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叫作拉德的大陆上,有两种智慧生物,精灵和暗精灵。”少女开口介绍。
“······”齐煜很想吐槽,但有了前车之鉴,他又不敢多言语,只好强憋着点头。
“精灵是由生命树的果实幻化而成的,生活在大陆之上,信奉着光明教会,安居乐业地度过着四季的轮回。”
“暗精灵则由生命树的根部滋长而出,生存于地壳之下的空间,至于他们的生活和信仰,那就无从得知了。”
“嗯······”齐煜实在是忍不住了,“我插一下嘴,你不介意吧?”
“你说吧。”少女偏着头,任由发丝从一侧如流苏般滑落。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从生命树往下挖,就能出土活着的暗精灵?”讶异之下,齐煜甚至都忘记去欣赏眼前如诗画般美丽的佳人。
“理论上来讲我们下方却实生存者暗精灵一族,但一来生命树根部过于绵长,二来,地表之下与暗精灵的国度之间大都拥有世界规则的束缚。”
赛利亚恬静地微笑着解释其中的关系,“就好像两族的接触为神明所禁止一般,只有通过几个特定的通道,才能够往来。”
“嗯······”一边的朔夜抬起头,想要补充些什么,却又中途放弃,垂首不再言语。
而齐煜也没察觉,继续追问道,“那么本是同一株植物滋长的生命,为何方才检测时说生命树的叶片会排斥暗精灵的血液,会枯萎呢?”
“有人说精灵与暗精灵的总人口是相当的,每一位精灵诞生的同时,也必将会同时诞生一个暗精灵。”少女平静地说着,却没有了方才的满面笑容。
“而每一个精灵消亡时,生命树也将同时诞下一位新的精灵。所以就有了精灵是生命树的造化,而暗精灵则是神树残渣的说法。”
“哦,这样啊,你排斥的我也必然厌恶的。”
齐煜不疑有他,能让眼前优雅的少女贬低的种族,那也必然有其为人所厌弃的原由,这就是大猪蹄子的想法。
“你可真会说话。”少女被逗得巧笑嫣然。
“那也要看对谁说嘛,你这样的仙女怎么说都不为过。”齐煜继续厚着脸皮吹捧。
“还有一件事,总听你们提到光明教会,它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光明教会嘛。”说到这里,少女前所未有地沉吟着,打量了齐煜良久,才开口诉说。
“所谓的光明教会,自然是创造了光明,为精灵们提供心中信仰之处。”
“数十年前,拉德的太阳因为一些原因永久地泯灭了光源,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高贵的精灵也即将要沉沦于暗夜的侵蚀。”
“而这时候,一位皇族的精灵站了出来,他从远古的书籍上查阅出了一种办法,以众人所陌生的力量创造出了一颗新的太阳。”
“而他,便是光明教会的教皇。”
“哦,原来也是个值得尊敬的伟人啊。”齐煜听得云里雾里,但却莫名地感觉这个人吼厉害的亚子。
“而且他······”赛利亚张口欲要补充什么。
可绣口刚刚轻启,一边的朔夜却站起了身来,“小姐,天色也不早了,您也该睡觉了。”
“那好吧。”似乎讲故事的快乐被打断有些闷闷不乐,少女鼓着包子脸拖拖然离开了坐席。
走到房门前,却又蓦然回首,向着齐煜甜甜一笑,“明天有庙会,记得来找我一起去玩啊。”
就这一个皓齿明眸的笑靥,齐煜连未来的孩子叫啥都想好了,一时间浮想联翩,只可惜这是个游戏,又有些黯然地摇了摇头。
“duang”
朔夜将杯盏向着桌面磕了一下,发出声响叫醒了做白日梦的齐煜,催促道,“你也赶紧走吧。”
“哦,好。”想着明天少女允诺的约会,齐煜神清气爽地起身离去。
然而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被朔夜叫住,“其实我更建议你放弃幻想,认清现实。”
“虾米?”齐煜不解其意。
“睁眼未必窥其全貌。”朔夜自顾自地继续说着。
“纳尼?”齐煜更是如堕云端。
“小姐是不会为你的花言巧语所动心的。”
这句就比较直白了,齐煜能够听懂。
“为啥子?”
“因为我看不上你。”朔夜平静地注视着齐煜,努力地想要表达自己的嫌弃,却失败地放弃。
“深井冰。”齐煜翻了个白眼,他出门去。
‘试问我这样一个风流潇洒玉树临风的美男子有谁会看不上呢?她一定是嫉妒我能够抢走她朋友的心,哎,嫉妒使人面目全非啊。’
齐煜的自恋无师自通且自成一派,区别于老白的夸张,他委婉中带着一丝坚强。
朔夜也不再管离去的背影,关上房门回到了屋内,带着疑问看向坐在窗前的赛利亚。
“小姐,你为什么会将光明教会描绘得如此神圣?他们明明并不似表面那般?”
“答案很简单,我们不能确定他是不是教会的信奉者,所以自然也不能为其所探听。”
少女的脸上的笑依旧挂着明媚的阳光,可这笑却让朔夜回忆不起丝毫她从前的模样。
反观齐煜,见到老白时的他,已经因为美妙的幻想几乎要将嘴角歪到耳根,就差点一根烟说起从前。
“哎?你干什么?脱裤子干什么?”
看着眼前正要宽衣解带的老白,他终于被惊恐所支配,从幻想中脱离开来。
“看你小子做白日梦,想把你呲醒。”眼见此时的齐煜已经恢复正常,老白悻悻地提起了裤子。
‘而且你不是也没兄弟了吗?拿什么呲啊?’心中吐槽,却不敢言语,生怕老白再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我那算做什么白日梦,我是有理可循的猜想。”
“哦,因为女孩看了你一眼就觉得人家对你有意思,还不一样是幻想。”老白撇了撇嘴,对于齐煜的说法不屑一顾。
“我是那种人吗?”齐煜倔强地徘徊孤单中坚强。
“那说说,谁给你自信?上三垒了还是全垒打了?”
“沃溺马。”齐煜气恼之下甚至感染了那个纨绔青年的口头禅,“我渴望的是那种肤浅的情爱吗?庸俗。”
“那你也不行啊。”说着,老白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来了精神,坐直腰板,“想当年我可是号称人形推土机······”
“打住,我没有酒,也不想听你的故事。”齐煜毫无兴趣,素质三连后果断地闪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独留一个孤寡的老人在客厅中如残烛般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