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的汾河刚刚解冻,随着河水的渐渐融化,一年一度壮观的流凌期又到了。汾河是黄河的第二大支流,流经山西省6个市的29个县,全长713公里,被山西人民称为母亲河。每到这个时候就意味着晋中的春天来了。对于农学院的学生来说,意味着开学的日子到了。
老希这个寒假一直陪着秀木,这期间他教会了秀木滑冰,也教会了老钱吹口琴。他和秀木的关系也得到了极速的升温。这给开学为秀木带着各种礼物急切归来的老白、老孔来了个措手不及。
“老希这小子就是心眼多,趁咱们不在来了个先下手为强。”老白和老孔背后说着。老孔倒是反应没那么强烈,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这学期的课程比上学期多了很多,这样学生们课外活动的时间就少了,但是偶尔周末学校也会组织舞会。每次到有舞会的时候老希都只能闲坐着,看着老白老孔他们一曲一曲地请秀木跳舞,心里那个憋屈呀。秀木不会唱歌,但是天生有舞蹈天赋,老白和老孔只带了她几次,她就完全学会了,而且跳的非常棒。
老希最近多数时间是泡图书馆。他心里有了自己的小九九,他是想参加留苏专家曲教授的优良马人工育种的课题组。他知道要想进这个课题组没那么容易,以他现在的知识储备量还差十万八千里呢。他打算针对性地认真准备上一年,争取在大二下半学期能够申请到进课题组的机会。老希在遇到奥尔洛夫马的那天就决定了自己今后的专业方向,而老扎后来选择了奶牛的养殖与繁育,秀木是新疆细毛羊的养殖与繁育。可是工作后秀木还是夫唱妇随地和老希一起研究了三河马,并且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老希是一个可以一心三用的人,为进课题组准备的同时还在和一个留苏回来的女老师学着交谊舞。老希天生有音乐细胞,学跳舞对他来说并不难。他之所以一定要学会跳舞不仅仅是在舞会上被冷落,而是有一天无意间发现了老孔给秀木写的情诗。
这是一个晴朗的周日,整个农学院的校园都被春天这浅浅的绿笼罩着,空气里可以闻到潮湿的、植物发芽的味道。秀木实在是不忍辜负了这美好的星期天,一个人来到操场又开始看着太阳转圈了,转懵了把自己扔在了草地上,闭着眼睛享受着春天。
老孔恰好路过,看到这如诗的画面不由得诗性起,顺手从书包里拿出了纸笔,用他那一手漂亮的草书笔走龙蛇地写下:
我是初春沉睡的浅绿
你是唤醒这浅绿的摇铃
把你从风的肩头摘下
装进我尚未做完的梦
……
老孔特意留了伏笔,他知道秀木一定看得懂。他把纸折叠成心的形状放在了秀木身边,默默地离开了。
“这丫头可真是的,春天的地上多凉呀,赶紧起来。”
从图书馆出来的老希看到秀木躺在地上,火急火燎地赶过来把秀木拉了起来,旁边的心形纸条自然被老希看到了,他捡起来打开一看,没说话递给了秀木。秀木看了之后想说什么,可是被老希打断了。
“走吧,吃饭去。”
“可是……”
“吃完饭帮我洗衣服吧,攒了一个星期了。”
“哦。”
秀木虽然知道自己的美,也知道很多人喜欢她,可是她很好地传承了中国农民的质朴和勤劳,更有着中国妇女贤淑的品质。自从她寒假接受了老希的追求,就认定了这个男人是她的。给老希洗衣服,甚至给老希的好哥们儿洗衣服她都觉得是应该的,老扎和老丁都没少受益。老丁是在大学生运动会后和老希老扎成铁哥们儿的,虽然不在一个系,可他们是一个体育组的,又都是体育方面的佼佼者,彼此惺惺相惜,性格又合得来,自然就走到了一起。
吃完饭秀木跟着老希回到寝室去洗衣服。
“你觉得老孔这个人怎么样?”。老希看似有一搭无一搭地问。
“很好啊,人有才,诗写的好。哦,对了,老孔舞跳的特别好,比老白跳的都好,每次他带着我转圈我都有飞的感觉。”秀木毫不顾忌地说着。
老希的心凌乱了,他不是担心秀木会变心,是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这么**裸地在自己面前去夸赞另一个男人。看来有必要提高一下秀木对自己的认知度了,更有必要让老孔从未做完的梦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