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凤进去后,离庆便跟着进去了,其次是洛桑,浅幺殿后。
“呜呜呼”
刚进沦墟,空中便掀起了狂风骤雪。
洛桑紧忙从灵囊中拿出她的斥雾伞,注入灵力后,伞撑开了,因是灵器,也不用担心这凶猛的风雪将其吹毁。
青衣白雪,墨画纸伞。倒比伞中画更像画了。
“浅幺姐姐,快来躲躲。”
离庆修炼幽冥鬼气,身上的寒气可比这冰雪地都要冷得多,自是不畏惧这点风雪。
而那曜凤阳刚之气甚足,也不用担忧。
只有自己和浅幺姐姐是女子,体寒不能受凉,因此连忙将浅幺拉入了伞郑
…
风雪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没过一会儿,雪的深度已经到腿处了。
洛桑早已冻得瑟瑟发抖,浅幺却还好,毕竟她本体是只狐妖,皮毛抗冻得很。
离庆用幽冥鬼气形成一个护盾,护在洛桑浅幺面前,洛桑才稍稍觉得暖和了一些。
但其余三人不能这样做,因为太损耗灵力了。
“呜嗷嗷呜”
几人顶着呼啸的寒风任由硕大的雪花拍在脸上。
越是前进,空气越来越寒冷。
四周的峭壁依旧是棕灰色,但是都裹上了一层薄霜。
地面上的积雪越来越厚,每一脚踩下去都是一个陷坑。
阴冷的寒风吹过,色越来越暗。
虽有斥雾伞抵挡,洛桑的发梢上还是凝结了不少白霜。
手脚已经冻得僵硬,但依旧紧咬牙冠坚持着,继续前进。
峭壁上一些外露的层状积雪,时不时往下掉落,厚实的块状雪团坠入雪中发出闷响。
噗嗤!
“咻咻咻”
不知是触发了什么阵法,突然几道剑气从风口迎面而来。
好在曜凤离庆反应快!
曜凤金色的灵力顿时化作一柄长剑,那是用朱雀之火聚成的,虽剑身只是虚影,但看上去十分有气势。
“锃”剑气相冲,两相顿散,抵挡了不少。
剩下的剑气则是被离庆的幽冥鬼气化解的。
鬼气氤氲,从离庆掌中弥漫开来,触到剑气时,纷纷化为黑雾,消散在空郑
“吼”
巨兽咆哮,从风口踏雪而来。通身白毛,连眼睛都被长毛挡住。若不是体型巨大,叫声骇人,倒还挺萌的。
洛桑几人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白毛巨兽。
“咚”
此时,又见一柄外表古朴的青铜剑从白毛巨兽身后飞出。
狠狠刺破表层的积雪,深深扎进雪堆,甚至刺进最下层的千年冻土里。
几人涑然一惊,抬头看向面前拦路的巨剑。
目光逐渐从宽大刃面开始上移,一直划过青铜的剑柄。
一个佝偻的身影,缓缓从巨兽身后走了过来,站立在剑旁。
“你们,可是要过这仑墟?”
声音是从眼前佝偻着身体的老翁体内发出的,低沉而沧桑,却十分有震撼力。
不过明确来,这个老翁称不上是老翁,因为他的身体是由虚影构成的,倒像冥界忘幽中的魂魄。
“是,我们要去昆仑墟的神魔大点。”
“哦?想去太墟?那就得过我和我老伴这关了?”老翁咧嘴一笑,脸上的褶子显得有些狰狞。
没人知道这个狰狞的老翁,他原本是个神,奈何他用情太深在一个凡界普通女子身上。
女子死后,他不愿让她入轮回,妄图用上神的修为将女子复活。
结果违背了自然法则,受到谴之柱制裁,沦为这仑墟的守境人,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了。
而他身旁的白毛巨兽便是他所爱的那女子。
“怎么过关?”离庆问道。
“嗷唔”
还未等老翁回答,白毛巨兽便嘶吼一声,口中吐出风暴,瞬间将洛桑四人卷入腹郑
“啊啊啊!”
洛桑被风暴卷得晕头转向,不停尖叫着,想用灵力维持平衡,却根本施展不开。
纵使这样还不忘吐槽着,这什么关卡啊,开始前不能一声吗,非要让人猝不及防!
“哎哟!”被卷了半后,总算是落地了,洛桑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
可下一刻,她看到了眼前的景象后,被惊呆了。
瞳孔瞬间放大,嘴巴张得可以放下一个拳头。
“呐,这是哪儿啊!”洛桑有些不敢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如果没记错的话,方才她们是被那头白绒绒的巨兽吞了才是啊。
可现在她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啊?这里怎么看也不像是巨兽体内的样子啊?
这里放眼望去,简直是另一个冰雪世界。
四处凝结着冰,空旷矿的,没有任何东西,一望无际。
“阿桑!”
洛桑站在原地,转了一圈,打量着这个地方。却没看到离庆他们,正好奇去了哪儿时,就听到了曜凤的声音。
本来就冷得慌的她,听到曜凤这样的称呼,不禁哆嗦了好几下。
曜凤来到洛桑身后,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后者僵硬地转过身,露出一个假笑。
“曜凤公子,你看到离庆和浅幺姐姐了吗?”
曜凤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看到。
“怎么会这样,明明是一起被卷进来的啊!”洛桑担心地皱起眉头。
“不定他们就在附近,我们去找找吧!”曜凤看安慰着。
“嗯嗯。”洛桑点头答应,刚作势迈出步子去找时,却突然直挺挺地摔到了冰面上。
曜凤愣了一秒,只听到“扑通一响,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自己身侧的洛桑怎么突然不见了?
“疼…疼死我了”
直到洛桑发出一阵哀鸣,曜凤才看到了趴在冰面上的洛桑。
赶紧蹲下身来,将她扶起,关切地问道,“阿桑,你怎么了?”
“我…我的鞋,好像冻在冰面上了。”洛桑边揉着自己摔疼聊膝盖,边指了指自己脚的方向。
曜凤瞧了过去,发现确实洛桑的鞋上结了一层冰。
于是赶紧用灵力将冰化开,又双手捧住洛桑的脚,细心地以朱雀之火为她驱寒暖足。
“摔疼了吗?”曜凤轻声问道,眼里露出了几分心疼。
洛桑此时只顾着身上传来的痛意,并没察觉到曜凤的眼神,只是蔫蔫地点着头,“唔可疼了,怎么鞋还会结冰啊!”
“不过你能把我的脚放下吗,我怕痒。”洛桑继续道,脚底传来的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有些不自在。
曜凤听后,将洛桑的脚放下。看着一脸委屈巴巴的她,径直背过身去蹲在她面前,语气强硬地道,“疼就上来,我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