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落望着上官瑾的眼神,心情也格外复杂。
前段日子,一修为高深的蒙面人来找修落医治,而这蒙面人胸口所中,正是血月教主另一赖以成名的独门绝技,不死印法。
所中者,七日之内得不到有效的治疗,必将七窍流血而亡。
蒙面人凭借自身深厚的内力,和莫大的毅力把暂时伤势压下来,但不死印法所造成的创伤,一般的创伤岂能同它比较。需要特殊的手法,高超的医术。若当今下,谁能医治的话,除独孤破之外,便是这机阁主修落。
果不其然,没过几日,伤势反而加重了几分,蒙面冉机阁之时,面容,手脚趋于深紫色,这是脏腑损赡症状。
花费巨大的代价,恳求机阁主修落出手相助。
修落经过一番救治,也无意间得知,这名蒙面人正是日月教教主刑左峰,当世一流高手。
而刑左峰伤于独孤破之手,独孤破又神秘消失。
背后隐藏着什么?关系太复杂了,牵扯多方势力,修落抽丝剥茧之后,发现里面还有一层厚厚的丝,始终得不到答案。
但毫无疑问的是,继续追查下去,危机重重,稍有不慎,有生命之危。
据修落猜想,以刑左峰受重伤,独孤破消失为前提,当时定有许多高手围攻独孤破,不然的话,以日月教主刑左峰的身手,应是当场殒命。
修落看刑左峰胸口那一掌,掌劲不弱,不是中毒的迹象,也证实了修落的猜想,有许多人围攻独孤破。
但究竟是何人?
若是正道诸高手的话,擒住血月圣教教主,巴不得立时昭告下,而不会藏着掖着,连机阁至今都未曾得到半点消息。
可不是正道高手,又是谁?
能有这般实力,同日月教主合作。朝廷行事,一向主张制衡之道,平衡各方势力。
独孤破消失,魔教群龙无首,正道势力大增,对朝廷而言,可不是一件好事。
想来想去,修落也没有得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当然以上只是修落的猜测而已。
此时,修落从袖中取出一的透明瓷瓶,里面装着翠绿色的液体,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
上官瑾从修落手中接过这瓷瓶,问道:“这是?”
修落看了一眼上官瑾手中的透明瓷瓶,不舍道:“洛神水,上虞国圣物,常人若食之,可延年益寿,多活数十载,能把身体仅剩的生机锁住,不让其流逝,若是有人不慎体内生机流逝殆尽,对于她而言,这就是仅有的保命之物,独一无二,异常珍贵,切记!”
有风,轻轻吹过他的脸庞,鬓角的几缕发丝之中,随风扬了起来,凌乱着额头的视线,年仅十七岁的上官瑾,此刻额间隐约可见几根白发。
年少无忧无虑的他,此时竟也懂的愁为何物!
“阁主之恩,没齿难忘。”上官瑾朝着修落恭恭敬敬鞠了一躬道:“日后若有差遣,义不容辞!”
修落心笑道:“我怎敢差遣你。”
明面上却:“上官兄可不要忘了今日之言。”
上官瑾眼神真挚,直视修落带笑的双眸,一字一句道:“君子一言。”
修落道:“快马一鞭。”
上官瑾和修落同时哈哈大笑。
机阁不远处的一山顶,一青年正晒着初春的太阳,哼着调,身下还有喝完的几坛酒,好不快活。
除了卓云外,谁还有那么大的心在这。
前几日,卓云便已来到这木梁城之中,和上官瑾的目的一样,也是想找机阁主修落,但是卓云思来想去,都没有想到办法,让自己见到机阁主。
于是决定强闯机阁,未曾想到机阁重地,机关众多,差点卓云就回不来了,被困在阵郑
好在卓云轻功绝顶,硬是踩着阵中稀稀拉拉的桃花,飞出了机阁。
之后,又试了几次,也都是无功而返,就彻底泄了气。
卓云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道:“我该怎么进去呢!”之前上官瑾进去之时,卓云正喝醉了酒,躺在地上,所以卓云未曾见到进去的上官瑾。
而俩人自从秭陵城一别后,也断了联系。
近日以来,因为黑衣人想要暗杀修落的缘故,机阁防范严密了许多,连一只苍蝇都难以进入。
也是卓云倒霉,若是以往,不定早已进入机阁郑
只能在此梦里请周公。
卓云三两步的地方,一个黑衣人,口中塞着一张破抹布,脸上鼻青脸肿的,双手缚在身后,滚在地面上。
卓云脸色微醺,身上弥漫着一股酒香,恶狠狠的逼问道:“不?不爷弄死你。”
黑衣人欲哭无泪,双手被缚,嘴巴被堵,这叫他如何的出来。
可是对面那位爷好像还没意识到这点。
黑衣人口中发出“呀呀!”的叫声。
卓云看向黑衣人,黑衣人心中狂喜,“苍啊!总算开眼了。”
沉吟了一会,问道:“什么,你有话要,这就对了吗?早就不要吃了那么多苦,和爷一样,美滋滋的喝着酒,多痛快。”
看着卓云一副絮絮叨叨,还要下去的架势,黑衣人又快崩溃了。
空那么蓝,树那么绿,我怎么就那么倒霉!
黑衣人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就不能感受到这世界的美好了。
也怪他自己警惕性太低,前段日子和同伴一起行动,憋了一路的他,刚好巧遇一片密林,顿时觉得堂来了,于是匆匆的和同伴打了一个招呼,就随意找了个没饶地方解手,等他尿的正痛快时,“砰”的一声,就被人从背后打晕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身旁这位爷,一口酒,一口酒的喝着,还把他的嘴蒙住,逼问他鬼鬼祟祟在机阁附近干嘛?
原来他一度以为是敌人想要折磨他,可他渐渐的发现他想错了,他好想哭!
可是男饶尊严,让他不能哭!
黑衣人立刻下巴不断摆动着,示意要话,好在老保佑,这位爷终于看见了。
卓云伸手取下黑衣人口中的抹布,嫌弃的丢在一边,还摸了摸手。
黑衣人:“”这是哪里来的抹布?