自通学会按摩。
不光学成了,经过群提炼并且优化升级的推拿术效果非常之好,能当场消除八成疲惫,极大程度缓解身上的酸软疼痛,还可以帮助减压促进睡眠。
冯念恨不得跳起来给冯小怜一个爱的么么哒。
本家的姐姐就是好!
前两个月她才靠玲珑玉体避了暑,现在新的问题刚出现,这手推拿术跟及时雨似的。
冯念:“吹爆冯小怜姐姐!姐姐你是哪来的仙女?太好了叭!”
冯小怜:“突然害羞。”
褒姒:“……”
西施:“……”
赵飞燕:“……”
妲己:“妾才是本群最美!人美心善!”
吕雉:“我要吐了。”
冯念在群里给冯小怜吹了彩虹屁,在外边对太后说:“妾看过些讲经脉穴道的书,要不给太后娘娘按一按?按一按身上没准能松快些。”
换做贵妃她们,这会儿保准建议请太医,冯念提出要不要推拿一番,太后听着挺新鲜的,便准了她。
冯念将推按揉捏上了个齐活,因为存着讨好的心,她做得格外仔细,开始太后感觉还不明显,过一会儿功效就上来,冯念只给按了一刻钟,结束之后太后感觉浑身松快,闷在心里那口气也吐了。
恍惚之间她想起多年以前,先皇曾在初冬时分带她去泡过温泉,那些事本都被掩埋在时光里,因着冯念按这一通,太后想起来。
当时就是这样的感觉,仿佛浑身都打开来,整个人轻飘飘的。
后宫里这么多女人,哪怕元后在太后这里也只得过不错的评价,其他妃嫔顶多勉强凑合,还有不上台面的……就在今天,冯念却开了个先例,她是第一个真正讨了太后喜欢的。
刚才只是让人坐绣墩上说话,这会儿绣墩已经被遗忘掉,太后牵她到身边坐下,握着冯念白皙细嫩的手,边摸边说:“让你按完浑身都通泰了,可惜你是皇帝心头好,不能常伴哀家身侧。”
冯念笑道:“您要喜欢,妾天天都来。”
太后没说好赖,又道:“哀家闲人一个,你还是伴在君侧好,经常给皇帝按一按。”
太后觉得她明白了,她总算知道为什么冯念一进宫就得了宠,有这一手,难怪皇帝离不开她。
*
中秋之后,连续有四五日冯念天天去宁寿宫请安,宫里都纳闷,没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
你说你要是皇后,天天去给太后请安说得过去。
你个昭仪你配吗?
伺候的奴才在耳边提了好几次,苏贵妃忍不住了,也找了个由头去宁寿宫。太后问她为何事来,她说想汇报一下这大半年间宫里发生的事。
正好有空,太后就听了一耳朵。
结果发现苏贵妃是看之前的计划失败,来上第二回眼药,她重点讲述了冯念是怎么被皇上相中破格册封,提到她还是美人之时就很得宠,当时一个月承宠十次之多,升昭仪之后更不得了,一整个夏天皇上都扑她身上,最近才恢复正常……
“贵妃不如直说吧,你想让哀家做什么?”
“臣妾绝没有这意思。”
太后都不笑了,她放慢了语速一字一句对苏贵妃说:“最好是没有,哀家再劝你一句,别一门心思琢磨怎么跟底下人过不去,既然是贵妃就有个贵妃的样子。”
苏贵妃听着这话刺耳至极,她还得否认,说自己没那么想过,将这些告诉太后只是为了让太后了解宫中近况。
“皇上喜欢冯昭仪,臣妾看了也很高兴,只是想着不能总翻她一个人的牌子,各宫妃嫔都等着为皇家开枝散叶呢。”
“那贵妃你告诉哀家,这个月皇帝去哪宫最多?”
“是臣妾的昭阳宫,可那是……”
“还可是什么?你跟着皇帝十多年,没生下一子半女,就这样皇帝还是疼你,三不五时就去你宫中,你还不知道满足?照你所说各宫妃嫔都等着为皇家开枝散叶,你不能生为何不往后稍稍?”
这话扎爆了苏贵妃的心。
哪是她不能生?她行的,她曾经怀过两次,只是遭人暗算没生下来。
苏贵妃满腹委屈的样子,太后瞧了心烦:“你摆出一副倒霉相给谁看?没事儿就待在昭阳宫里,别来哀家跟前晃悠,真是晦气。”
苏贵妃大老远跑来告状,没成功不说,还受了气回去。
太后本来挺高兴的,听她叭叭说那些也烦起来,好在嬷嬷瞧着不对去请了冯念,冯念到宁寿宫为她推拿一番,太后心里才舒服点儿。
“所以哀家不爱回来,只要回来各宫的全往前凑,乱七八糟的事都拿来说。最气人的是,一个个都把哀家当傻子,哀家能把皇上生下来,养大,看他登基继承大统,还能看不明白她们心里那点花花肠子?”
抨击了贵妃等人之后,太后慈眉善目的朝冯念看来。
“还是你好,你啊,对哀家不一样,不像是皇帝的女人在讨好我,更像晚辈在孝敬长辈。”
“好孩子,你进了宫还能坚守本心是好,也得多看看多学学,在这地方,人太老实太善良不好生存。”
旁边嬷嬷都感动了,群里小姐姐们觉得太后这眼神也没她自己鼓吹的那么好,虽然看穿了苏贵妃,还是让千年狐狸精给骗了。
吕雉:“是我们群主道行太高还是裴家这对母子眼瘸得如出一辙?”
妲己:“怎么说话呢?这个太后说得对呀。我们群主跟狗皇帝的其他女人是不一样,别人多简单易懂,就我们群主进可骚退可婊的。”
【妲己已被禁言】
褒姒:“妲己姐姐你……”
吕雉:“真是活该。”
冯小怜:“可能这就是母子吧,皇上不也觉得群主妹妹是天仙儿吗?”
吕雉:“真是天仙儿他想睡就睡想晾就晾?”
被群里小姐姐吐槽的狗皇帝刚才听说贵妃上宁寿宫去吃了挂落,又听说母后派唐嬷嬷去请了冯氏,他纳闷了。
“太后跟冯昭仪是怎么扯上的关系?”
“据奴才所知,太后娘娘听说了这大半年宫里发生的事,请冯昭仪过去,想见见她。”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仿佛四五日前,冯昭仪同太后娘娘相处好像不错,这几日她每天去宁寿宫陪伴。”
皇上挺惊讶的,他这些女人里面能得母后青眼的不多,冯昭仪是为何?
因为心有疑惑,看完奏折以后他亲自去了趟宁寿宫,说是给母后请安,实则是去探话。
他问:“母后此次回来觉得怎样?”
太后答曰:“不错。”
他又问:“朕听说母后还挺喜欢冯昭仪?”
太后点点头说:“她不错,要不是已经跟了你,哀家都想把人带在身边。”
皇上非常惊讶。
看他这样太后一挑眉:“才几天呐,哀家都快离不开她,冯氏那手推拿术实在厉害,甭管是胸闷或者头晕再或者腰酸背疼,给她捏过就舒坦了。贵妃还嫌皇帝你太疼她,若是哀家也愿意疼她……多可心的人儿啊。”
说这番话时,太后脸上写了六个字:儿啊,我明白你。
皇上听罢,就一个念头——
娘啊,您不明白。
朕压根不知道她还会推拿!
她除了给朕跳舞之外,就是陪朕睡觉。
皇上又问:“母后真感觉那么舒服?”
太后回味了下,满是享受道:“舒服,舒服极了。不过皇帝你放心,你是哀家的亲儿子,哀家还是心疼你的,没打算跟你抢人。”
狗皇帝让亲娘说得蠢蠢欲动,本来打算去看看怀孕的谢昭仪,想想算了……谢昭仪就在那儿又跑不了,他先尝尝冯氏那手被母后大力推崇的推拿术。
因为太后,狗皇帝又翻了冯念的牌子。
冯念沐浴之后乘步辇过去一看。
皇上跟当初似的!
之前有一次他召了人来却把人撂在一旁,今日故技重施。
上回冯念选择转身就走,同样的招当然不能用两回,皇上不搭理她,她就自个儿上前去挤进皇上怀里。
“皇上真薄情呀,前头还说离了妾不知如何是好,天一凉快就没怎么翻过妾的牌子。今儿个难得想起来,妾仔细打扮了过来您都不正眼瞧瞧,那您翻什么翻?还不如召别人去!”
刚才狗皇帝想着好哇你,进宫多久了还藏了一手,会推拿也不给朕捏捏。他正想板起脸说人来着,美人儿先发作了。
那话一听,狗皇帝他心虚。
想到自己抱着美人儿舒舒服服过了一夏,入秋就翻脸,转身疼了别人。美人儿心里不好受是应该的,为了冬夏两季长久的幸福,狗皇帝决定高抬贵手原谅她瞒着推拿术没给自己用这回事,还抱着人好声好气哄了哄:“朕看书入迷了没注意到爱妾过来,为这你就恼上了?”
“妾哪知道……”
“现在知道朕不是故意要冷落你,还置气吗?”
冯念轻哼一声:“妾是那么小气的人?”
“听母后说你这些天常去宁寿宫为她推拿,怎么朕没听过爱妾还会这个?”
冯念愣了下,然后想想说:“那日妾应召去宁寿宫,听说太后身上僵着怪不舒服才给捏了几下,哪想到太后竟然非常喜欢,这……妾也很意外啊。”
“是这样?”
“皇上试试看吗?”冯念说着直接站起身,先取走皇上拿着的书册,放在一旁,又替他脱了鞋,让人趴在榻上,她跪坐着推拿起来。
跟太后的淡定从容相比,狗皇帝污得跟臭水沟似的。
才按了没几下他就舒服得哼哼起来。
分明是纯洁的推拿,守在外头的小太监却听得面红耳赤。小赵子都惊讶了,心说平时要么没声响,要么是娘娘叫唤,哪听过皇上这么嗯嗯啊啊。
他不光嗯嗯啊啊,还让冯昭仪大力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狗皇帝:美人儿的第一次竟然不是朕的!o(╥﹏╥)o
传冯念过来那会儿她想着左右事不关己,利用得好能将冯氏收拾了是最好,哪怕一次摁不死,也让她吃点苦头。
人呐,只有吃了苦头才知道乖。
谁想皇上过来以后情况竟然急转直下,三言两语间丁兰芝进了冷宫,按说冯氏该出了气,她竟还不满足,唆使皇上分宫权,还要当贵妃的给小小一个昭仪低头。
昭阳宫里上上下下有意无意都瞄着苏贵妃,看她从茫然到震惊最后定格在受伤的表情。
苏贵妃红着眼看向皇上,只盼自己耳背听错了,盼着能听他说一句“这不是爱妃的错,爱妃只是受人蒙蔽”。
皇上说了吗?
他说了。
他说:“朕的话贵妃没听见吗?你偏信丁贵人冤枉了冯昭仪不说还不听解释武断的让人跪去殿外,若不是朕来得及时,冯昭仪得吃够苦头,贵妃还认为自个儿没错?”
狗皇帝态度一拿出来,冯念心里的郁气就散了,还有心思假大方劝道:“皇上已经为妾讨回公道,妾心里很高兴,至于赔罪就算了吧。妾才不过区区昭仪,如何受得起贵妃娘娘的大礼?再说这种事,总得讲究个心甘情愿哪能强逼?”
冯念一说完,吕雉犀利点评了四个字:“婊里婊气……”
虽然但是,狗皇帝作为一个惨遭降智的铁杆直男听着就是舒服,对比下来,他对苏贵妃意见更大了,还追加了批评:“你是贵妃,执掌宫务多年,怎的还没冯昭仪懂事?你太让朕失望了。”
说完这话,狗皇帝没再跟她耗,牵着冯念走出昭阳宫。
跟着他俩过来的太监宫女还有嬷嬷都怕走慢了被贵妃娘娘的怒火波及,他们赶紧跟上,不过片刻,昭阳宫就冷清下去。
人还是有些,谁都不敢吭声,梅嫔刚才不敢插一句嘴,这时硬扯出一抹笑,上前劝说:“也不过仗着正得宠,小人得志罢了,贵妃娘娘何必同她一般见识?皇上给她迷晕了头,还说您偏听偏信,他不也是一样?看冯昭仪跪那儿就心疼上了,也不……”
梅嫔刚说到这儿,苏贵妃抬手扇了她一巴掌。
“有那么多话刚才你怎么不说?这会儿假惺惺给谁看?你当我是傻子?”
梅嫔捂着脸噗通跪下:“娘娘误会了,实在是臣妾人微言轻,说什么皇上也不爱听啊。”
苏贵妃这会儿就跟点燃了引线的爆竹似的,随时可能炸开,她听着这些话没一点儿舒坦只觉得这一个个全在看自己笑话。遂闭上眼,深呼吸一下,然后抬手指向昭阳宫门口:“你给我滚。”
梅嫔滚了,昭阳宫里的凝重气氛却没得解,从这日起,一连数日谁也不敢大声说话,若是到了贵妃跟前他们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出。
因这件事感到憋屈愤懑的就只有贵妃,敏妃荣妃端妃等人虽然也有些忌惮冯念,可她们实实在在捞到好处,这点忌惮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再者说,对她们而言,威胁更大的还是头上的苏贵妃,说破天冯念才是个昭仪,昭仪能翻起多大浪啊?
敏妃私下跟儿子嘀咕,说当日阴差阳错推她一把,也不全亏,如今总算收到了报酬,“贵妃在宫里横行霸道,多少年了都没人有胆同她抗衡,想不到今儿个竟然栽在小小一个昭仪身上,想想真是大快人心!”
二皇子说:“是父皇英明。”
敏妃撇嘴:“英明什么啊?说到底是冯氏得宠,换个人来保准栽了。”
说到这儿,敏妃既糊涂又庆幸,她至今都没想明白皇上喜欢冯念什么?只知道幸好……幸好这女人比皇上小十多岁,进宫很晚,哪怕得宠她根基不深,又因为没孩子,这些宠爱都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等哪天宫里又进了新人,就是她该咽苦果的时候了。
敏妃想着宫里的女人谁都有过风光的时候,谁又能风光一辈子呢?
二皇子没琢磨这些,他心说父皇确实疼爱冯昭仪,可人家冯昭仪配得上啊!进宫三个月了,得宠却没主动生过事端,上哪儿去找这么安分的女人?想想母妃,有段时间侍寝也不少,那阵子人可得意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见天儿出去耀武扬威。
两相比较,冯昭仪可说是难得的老实人,老实人被欺负能不让人气愤吗?
二皇子暗搓搓站了他父皇,但不敢说。
他面上挂着营业的微笑,听母妃从昭阳宫说到长禧宫,都说完了敏妃还嫌不够痛快,又问儿子:“你跟裴泽不是走得挺近?冯氏进宫来得了皇上的宠,他是个什么反应?前头还说要娶吏部尚书府的二小姐,怎么也没动静了?”
二皇子不知该怎么告诉他娘,因为嫌裴泽人有点傻,他和对方适当的保持了距离,这两个月见得不多。
就算见面的时候,他也不能直直去挖人伤疤,一般都是避开那事谈其他的。
“康王府跟吏部尚书府不是已经有默契了?只差上门提亲而已,还能变吗?”康王是父皇的庶兄,身份确实贵重不假,但吏部尚书也是朝中重臣,不好开罪。
*
被敏妃母子提及的吏部尚书冯庆余这些天甜也甜苦也苦。
冯念进宫以后,哪怕没主动帮衬过冯家,还是为他们扩了人脉。她还是美人的时候冯庆余跟前就没少人恭维,升了昭仪更了不得,这次听说因为丁家的事冯念跟苏贵妃碰上,竟然没输!皇上完全站在她这一边,重重的责备了贵妃,冯庆余听说以后,内心激动不已。
他也不明白自己家大女儿到底有什么魅力,凭什么将皇上迷得晕头转向。只知道现如今在皇上心中自己女儿的分量不比贵妃来得轻。
再给她一点时间必定能升上嫔位,妃位也不是不可染指。
高兴之余,他还得招架右相大人的怒火。
前朝与后宫息息相关,一旦苏贵妃地位不稳,势必影响到整个苏家,冯念这回实实在在拉了仇恨。苏家人不能办她,却可以给冯氏族人找麻烦。官场上右相跟冯庆余针锋相对,女眷这边徐氏更加委屈。
阿谀奉承的知道她只是继母,提不起劲儿。
倒是苏家人,因收拾不了冯念,想着能落冯家脸面也好,反正聊胜于无。
冯念要是知道怼贵妃一回就让渣爹跟继母受了牵连,她能马不停蹄的安排下一次。
可惜,她不清楚。
她闲着没事跟群里小姐姐们聊了一会儿,想起自己都当了一个多月的人形空调,那冯小怜进群岂不是已经一个多月??
冯念:“我寻思着最近该有新人来了。”
西施:“?”
褒姒:“?”
吕雉:“?”
还有两个正准备“?”,一直在挺尸的系统提示蹦出来了——
【赵飞燕加入群聊】
妲己:“……”
妲己:“@冯念,你还说这群不是你建的,骗子啊!要不是你建的你说来人就来人?亲儿子都没这么听话。”
冯小怜:“重点是这个吗?”
冯念:“对啊,重点是这个吗?这时候我们该恭喜吕姐姐,难得有一个朝代来的,这个新群员是你曾了不知道多少代的孙媳妇儿啊!”
吕雉:“?????”
冯念:“我不是讲过吗?反了你们西汉的是孝元皇后王政君的侄儿,就这么巧,新来的飞燕儿是王政君的儿媳妇。这也是个奇女子,她跟她妹赵合德一起伺候王政君的儿子也就是汉成帝刘骜,姐妹俩一个是皇后一个是昭仪,齐心协力把皇帝累死在床上了。”
吕雉:“……………………”
吕雉:“踢了吧,把她踢了。”
冯小怜:“别呀,难得有机会让你们见面,吕雉你真没话跟她说?也没问题想问她?”
吕雉:“我当然有很多问题,要不群主你把王政君拉进来,我问问她是怎么选的儿媳妇。就这种****的女人她怎么当上皇后的?”
冯念:“吕姐姐你这话就过分了,我们飞燕儿这么认真这么努力,为争宠她付出多少你知道吗?连褒姒都能当王后,人咋不能?”
褒姒:“……”
褒姒:“说就说别提我呀!”
妲己:“就是嘛,褒姒只不过搞没了周王朝,她男人好歹没累死床上,到死都是个体面人。”
褒姒:“……”
西施:“你们说这么多,赵飞燕还没吱过声。”
冯小怜:“不知道怎么发言吗?你选中底下的框子,在心里默念你想说的话,输上去确定发送就行了。”
冯念:“会了吗?”
赵飞燕:“我不是已经死了?这是哪儿?是阴曹地府吗?”
冯念:“哪有这么时髦的阴曹地府?来,我作为群主跟你讲讲,事情是这样的。我们群长期接收古往今来的红颜祸水,群里这些姐姐跟你一样都是死了进来,这里头往前数可能有你祖宗往后数可能有你孙媳,群功能比较多你慢慢摸索,重点是姐妹你该发红包了。”
刚才目睹了一出大戏,赵飞燕憋了一肚子话,好在她还知道初来乍到要跟地头蛇搞好关系,看冯念是话事人,就照她说的查看起光环和技能来。
要说赵飞燕最出名是什么?
问十个至少有八个会告诉你是掌上舞。
冯念也以为今儿能多学一门技术,没想到她琢磨半天发来一个息肌术。
一看说明,这个源自于息肌丸,息肌丸是赵氏姐妹使用的助兴药,用后不光能使容颜美丽,那药丸会散发出淡淡幽香,男子闻之性致勃发。但也有个弊端,长期使用会致人不孕,进群变成技能以后,效果还在副作用已经抹了,只有一点,若在同房时用了,就跟戴了套子那啥啥一样,怎么折腾都不会怀上。
乍一看她发来的不是掌上舞,冯念还遗憾呢。
弄明白息肌术是什么之后,她舒服了。
冯念:“飞燕儿你就安心待在群里,吕雉刚才是冲动了点,平时人还是很好,不会随便排挤新人。”
冯小怜:“……她自己就是被排挤的。”
冯念:“咳,反正她最多叨逼几句,你想开点没什么。”
赵飞燕:“我想问问群主,我进来了,我妹妹呢?”
冯念:“有缘的话以后能见上吧。”
赵飞燕:“她还先走,为何在后面进来?”
冯念:“这个我说了你也听不懂,有种可能群拉人的时间本身就是乱的,或者你那边的赵合德没进来,以后进来的可能是你平行时空的妹妹。”
赵飞燕没太听懂,也没再问。
倒是吕雉看发红包的程序走完了,回头找上赵飞燕要跟她聊理想聊人生。这是老刘家两个媳妇儿自己的问题,群里其他人都没插嘴看她们说。吕雉啊……先问了一大堆,把想知道的摸清楚了,回头又训起王政君来,赵飞燕暗自松了口气。
打死她都没想过有天能跟开国皇后见上。
想到吕后那些名声,跟她对话的压力实在不小。
多出个人以后,群里比先前还要热闹,除了看直播外,群员们又多了个爱好,都喜欢看赵飞燕管吕雉叫老祖千岁。
赵飞燕还“天真的”问了:“老祖千岁是开国贤后,怎会进这里来?”
这后生晚辈一来,吕雉真是日常扎心。
冯念一天天乐呵呵的,苏贵妃可一点儿都笑不出来,因为丁兰芝那事,她不光被分了宫权,并且失了圣心。以前就算冯念再得宠,皇上隔几日都回去看她,可现在呢?他好多天没过来了。
贵妃做了小点心送去,是李忠顺收下来的,他说皇上正忙,不方便同娘娘见面。
让李忠顺带话,请皇上有空到她昭阳宫坐坐,皇上也没有来。
贵妃意识到,兴许是因为那天她没遵从皇上的吩咐给冯昭仪低头,使得皇上对她不满。这种状态要持续多久她不知道,她知道的是这样下去自己的体面跟尊严全都没了,各宫的贱人们当面不说,背后全在看她笑话。
苏贵妃实在没辙儿,她捎个信给官拜右相的父亲,让想办法往宗庙那边吹吹风,告诉太后宫里进了狐媚子,已成功迷惑皇上,那人霸宠后宫,太后再不回来阻止她恐怕要乱裴氏江山。
贵妃女儿交代的事,右相能不照办?
没几日他就想法让太后听说了这事。
在宗庙陪伴以及侍奉先皇是太后的习惯,她不愿意看宫中妃嫔争争斗斗,所以说,在皇上坐稳江山后,太后就搬到宗庙,每年至少有十个月在这边,逼近年关才会回宫。
陪伴先皇是要紧,儿子同样重要,听说儿子好像误入歧途,迷上今年选进宫的一个狐媚子,为那女人坏了很多规矩,听说就连批阅奏折的时候都恨不得抱着她……
太后有些怀疑,自家儿子真会被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变成荒|淫|无|道的昏君吗?
她不敢把话说得太绝,至少上回见面的时候并没有那迹象。
兴许只是贪图新鲜给刚进宫的宠爱多了?
太后想了一圈,决定在中秋节回宫看看,数月不见,她也想儿子了。
为了看到宫里真实的一面,太后都没使人传话,提前两日带着人悄悄走的。
再说回宫中,六七月份冯念确实是后宫最得宠的女人,那时天热,皇上离不开她。到七月下旬,京里下了场暴雨,炎热好像都被这场雨给带走了,从那之后,天渐渐转凉。
天热那会儿,狗皇帝总说心肝啊,若没有你朕该如何是好?天这么热日子多难熬呢?
这一凉快,他觉得朕可以了!
趁着秋高气爽朕得快乐起来,先前冷落了各宫妃嫔也补上,还有贵妃,刻意凉她那么久,她总该认识到错误。
就从七月下旬宫里恢复到雨露均沾的样子,从那时到太后回宫,绝大多数时候狗皇帝都在给其他宫里的补次数,想着反正天冷起来他又该离不开冯昭仪,就趁天还没冷先把别人睡了。
狗皇帝这么想着,又没跟别人说过,结果就是各宫娘娘欢天喜地,都在私下庆祝冯念失宠。
八月过去十多天了,她才被召幸两回,比之前少太多了。
太后娘娘就是这时候回宫来的,她回宫之后就见了儿子,随后见了宫中妃嫔,都没听说有妖孽乱国的事。
她问长禧宫冯昭仪是哪个?
冯念清清爽爽的站出去,太后一看……这么安分的模样她能是祸国妖姬?跟她比起来丽妃跟静嫔才更像吧!
到这里,太后基本已经确定自己被忽悠了。
她还是找来李忠顺,问宫里可安分?皇上如今翻谁牌子多?
李忠顺答道:“拿本月来说,皇上有四次翻了贵妃的牌子,是最多的,其他娘娘相对平均。”
“新选进宫的如何?”
“只冯昭仪还算得宠,其他都还没被召过。”
太后问他为什么?
李忠顺有些犹豫。
“哀家问了你就直说,别跟我打马虎眼。”
“因为复选过后贵妃娘娘安排新晋小主在御花园献艺,可能初初进宫小主们都很紧张,又有皇上和各宫娘娘观看,小主们全没发挥出来。皇上当时要动怒,还是冯昭仪上去救的场。尴尬是解了,皇上却已经厌了她们?”
太后也没想到,这几个月宫里如此精彩。她又问:“七月份是不是也出了事?”
“不敢瞒您,那时候丁贵人构陷冯昭仪让皇上拆穿,连带主事的贵妃都被牵连,担下盲目武断的罪名,皇上为此很是冷落了贵妃一阵。”
……
明白了。
太后彻底明白了。
她听说宫里有狐媚子就是在贵妃被迁怒受冷落的那段时间里,再想想有几个能悄无声息将后宫之事传到宗庙那边?
这还能不是贵妃的安排?
作者有话要说:太后os:……骗我????我可去你*的!!
(都说12点太晚我提前点更新好了)
冯念到的时候,昭阳宫中已经很热闹了,坐上首的苏贵妃捧着冰镇过的雪耳羹一勺一勺慢慢的喝,等待冯念的时候她不断的在心里琢磨,如何才能让狐狸精栽在这里。
拿着苦主剧本的丁贵人没止过哭,还有陪她来找贵妃娘娘诉苦的梅嫔,从过来就是一脸悲悯相,时不时说几句安慰人。
“若真如你所说,这种事确实令人难过……放心吧,只要你所言不虚,贵妃娘娘定会为你做这个主,把眼泪擦擦,别哭了。”
才说到这儿,有奴才快步走入房内:“禀娘娘,冯昭仪到了。”
苏贵妃搁下小碗,吩咐道:“让她进来。”
冯念跨过门槛进去,立刻瞧见低头拭泪的丁贵人,顿时明白贵妃找她是为什么。心里有了准备,她不慌不忙给苏贵妃请了个安。往常贵妃不会在这种地方故意为难,今儿个她却没让冯念起身,直接说起正事来。
“你可知道本宫遣人唤你来是为什么?”
“妾不清楚,还请娘娘明示。”
“丁贵人哭上昭阳宫,要本宫为她做主,说你仗着得宠在皇上跟前胡乱编排,造谣抹黑她家里,使皇上误信并发落了她父亲。这事你认不认?”
冯念没说认也没说不认,她当场笑了。
苏贵妃表情更淡了,她道:“本宫在问你话,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好奇皇上在您心里是什么模样?您缘何认为妾随便说两句皇上就一定会听?还不讲道理直接发落朝廷官员?在娘娘心里皇上是昏君吗?”
站在贵妃身后一左一右那两个嬷嬷动怒了——
“贵妃娘娘面前也敢放肆!”
“问你什么就答什么!别扯那些有的没有!”
冯念也不是吓大的,她没理会那两个,而是瞥了一眼哭哭啼啼的丁贵人,将对方看得心里发毛才把目光收回,之后说:“娘娘不都认同了她说的话?还求证什么?难不成妾说那些句句出自她本人之口您就会信?”
“你的意思是丁贵人特地跑到长禧宫去找你,告诉你她父亲宠妾灭妻,你觉得这说得通?你有什么佐证?”
“要证据?那日在房里伺候的个个都听见了。”
“但那是你的人。”
冯念挑眉:“娘娘要这么讲妾也没辙,妾只想问问丁贵人,可有证据证明她没说过?”
丁贵人刚才一直在哭,这会儿哑声说:“桑枝可为我作证。”
“那可不行,她是伺候你的。”
知道苏贵妃是借事发难,冯念就没多分析,只把皮球给踢回去,你让我证明我没造谣,那你先让她证明她没说啊。你问我她做女儿的造谣诽谤生父有什么好处?有什么好处你该问她自己,我只知道我一个昭仪没必要跟至今还没得过皇上疼爱的贵人过不去。
这话扎了房里三个人的心。
丁贵人就不说了,梅嫔也是个很少侍寝的,哪怕还算得宠的贵妃听了都不舒服,她很不喜欢冯念这种有恃无恐的态度,仗着自己得宠吃定了没人敢动她。
苏贵妃刚才只是没什么表情,这会儿脸已经臭了:“冯昭仪说这些话,是没把本宫放在眼里吗?本宫今日便给你上一课,在宫里再得宠也得讲个规矩。”
苏贵妃说罢,让她去殿门外跪着,跪两个时辰再接着说。
过来之前,冯念就知会过宝黛瑞珠,让她们告诉小太监吉祥见势不对就去御前搬救兵。吉祥听说以后便跑出长禧宫,到昭阳宫附近找了个地方蹲着,刚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去请皇上来,昭仪进去有一会儿,人没出来,不知里头是个什么情况。
正犹豫着,忽然听见陈嬷嬷的声音。
因为隔着一段距离,听不太仔细,隐约像是在为昭仪说话同贵妃求情。
吉祥不敢再耽误,飞奔去找皇上,在殿门外让大总管的干儿子拦下。
“哪个宫啊?为啥事来?”
“小赵公公您仔细瞧瞧,您不认得奴才了吗?奴才是长禧宫的吉祥!”
干儿子仔细一看,好像还真是,他态度稍稍好了一些,问吉祥是替冯昭仪跑腿的?怎么这样慌张?
“实在是拖不得了!昭仪娘娘方才被请到昭阳宫去,看那架势小的不放心,偷摸跟上去听了一耳朵,昭阳宫里闹起来了,好像是贵妃要收拾我们娘娘。”
别人只知道冯昭仪得宠,贴身伺候皇上的才知道她得宠到什么地步,说是皇上的心肝宝贝也不为过。
现在人被贵妃请去,仿佛要出事,这怎么可以?
“你等着,我这就通报进去。”
得了这话,吉祥才抬起袖子抹一把汗,刚才急匆匆跑来给他累得不轻,满身臭汗不说,嗓子也干得很,讲几句话都好像要冒烟了。吉祥还想抬手给自己扇扇风,就听见殿内哐当一响,好像有什么东西砸在地上,接着是一个人的脚步声,再然后他听见太监总管李忠顺吊着嗓子吩咐——
“摆驾昭阳宫,快去准备。”
皇上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过去了,到昭阳宫门外没听见声响,心说还好,他来得及时里头没闹起来。
结果一进去就看见个上着杏白对襟短衫下穿藏青色马面裙的美人跪在正殿外台阶下,那背影就很眼熟,可不是他心肝冯昭仪吗?
李忠顺正喊皇上驾到呢,皇上顾不得摆架子已经走上前去,伸手要拽冯念起来。
冯念抿着唇,跪死了不肯起来。
瞧她这样就知道人受了委屈,当着这么多太监宫女的面皇上也没好心肝宝贝的喊她,只低声说:“别闹了,有话站起来说,怎么回事说给朕听听,真要受了委屈朕给你做主。”
“您别管妾,贵妃娘娘说了今儿跪不够两个时辰不准起来。”
“你听她还是听朕的?”
这话说得很好,便当此时,苏贵妃迎出来了。看皇上过来第一时间就心疼起冯念,她心里已经很不舒服,冯念又不识趣,竟在皇上跟前摆谱,还上她眼药,真是个贱人!
苏贵妃在心里骂得欢实,嘴上说着恭迎皇上。
皇上皱眉问她:“到底怎么回事?贵妃你没事给冯昭仪立什么规矩?”
“冤枉啊!臣妾有什么理由非要同昭仪妹妹过不去?还不是丁贵人告到这边,让臣妾替她主持公道,因着事关冯昭仪才让她过来,人是来了,她却不肯配合将前因后果说清楚,还仗着自己得宠出言讥讽,臣妾才让她跪出来醒醒脑子。既然皇上心疼,也罢,昭仪妹妹起来吧。”
冯念心想你让我跪就跪,你让我起就起,我贱啊?
然后就被狗皇帝拆台,让他亲手扶了起来。
冯念理也没理贵妃,偏过头去盯着狗皇帝,水雾蒙蒙的一双眼中满是倔强,她平时面色总很红润,今儿个却有些苍白,估摸跪了有一会儿,嘴唇看着干干的……对比平时,真是非常可怜。
皇上心疼都来不及,哪舍得说她?
不舍得说她,还得解决这事,怎么搞?
问苏贵妃呗。
苏贵妃将跪在后边的丁贵人叫上前来,让她来说。
丁贵人睁着一双哭肿的核桃眼当场说起瞎话,她抽噎道:“不久前见了母亲,母亲说因为妾同皇上胡说八道使得父亲受到责罚,她问妾是怎么回事。妾觉得荒谬极了,自入宫以来都没单独面见过皇上,何来诽谤父亲一说?妾只得稳住母亲,回身打听一番,才知道事情同冯昭仪有关,故恳请贵妃娘娘为妾主持公道。”
苏贵妃跟着点头:“丁贵人说她从没讲过那样的话,却被冯昭仪拿到御前搬弄,害了她一家人。这是大事,臣妾自然要听两方怎么说,才使人传了冯昭仪来。”
在没被降智的时候,皇上这脑子还是挺够用的,几句听下来他就搞明白了。
搞明白以后,他反问道:“谁告诉你那话是冯昭仪同朕说的?”
这问题很莫名其妙,苏贵妃反问他:“难道不是?可冯昭仪都承认了啊!”
皇上觉得贵妃这脑子也没比静嫔聪明太多,他伸手牵起冯念往阴凉处走,到不晒的地方站定了说:“是冯昭仪同朕说的不假,可当时没别人在,朕也没跟任何人提过,丁贵人说说看吧,你从哪儿打听来?你要是清清白白怎么能一下咬上冯昭仪?”
丁贵人这才意识到,她因为太着急疏忽了一点。
皇上对外只说是她指责生父宠妾灭妻,半个字没提到冯念,她要申冤也不该自己将冯念咬出来,该引导贵妃查到她身上。
这是个非常严重的疏漏,皇上问她跟谁打听的她根本说不出人名,眼看就要完犊子,关键时刻丁贵人弃车保帅。
她趴伏在地,承认自己说了个谎:“得知家里出了那样的事,妾就猜到应该是有人到皇上跟前打着妾的名义搬弄了什么,这种事只能是后宫里同妾有过接触并且有过节的人做的,于是怀疑了冯昭仪。”
皇上站在台阶上,高高俯视她,脸上满是讥讽,仿佛在说朕看你还能怎么编。
而苏贵妃已经让姓丁的给气疯掉,她在心里骂了一长串的蠢货。
皇上本就偏向冯氏,又揪出丁贵人撒谎,现在哪怕她真有冤屈也不会信了。
发展成这样,苏贵妃也懒得管丁贵人,首先选择摘开自己。她立刻跪下解释说自己毫不知情,是丁贵人咬上冯昭仪,她找人来求证之后,冯昭仪说那些话像是默认了有这回事,她就没有多想。
皇上一来,强弱关系立即颠倒,现在不是冯念要解释,丁贵人得好好解释她凭什么一口咬上冯念?说有过节是什么过节?既然有过节又为什么前后两次去长禧宫?前一次姑且不论,后一次的时间也很微妙……
祸水群里,看直播的小姐姐本来骂人来着,都说丁贵人是贱、梅嫔是婊、苏贵妃又贱又婊。从她们三个身上溢出的恶意快要把屏幕糊满了,都恨不得将冯念摁死在当场。
气人的是狗皇帝过来之前冯念还做不了什么,在宫里身份高一级就是能压死人,贵妃让你跪下,你敢不跪?
看狗皇帝一眼辨明真伪,小姐姐们痛快了些。
吕雉:“群主不对他笑的时候,这皇帝还是有脑子的。”
西施:“当这么多年皇帝朝廷都没乱套,肯定有些能耐。”
褒姒:“那我们就不操心了呗?这事儿交给他也能解决。”
冯小怜:“@妲己,可惜哦,你技能用不上了。”
说的是可惜,妲己总觉得受到嘲讽。她进群之后就发的红包,都这么久了群主还没用过一回。
这样不行!
妲己:“@冯念,你说话呀,你跟他说妾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让他下令砍了这个苏贵妃!”
冯念:“……”
妲己:“不想造杀孽也可,你让狗皇帝打她板子!”
冯小怜:“还不如让贵妃去做苏昭仪,扶群主上位当贵妃,换换多好,赶明你来给她立规矩!”
冯念:“……”
冯念:“你俩闭嘴吧,这么闹完右相就该带头来捉拿妖妃,狗皇帝保得住我???”
妲己:“也不能这么便宜她呀!这女人你迟早要对上,对她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冯念:“我有数,你别说话等着看。”
群里叭叭几句的功夫,皇上已经把丁贵人说得面如土色,看她通身绝望,谁还不明白呢?
“先诽谤生父,后栽赃冯昭仪,被朕看穿以后还敢狡辩,真是个歹毒妇人。传朕旨意,将丁贵人降为……”
说到这儿他卡了个壳,忽然想到贵人身份已经很低了好像也不好降:“就废去贵人封号,打入冷宫。还傻愣着做什么?带她下去。”
太监们上前去拽,丁兰芝本来震惊着,被碰到才挣扎起来。她往前一扑想抱住皇上跟他求饶,被狗皇帝抬脚踹开。
“皇上!我错了皇上!您原谅我这一回!我不想去冷宫,我这么年轻我才十五我不想去冷宫啊!”
身在皇家,类似这样的场面皇上自幼就见过,他并没多大触动,还道十五岁就有这么多手段,丁家真会教人。
两个太监拖着丁兰芝就往外走,丁兰芝还在挣扎,看皇上不为所动她又叫住冯念:“昭仪娘娘您替我求求情,我不是故意攀咬你,我没办法,没办法呀!您忘了吗我是您表姐李娇儿的闺中好友,昭仪娘娘……”
冯念亲眼看着她被拖出去,当下没想到别的,就一个念头——
选进宫两个多月就被夺去封号打入冷宫,她还不如一早就落选。最亏的是人进去了还没跟狗皇帝睡过,折腾一场到底图个什么?
狗皇帝正看着冯念,瞧她走神,问:“昭仪在想什么?”
冯念还没应答,他又说:“朕都替你洗清了冤屈,也收拾了那恶毒女人,这下该高兴了?不笑一个看看?”
群里五个小姐姐听了这话一阵窒息。
怎么天底下还有主动求着想当傻子的?
既然都这么求了,冯念也大方的满足了他,她开启褒姒的光环然后略微扬起唇角,给了狗皇帝一个清浅但注定会降智的微笑。
在人被笑傻的瞬间,又请出妲己送来的核武器,说:“妾有一计,不知当不当讲。”
这一幕,苏贵妃跟梅嫔都要看吐了,尤其苏贵妃,在反胃的同时她还生出不详的预感,恨不得拿足袋塞进冯念口中截了她话。
可惜,狗皇帝很捧场啊。
他这会儿已经被迷得七荤八素,伸手揽着冯念的腰肢,让心肝别怕,放心大胆说。
冯念就说了——
“妾想着今日之所以闹成这样,还得皇上亲自过来才能收场,这是因为贵妃娘娘对妾存着偏见,一听丁贵人那话便先入为主的信了。要避免再发生这样的悲剧,往后遇上类似的事是不是让妃位上的娘娘们也来听听,大家一起商量。”
皇上一听,觉得有道理!
他不吝惜夸赞道:“爱妾这想法很好!贵妃在这方面确实比不上先皇后,从今儿起,宫中事物由贵妃主导,诸妃协理,大家商量着办。”
苏贵妃正懵着,皇上又说:“还有,因为贵妃你偏听偏信,使冯昭仪受了如此大委屈,你给冯昭仪赔个不是,往后再做决断要三思。”
作者有话要说: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